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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苗正清说自己一个人送余艾喜去医院可以了,先送了宁云夕回家。毕竟宁云夕家里有孩子,需要母亲回去照顾的。
宁云夕想着这是给这两个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急忙答应下来。
由此可见,车上三人是各怀鬼胎。
到了大院门口,宁云夕一个人下了车。
继续开车送病人上医院的苗正清问:“你刚才和她说的是什么事?”
“我发现你很关心宁老师,苗先生。”余艾喜笑道,明眼人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苗正清转头,冲她挤下眼睛:“我这都送你上医院了,不叫关心你?”
“你这人说话不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的,我哪敢相信你的话。”余艾喜拿着帕子捂着自己鼻子又打了打喷嚏说。
苗正清先停了车,拿了自己放在车里的军大衣给她:“不用想的太多。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迟疑了半会儿,余艾喜才伸出手去接他的衣服。
“穿上吧。再着凉,真病重了,心疼的人肯定不止你自己一个人。”苗正清说着。
他说这话的表情挺严肃的,没有一丝开玩笑的口气。余艾喜想。
把他的军大衣给裹在自己身上,暖和。余艾喜朝自己双手呼呼气。
“没手套?”苗正清突然惊觉她竟然没有戴手套。
“我不习惯——”
“哎,你这人。怎么生活习惯像个小孩子似的。还说当老师的。”
“我以前也从不知道军哥哥像老妈子一样喜欢唠叨人的。”余艾喜说这话时一直在想,他不如像他刚才那样不说话的时候,多好看,一张嘴啥都完了。
苗正清不知道她有没有身上带了手套,反正看她这个动作不过眼,在车上拿了自己的手套给她扔过去,一丝严厉地说:“戴上!”
余艾喜斜看他一眼:“我需要说句——是,长官吗?”说完这话,她自己又先哈哈哈大笑起来。
被她无厘头的笑声搞得好无奈的苗正清只好继续开自己的车。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笑起来比他妹妹更疯的。但确实是他从没有见过的女人类型,好像和其她女人都不一样。本来第一次见面他以为她很单纯的,很容易信以为真他说的话。其实,她这样笑宛若没心没肺的孩子,是挺单纯的。
苗正清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想的有点多了。
车往前顶开寒冬的风。余艾喜在车上抱着他的军大衣,似乎有些疲倦,蜷成一团,喘的气息好像在打盹似的,迷迷糊糊地说着:“她那人,后来我一想,心里有些阴暗。”
她?苗正清听着,没有打算开口打断她的话。
“问题是——”余艾喜像是自己对自己继续说话,“那时候,我们都不知觉地和她站在了一起。现在自己做老师了,想想真有点可怕。我们和她一起成了施暴者,这是校园冷暴力的一种。”
苗正清望了眼她那张宁静致远的神情,说:“别自责了。如果当时你们自己都是学生的话,首先,老师是责任主体,你们一样是受害者。”
校园欺凌,最终,没有一方是受益的。
余艾喜忽然转头瞅着他的脸道:“你真像个当老师的。”
“对,给你们学校当了体育老师不是吗?”苗正清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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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