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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郁娇帮着林氏长房收回了林大小姐的嫁妆银子后,不光林氏宗亲林太阿公送了礼物来郁府,连带着林家的亲家景翰林一家,也对郁娇亲厚起来,往郁府里送的礼物,一批赶着一批。
平白得些好处,使得贪财的郁老夫人只有欢喜,没有反对。
郁娇为了不让郁老夫人阻拦她进林府,将景家送的不少礼物,一大半的抬进了春晖院,如此一来,更加讨得郁老夫人欢心了。
所以,郁娇每天去哪儿,郁老夫人也不问了,只说,出门小心些,早去早回。
郁文才最近,一直被安王追问着丰台县的事,心中烦闷,因此,也不大过问郁娇的事,每天忙了公事,就去梅姨娘屋子里吃酒解闷去了。
郁惜月听了大姐郁欣月的吩咐,暂且不动郁娇,一切等着时机行事。所以,郁娇的日子,过得十分的自在。
郁娇进了翠玉轩,一众侍女见她回来,冷清了一天的园子,马上热闹起来。
送净手帕子的送净手帕子,端茶水的端茶水,
柳叶的伤已大好,和桃枝一起打理着翠玉轩的杂事。
起初,柳叶是不喜欢霜月的,霜月大大咧咧的性格,像个男孩儿,柳叶喜欢不起来。但自从那次霜月救了柳叶,柳叶和桃枝对霜月都刮目相看了。
几个侍女之间,再没有矛盾,相处融洽。
霜月会武,且为人机警,郁娇主动提升了她的月银钱,让她近身服侍。虽然她知道,楚誉一定不会少了霜月的银子,但楚誉的钱是楚誉的,她还是会补给霜月一分。
如此一来,郁娇就等于有三个一等侍女。
二等侍女,只剩了菊香一个。
菊香本来是锦夫人跟前的大丫头,锦夫人将她派了来监视郁娇。
却不知,菊香早已被郁娇收买了。
如今,锦夫人又被禁了足,菊香索性将锦夫人抛开,一门心事地服侍起了郁娇。
她也明白了,如今的四小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哭着鼻子,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可怜了。
郁娇处事的作风,不输于一个成年人。
菊香正坐在自己的耳房里,绣着一块帕子,这时,门口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她忙抬头去看,发现竟是郁娇走来了。
菊香吓得慌忙站起身来,“小姐,你怎么进奴婢的屋子来了?这儿窄小呢,坐的地儿都没有。”
郁娇朝菊香摆摆手,微微一笑,“你坐下吧,我来找你,是有件事要你去做。”
菊香放下手里的绣品,说道,“小姐快别这么说,要不是小姐给了伤药给奴婢,奴婢哪有今天?小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奴婢吧。”
当初,锦夫人命她陷害郁娇,她将事情办砸了。锦夫人怒得狠狠地打了她一顿,不管不顾地将奄奄一息的她,扔在柴房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要不是郁娇的药和银子,她早已溃烂而亡。
郁娇不计前嫌,将她收入了翠玉轩,她怎能不记着这分恩呢?
郁娇收菊香在身边,的确是有目的的。
“听说,你有个哥哥在昭阳公主府里当差?”郁娇拂拂袖子,在她面前的椅上坐下了,凝眸看着她。
菊香点了点头,“他是公主的车夫。”
郁娇将一袋银钱,放在菊香面前的桌上,“你将这个给他,就说,我要他办件事。”
菊香的目光望向那袋银子,看那鼓起的模样,少说里头也个几十两的银子。
给了钱,定是要办大事了。
菊香便说道,“小姐,你尽管吩咐吧,奴婢的哥哥是个本分的人,他能帮上忙的,一定不会推却的。”
“好。”郁娇敛了神色,说道,“你先将这些钱给他,问他哪天有空,速来郁府见我,我要当面跟他说。”
车夫的身份虽然比不上近身服侍的奴仆,但是,主子去了哪里,见什么人了,车夫都会知晓。
林家父女的死,有安王参与,那么,昭阳一定也参与其中了。
那对兄妹,可谓是臭味相投。
一个残暴冷血,一个娇纵跋扈。
两人仗着有裴太妃和皇上撑腰,在京城里抢男霸女,胡作非为。
她迟早要面对那兄妹二人,所以,她得提前知道,他们的情况。
菊香见郁娇神色肃然,不敢大意,“是,奴婢明天就去找哥哥。”
……
永安侯府,裴元志的书房。
十个黑衣护卫,个个神色冷峻地站在裴元志的面前。
“本世子已查清,楚誉已回京了,你们守在他的王府附近,只要他进了王府,你们马上报与本世子!”
