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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前几日温相差事没有办好不说,还造成了相当巨大的损失,让得皇上震怒狠狠的罚了他。”
“说重点。”故事那么长,也得他有兴趣听才行,明显祝泉对此不感兴趣。
“重点就是****被皇上罚跪三个时辰,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丞相大人大冬天的跪在雪地里,他那身体受得住才奇怪好么。”
“****病了?”
“爷说得对,那日罚跪完,****仍被皇上叫进御书房臭骂了一顿,连带还罚了他一年的俸禄,接着才被赶出的皇宫,也就是那天夜里****突然高热,然后病得很重,那位郡主虽然有个神医师傅,但她自己却不懂医术,只能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受苦,心中如何还能待见皇上。”
“相府可不会缺府医,宫里更不缺太医,那****真病得那么重?”
“奴婢派人去查过,****的确病得极重,府医开的药降不下高热来,温大公子请的几位御医也没顶用,自那日与药王见面后就一直呆在相府闭门不出的安平和乐郡主,总算是出了门,可她的脸色真算不得好看,全程黑到底。”
“听闻她的武功很高,可有追踪到她去了哪里,都见了什么人吗?”
“爷说得不错,她的武功的确是太高了,后面追着她的十几拨人,结果就剩下了咱们的人跟明王和武王的人。”
“使追踪粉?”
“是的,好在她是一个不懂医的,不然还担心会被她给发现。”
“说吧,她见了什么人?”
“她什么地方都没有去,只是出了城,然后应该是发射了药王谷特殊的联络信号,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云锦跟乐风就出现了。”
闻言,祝泉猛地站了起来,一双邪气的眸子直勾勾的落到红佩的身上,“这么说现在云锦跟乐风都在相府,那药王呢?”
“药王没有出现,她只带了云锦跟乐风回府。”
“有了云锦跟乐风,****定是保住了,这等小病倒也的确不需要药王亲自出手。”祝泉的喃喃低语红佩没能听得很清楚,可她能切实的感受到她的这位小主子心情不佳,她还是崩紧一点的好。
“咱们的人可有药王的消息?”
“回爷,药王自那日在膳楼出现过后便失去了踪迹,我们亦是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
“该死。”愤怒的低咒一声过后,祝泉猛然想到一个人,他沉着脸道:“吩咐下去,给爷仔细的查药王与那药楼膳楼之主无情公子的关系。”
“是。”
“小美人儿你有事想瞒着爷?”
“没…没有,奴婢只是不知当说不当说而已。”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你觉得有价值的都说出来。”
短暂的挣扎过后,红佩红唇轻启,“奴婢收到消息,昨日一早无情公子在药楼现身了。”
“他?”
“是的,奴婢听闻那无情公子接到药楼大掌柜的传信,说是近来星殒城里动荡得很,药王与我们宗主又齐齐出现,他担心管理不好药楼会出麻烦,这才不得已通知了无情公子。”
“无情公子,呵!”
耳边响起祝泉的冷笑声,红佩的神经又崩紧了一些,她小心翼翼的措着词,就怕一个不小心惹到这个喜怒不定又极好用毒的男人,“江湖上对无情公子的评价很高,他医毒双修不说,武功修为亦是不弱,想要从他下手并不容易。”
“美人儿放心,你家爷一点都不莽撞。”若说撇开他一心想要除掉的寒王不谈,剩下那个让祝泉万分不爽,也想除掉的人就是无情公子了。
药楼里不管是药品还是剧毒之物,不可否认全是好东西,也不怪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光顾药楼,不惜重金购买里面的东西。
祝泉是个打小就接触各种毒物的男人,他对医术只略通皮毛,可论起剧毒之物来他还是很有发言权的,就药楼里的那些形形色色,品种不一的毒药,很多哪怕就是他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里面的成分都有哪些。
是以,纵然心有不甘,祝泉却不得不承认无情公子的毒术很高明,他若真与对方碰上,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既然那无情公子名声响亮至此,爷就会一会他,定要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用毒的祖宗。”
“奴婢会盯紧药楼,掌探无情公子行踪的。”
“还是美人儿懂爷的心思。”
“那…若是爷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面对这个危险的男人,红佩时时刻刻神经都处于高度紧崩的状态,没有一点想要跟他发生关系的心思。
“来得来了,何必要着急着走。”话落,祝泉压根不给红佩反应的机会,猿臂一伸就将红佩粗鲁的搂进了怀里,嘴顺势而下便凑了过去。
红佩略微挣扎了一下,自知无法挣脱,也就选择了认命,唯有迎合着他自己才能少吃点苦,少受些疼,不然他会往死里折腾她。
感受到怀里女人的顺从跟迎合,心里正压着一股邪火的祝泉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两人身体如蛇般交缠着,衣服随之散落一地,不多时那张剧烈摇晃的大床上就呈现出了少儿不宜观看的画面,以及少儿不宜听的声音,真是要羞死个人的节奏。
