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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
景衣诧异道：“你要当我的灵宠？”
老实说，景衣可不想养一条蛇。
而且，一般妖兽开了灵智以后，都不怎么愿意主动臣服于人。眼前这条银蛇大概是被困的久了，为了脱困，才想和景衣契约。
“你…炼气…寿命…”
银蛇又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
景衣明白了它的意思，它是说她区区炼气期的修真者，最多能活到一百五十岁，这短短百年对银蛇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只要景衣是寿终正寝，到时银蛇和她之间的契约自然也就消散了。
而在契约期间，倘若景衣是被人杀死，银蛇也会跟着一起死。所以，为了活着，银蛇肯定会护好景衣，直到景衣老死为止。
炼气期的修真者寿元只有一百五十，等到突破筑基期，寿命立马翻倍，可以活到三百岁。
修为越高，寿命越长。
然而，不论是一百五十年还是三百年，对银蛇来说都不算漫长，只要不让它一直待在这个破雕塑里就行。
景衣想了想，说道：“我今晚会来和你签契约。”
她以前没养过灵宠，可突然想到若是收了这条蛇，以后笙儿的安危也有保障。
等她走下祭坛，站在远处的戮存迈开两条大长腿走到她身后，懒洋洋道：“圣子？”
景衣：“嗯。”
戮存道：“恕我无礼，不过我真看不出来您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景衣点头：“其实我也这么认为。我不是什么圣子，你以后可以叫我景衣。”
戮存：“……倘若父亲大人听到我对您不敬，会打断我的腿。”
中午，塔戈部落宰杀了牛羊来款待圣子。
笙儿在草原上玩的很开心，和他新认识的伙伴一起吃东西，而景衣身边围了一众巫医，巫医们有男有女，但以女子居多。
除了巫医外，族长一家也在。
他们不用桌子，而是直接将肉架在火上烘烤，再撒上些粗盐。
部落里冬天粮食不足，他们只求果腹，不求食物的味道多么鲜美，地上还摆着酒碗，酒水很烈，适当的烈酒能让他们身体发热，抵御严寒。
酒足饭饱，戮兴年说：“部落里已经牺牲了一百九十八名勇士。”
这个话题显得有些沉重，巫医们没说话。
塔戈派出的勇士各个骁勇善战，以往去别的郡县烧杀掳掠，无往不胜，最多有勇士重伤，却从未死过人，去年冒出来的那个商祁寒却是个变数，塔戈部落这次重点“关照”了冰烽郡，结果让圣子把图腾蛇给灭了，而这几天塔戈勇士们攻城也是困难重重。
“我提议再次召出图腾蛇。”戮兴年把酒水倒在了地上，语气沉重道：“这碗酒祭死去的英雄们，商祁寒欺人太甚，有他在，我们的勇士不仅攻不下冰烽郡，还死的死，被抓的被抓，甚至大巫医都被商祁寒抓去了。”
“对。”有巫医应和道：“我愿前往冰烽郡，为死去的勇士们复仇。”
“这一次，没有圣子殿下的帮忙，冰烽郡肯定无法阻挡图腾蛇之威。”
“商祁寒不死，塔戈死去的英灵们如何瞑目？”沙哑的嗓音响起，其中一名巫师的脸上露出仇恨的光芒：“而且，唯有召出图腾蛇，我们才能破城救出被抓的乌阑等人。”
巫医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戮存却道：“何必这么麻烦，有圣子在，直接让圣子召出图腾蛇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