“是!世子!”
十个人,如鬼魅一般,身影一闪,瞬间不见了。
冷义站在裴元志的身侧,“世子,楚誉真的回京了?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吗?这可是抗旨!”
“错不了!”裴元志眸光微缩,冷冷一笑,“那个救走郁娇的黑衣人,一定是他!”
当年,楚誉跟他抢婉音,现在,又跟他抢郁娇?
楚誉敢抢,他就敢杀!
……
日子在不知不觉间过了三天。
按着林唯枫的要求,这一天该是林家二房交出长房帐册和财物的日子。
郁娇起了个大早,因为,她要去亲眼看看,林世安一家子,是如何个归还法!
是心甘情愿地给,还是想耍赖。
柳叶准备着她出门穿的衣衫,拉开衣柜门时,发现里头多了几身新衣。
“小姐,老夫人真好,又给小姐备新衣了,看,整整六套锦裙呢。这做工,啧啧啧,比上回从金绣坊做的还要好。”柳叶抚着衣衫的料子,口里啧啧声连连。
郁娇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桌旁选出门配戴的首饰。
听得柳叶说有新衣,郁娇便往衣柜这里走来。
她一脸的诧异,“新衣?老夫人没说做了新衣呀?”
“这明明是新衣嘛,小姐,你看。”柳叶将柜门全打开,让郁娇走近些去看,“还有配套的六双鞋,刺绣的花纹,同衣衫是一样的,做工真精美,这是奴婢见过的做工最美的衣衫裙了。”
柳叶看着衣衫和鞋子上的刺绣花纹,不住地赞叹。
郁娇的眉头却皱起来,“柳叶,你去问问桃枝,这些衣衫是怎么回事。老夫人要是给我做了新衣,一定会跟我说的,可是,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是老夫人做的,那会是谁做的?”柳叶心中泛着狐疑,走到一侧的耳房,喊起了桃枝,“桃枝,小姐的新衣是你拿来的吗?”
桃枝昨晚值夜,这会儿刚要睡下,听到柳叶喊她,只得披了件衣衫走过来看。
只见郁娇的衣柜里,挂着不同式样的六件衣裙,颜色不是杏色,便是耦荷色,都是郁娇平时喜欢的素净颜色。
六套衣裙,虽然颜色相近,但上面刺绣的图案全都不一样。
有大富大贵的牡丹花,有娇艳的海棠花,还有清新淡雅的紫竹图,也有素雅的兰花图,或是凤尾花,或是冷梅。
六种花样,美得各有特色。
桃枝直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啊!”
柳叶疑惑了,“桃枝,你也不知道?”
桃枝道,“柳叶,这两天不是你负责整理小姐的衣衫吗?我连柜子门都没有开过呢。”
两个丫头都说不知道的时候,郁娇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去将霜月叫来!”如果不是老夫人送来的,就是另一人了。
柳叶眨眨眼,“怎么会是霜月?”虽然,她不讨厌霜月了,但是,霜月是个懂打扮的姑娘吗?性格跟个男孩子一样。
不过,郁娇吩咐了,柳叶还是叫来了霜月。
霜月正在自己屋子里磨剑。
今天,林家二房要归还财物,要是不还,她打算刺倒几个不听话的。
柳叶见她磨着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霜月,小姐叫你呢!”
“哦,小姐准备好了?这就来。”霜月将软剑藏于腰间的腰带里,跟着柳叶上了绣楼的二楼。
郁娇见霜月走来,冷着脸,一指开着门的衣柜,“霜月,这是怎么回事?”
