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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苏天懒得再跟他废话,回头直接一枪。
白国刚被白色烟雾围绕着,还真有几分羽化成仙的气质。
耳麦里的出局的声音及时阻止了“死人”诈尸,白国刚遵守游戏规则,带着满腹的担忧‘含冤离世’。
野训一共持续的八个小时,计算机班以七人存活赢下这场比赛。
教导员带队乘大巴回了学校,在操场清点人数,对今天的训练做了一个简单精要的点评,接着就在迫不及待的掌声雷动里解散了队伍,‘死而复生’的白国刚穿过队列刚要摸到苏天的衣角就被傅磊一个泰山压顶直接镇住了。
傅磊摁住他,“说,你刚才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真的...没...”
苏天扭头瞥了一眼,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教导员。”
教导员看见苏天,刚毅的五官线条别扭的弯了弯,露出一个生硬的笑:“哦,苏天啊,什么事儿?”
“上次说的封闭训练不是分三批去吗?我想走第一批。”
“你之前不是说要走最后一批吗?要见的人都见完了?”
“嗯。”
军校的特殊性决定了这里的阶级性比一般高校更森严,不过也比勾心斗角的世界更简单,你只要足够强,那就能够得到尊重,教导员稍微的顿了顿,“成吧,我看名单还能不能改,能的话就给你加上。”
白国刚满肚子劝和不劝分的名言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先等到了封闭训练的名单。
他看见第一批次里苏天的名字,仰天哀嚎一声,哀悼自己逝去的大腿,“我的妈呀,天哥什么时候换到第一批去的啊,要死要死。”
苏天掏出手机给领导汇报工作,陶虹透着满意的交代他这一路上要注意的事项,苏天靠着墙,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要说撕心裂肺的伤心好像有点装,要说全然无所谓的心态好像有点撑,他的心情介于两者之间,微妙的、发泄不出的,什么事都还能做,但是做什么又都提不起劲儿。
他好像染上了都市人的某些陋习,勉勉强强先过着吧,反正活着就行了。
陶虹交代完所有的注意事项:“你记住了吗?”
苏天搭着眼睑,任由阳光落在他眼角眉梢,“嗯,知道了。”
陶虹:“对了,生日快乐。”
“... ...”苏天勉强的提了点精神,声音懒散着不太走心,“领导,说句生日快乐谁都会,来点真情实意的礼物啊。”
陶虹啐了他几句:“得了吧你,要什么有什么还贪得无厌。”
苏天插诨打科把他妈糊弄过去,又没精神的躺回床上。
他确认信息看见一溜串的生日快乐祝福语,张莉莉的七十条信息遥遥领先挂在前列,他没看见想看的,顺手回了张莉莉一个‘?’
张莉莉:“在哪儿?”
“宿舍。”
“出来,我在你楼下。”
她似乎觉得说不清楚,直接打了个电话。
“快点下来。”
苏天:“张莉莉,别准备什么生日惊喜,无聊不无聊。”
被戳中心思的张莉莉瞬间红成了个螃蟹,张开钳子夹人:“谁给你准备惊喜啊,自恋不自恋!我想当面给你说声生日快乐而已。”
“谢了,就这样说就成了,不要准备什么礼物,我懒得还。”
张莉莉把手里的蝴蝶结礼盒往身后藏了藏。
“如果你实在是买了就让六楼的带给我就行,改天我让张俊还给你。”
张莉莉呸了一声,“你想得美吧你,我才不给你买东西!”
苏天:“那最好,挂了。”
“喂,你明天要走了,晚上不出来一起吃个饭吗?当送行呗。”
“不用了,还不如睡觉。”苏天把豆腐块扯散,挡住头,“你们玩吧。”
大一岁又怎么样,还不是这死样子,什么也改变不了。
苏天心情瞬间压抑了一下,他把所有情绪全部压住,翻身朝墙睡觉。
顾咕教给他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什么都是能够解决的,就算不能解决,时间久了也会成为不怎么样的小事。
苏天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准时出发,早上九点的时候,顾咕苏天分手的新闻悄无声息的冲上了前列。
尽管苏天不用微博,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公开账号,但是对于靠新闻吃饭的狗仔来说,想要知道他的出生年月日就跟玩一样。
在他生日当天,顾咕没有给出生日祝福这样一个小信号都能被狗仔们顺藤摸瓜找到很多东西。
傅磊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念给苏天听,苏天没什么反应,安安静静的收着自己的衣服,傅磊放了下心,“你说这些狗仔是不是吃多了撑的,不干点正事就知道盯着这些小事捣鼓。”
他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顾咕工作室出来辟谣了...”
“我.操.你大爷的!?”傅磊扒着床栏杆,像个长颈鹿一样伸着脖子,“苏天,你和顾咕分手了?真的假的?”
苏天抬头瞥他一眼:“真的。”
傅磊愤愤的表情突兀的春暖花开,神清气爽,“我就知道你们谈不久,分了好,分了好。”
苏天发现有的事儿就算他妈沧海桑田也是头等大事,他压不住火气,把没洗的臭袜子往傅磊脸上扔,正好扔到他嘴上,“下来,弄了你再训练,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