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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你想去哪啊？”安芙端着一盘水果，轻轻推门进来。
从小练就的灵敏听力自然听到了自己女儿正在说什么。
“母亲，您又不敲门！说好的以身作则呢！”千云川不服气地举起小拳头。
完蛋了！母亲听到了她说的话，这下她可惨了。
/泪奔
“你这小丫头，平常母亲给你以身作则了那么多的好习惯，你怎么不学啊，这个时候才说什么以身作则，假正经一个。”安芙把盘子放在书桌上的空旷处，“老实说吧，打什么坏主意呢？是不是又想溜出去玩儿了？”
安芙笑容满面，语气中的宠溺浓得化不开，简直跟刚才凶巴巴地吼自己女儿写检讨的样子判若两人。
千云川倒也是习以为常，大咧咧地叉起一块苹果放到师傅唇边，一边应着自己母亲，“哪有啊，您女儿是那种人吗？……母亲，我那个检讨还是就先不写了吧！我知道您大人有大量哒！而且您这么善良，肯定不愿意看到女儿为此痛苦不堪。”
玉凡迟疑几秒后张口咬下。
千云川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师尊，怎么样？好不好吃？”
玉凡没答话。
虽然很喜欢徒弟喂他，但是他真的不想吃任何东西，他是辟谷了的啊。
而且这果子缺了点清甜和爽脆感……不好吃。
千云川瞅着自己师傅的复杂表情，狐疑间扔进嘴一块，嚼嚼，“噗。”
不好吃！
千云川果断喷了。
难道是她嘴被师傅养刁了么？怎么觉着平时自己非常喜欢吃的一个水果品种，此时吃起来有些像是在咬一块带着些甜味的蜡烛。
说是“味同嚼蜡”，这样形容恐怕也不过分了。
“云川，吃个东西也不好好吃！真想写检讨？”
“母亲！”
千云川大声打断她的话，“别说什么检讨，谈检讨，会伤我们母女感情啊……
哎呦，算了，我就跟您实话实说了吧，师傅他有点事情要离开了，在这之前我想带他出去转转，到处看看。”
“行啊！”安芙无所谓地耸肩，“这有何不可啊，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干嘛要偷偷摸摸的？”
千云川自是没想到，一愣之后，猛地抱住安芙，“谢谢母亲大人！”
“别玩太疯就行……”安芙摸摸她的头发。
“嘶……怎么头突然有点疼……”千云川忽的感觉到后脑勺一阵刺痛，就像是被什么小虫子要了一小口。眉头轻蹙起，还来不及多想，脚一软，眼皮一合，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玉凡一挥袖，小徒弟便躺在自己怀里，神色冷冷，不疾不徐地开口言道，“云川叫你母亲，你也唤她一声云川，可，如若她真的是你的女儿，为何要对她下蛊？！会有母亲这么狠心么……蛊毒你会不知道有多厉害么？本尊想，或许她根本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他此时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感，对安芙的态度也就没那么温和了。
“果然厉害。”安芙拍拍手，“先生果然好能耐，这么快，就猜到了……”
突然她语气一柔，很清脆的嗓音。
单单声音来说，听起来的确很舒服，但是仔细听着，其中好似也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云川确确实实是我的女儿，也是亲生女儿，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先生可听说过一句话？……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蛊毒的事情，先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