霜月往那柜子里一瞧,原来是因为衣衫啊。
她咧嘴一笑,走到郁娇的身旁,耳语了几句。
郁娇眉头狠狠一皱,盯着霜月,用眼神询问着,楚誉让霜月送来的?
霜月认真地点了点头,“正是呢,他吩咐宫中的绣娘,三天三夜不停工地赶制出来的,图案是他亲自描的花样。而且,完工后,每一件都亲自捡查过了做工,确认无误后,才让奴婢拿来的。”
楚誉有没有亲自检查,霜月其实并不知道。
昨晚上,黑水抱着几个盒子给她时,只说了句,是楚誉亲自描的花样,命宫中的绣娘赶制好的,送给郁娇穿。
她之所以说是亲自检查呢,是显得楚誉细心。
楚誉如此细心对待郁娇的衣衫,郁娇该是欢喜的吧?
哪知郁娇听说,楚誉还亲自检查了每一件的做工,脸色更加黑沉了,“我不穿他送的衣衫,全都装起来,送回去!”
霜月傻眼,“小姐,为什么呀,这几套衣衫,很好看呢!”
“好看我也不穿!”郁娇黑着脸怒道。
如果只送一身外衫跟鞋子,倒也罢了,可是,这六套衣衫里,还有中衣,里衣,披帛,连亵衣亵裤也做了。
她无法想像,楚誉拎着她的几件亵衣亵裤,颠来倒去看做工的样子。
被他摸过的亵衣亵裤,她才不要穿。
想了想,郁娇又对霜月怒道,“以后,你敢将我闺房中的事情告诉给他,我就不要你了!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霜月眨眨眼,“……”楚誉又办坏事了?“小姐,奴婢什么也没有说啊?”
“你骗不了我!”郁娇怒道。
霜月:“……”她骗啥了?
郁娇越想越生气,外衣中衣里衣,只需一个大致的尺寸就好,但是那亵衣亵裤,一定要精准的尺寸,否则,大了会掉,小了太紧太难受。
这样说来,她胸部的尺寸,一定是霜月偷偷量好,告诉给了楚誉。
她可不愿意,被一个男子掌握着她身体的精准尺寸,她不希望楚誉有事没事想像着她胸部的大小。
太丢人了!
霜月迎上郁娇凉嗖嗖的眼光,一头的雾水,她不过是放了几件衣衫,什么也没有干啊,郁娇怎么看她像看仇人似的?
“柳叶,更衣!穿以前的!”
柳叶更是糊涂了,“是。”
桃枝柳叶和霜月,不知郁娇为何忽然发怒,郁娇说不穿,她们也不敢强求,只得寻了以前的衣衫给郁娇穿上。
穿戴齐整,郁娇匆匆吃过早点,带着霜月出了门,一路往林氏长房而来。
因为郁娇生着气,所以,马车走了一路,她一句话也不跟霜月说。
霜月心中慌呀,郁娇生气了,楚誉会不会劈了她?
“小姐,奴婢哪儿做错了?你一句话也不说?”霜月试着开口,问道。
“自己想!”郁娇淡淡看她一眼,冷冷说道。
“奴婢想不起来,才问啊。”
郁娇张了张口,还是将话吞了回去,“总之,你见了你主子,就说,我不会原谅他的!”
霜月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为楚誉默哀了三下。
……
不知不觉间,郁娇的马车,已经到了林氏长房忠毅将军府前。
霜月挑了帘子,看向外面,她口里“咦”了一声,“小姐,三爷的动作真快,给长房里配了不少护卫呢。”
郁娇就着霜月的手,走下马车。
她抬头往前望去,只见府门前两旁,各站着两个身材壮实的汉子。
四人看到郁娇前来,一起迎上来,“可是郁四小姐?”
“正是我家小姐。”霜月回答。
其中一个汉子说道,“三爷请四小姐去虎威堂,二房的老太爷老夫人,还有二老爷二夫人都已经去了。”
郁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心中则道,林唯枫的动作真快,这么早,就将二房的人赶到了虎威堂?
二房的人,被他步步紧逼讨要银子,应该是吓哭了吧?
他们猖狂的时候,可想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