……
梨花小筑·清韵楼
以陌殇对宓妃的疼爱,给予她的必然都是最好的,清韵楼后院有天然形成的温泉,尤其适合解毒完成后,寒王泡澡疗养用。
为了不让寒王解毒后搬来搬去,宓妃就将她住的清韵楼让给了寒王住,而她自己则是住进了陌殇的揽月阁,就连药王反对都没有。
一来揽月阁距离清韵楼最近,方便宓妃随时查看寒王的情况,二来陌殇也再三保证,揽月阁那么大,房间那么多,他断然不会占宓妃便宜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药王也不能再闹,只能任由宓妃自己决定了。
明面上陌殇的确不占宓妃便宜,可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满腹委屈的他就赖在宓妃床上不肯走,美其名曰他在药王那里受了委屈,要在宓妃这里寻求安慰,这可真叫宓妃哭笑不得又还有苦说不出。
“郡主,东西都按照您的要求准备好了,您再看看可还有什么不妥的。”
马上就要给王爷解毒了,幽夜的心情激动得实在难以平复,他还就怕自己马虎耽误了大事。
“不要紧张,你的准备很充分。”
“是是是…属下不不紧张。”心事被宓妃一语道破,幽夜真是囧了又囧,羞得快要头都抬不起了。
“熙然,外面的守卫有问题吗?”一旦动手之后是不能中断的,宓妃可不想出现那样的差错。
“放心,就算真有人能闯得进来,我也保证没人会闯到这里来。”他的地盘岂是他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这点自信陌殇是顶顶有的。
宓妃点了点头,又道:“师傅,诸葛师伯,熬夜的活儿可就交给你们了。”
“放心放心,师伯保证不会出差错的。”这要救的可是他徒弟,天山老人哪能不用心。
墨寒羽身中火毒跟寒毒,想要将他体内的两种毒彻底清除,那就必须同时驱除他体内的火寒毒,否则只解其中一种另外一种立马就会爆发,且根本没有救治的机会。
因此,当宓妃的解毒方案一出来,她就将她的师傅药王跟天山老人,还有她的两个师兄,以及寒王的两个师兄叫到了一起,他们都是精通医术之辈,若是她的方案有不可行之处,大家还能提出来再次商讨。
经过周密的研究,最后才敲定双管齐下,一边由宓妃替寒王逼毒,另一边则由药王跟天山老人负责熬制药汤跟清毒药,两方同时进行,且任何一方都不能出差错。
“小妃儿就安心吧,为师会盯着这个老东西的。”药王研究了一辈子的医道医道,最大的幸运大概就是收了宓妃这么一个不论在医道还是毒术,又或是武学方面都天赋极高的弟子,这简直让他得意得不得了。
“哼,你个老家伙又想打架了是不,不过老夫现在可不会跟你打,一切只等寒羽好了,看老夫怎么跟你打个昏天黑地,痛痛快快。”
“啧啧,谁打谁还不一定呢,咱们走着瞧。”
万分无语的看着这俩老头儿又斗了起来,宓妃拧着眉道:“师傅,师伯,你们要吵要打都可以,但别坏了我的事,不然…嘿嘿,后果你们知道的。”
一听宓妃这邪气横生的话,再对上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儿,俩老头儿立马就老实了,关键是这丫头整人的鬼点子层出不穷的,他们老了脑子实在转不过她,每每都会落得很凄惨的下场。
为了他们各自的脸面着想,他们还是安安份份的吧!
“三师兄,小师兄,一会儿你们负责给我需要的药材,时机一定要把握准了,燕师兄跟溥师兄必须时时刻刻注意寒王在我行针时的反应,一旦稍有异常立马就得提醒我,熙然你要尽可能的护住他的心脉,保持他体内真气的畅通无阻。”
“小师妹放心,我跟三师兄都记下了。”
“三师兄不会给小师妹丢脸的。”
“哪怕就是他的一个细微表情,我也不会漏看的。”溥颜原就有些紧张的心情,此刻变得越发紧张起来,手指都有些抖。
“我会提醒你。”
话说得最直白的人非燕如风莫属了,他这性子真是千古不变,难得跟溥颜这样的家伙呆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他都一点没被带歪。
“阿宓做好自己的事就行,我会护住他心脉的。”哪怕解毒失败,陌殇也不会让墨寒羽有事,大不了他就送他去紫晶宫,在那里就算不能让他长命百岁,至少也能延长他的寿命几年,让他这辈子不留下什么遗憾。
“好,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就齐心协力一起动手吧!”
“嗯。”
此时此刻,兴许除了身在这个房间里的人之外,再没有旁人能够体会这个‘嗯’字,到底有着怎样的份量。
“一会儿我行针之时会极痛,比起以往你任何一次毒发都还要痛苦,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但不管有多痛,我希望你都不要运功抵抗,不然我将无法顺利将毒逼出你的体内。”
墨寒羽目光幽幽的看了宓妃一会儿,半晌后他轻扯了扯嘴角,脸上那浅浅的笑容,带着几分苦涩,几分坦然,几分解脱,最后却化作丝丝不可动摇的坚定,他薄唇轻启,道:“宓妃你尽管动手吧,就当作我已经死了。”
“你倒觉悟很深。”
“哪怕不为了你们,就单单只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不会放弃的。”不管多么的艰难,他答应过他的母后,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没有希望的时候,他在坚持。
没道理现在有希望,他却自己要放弃。
接下来解毒的时间非常的冗长,从天黑到天亮,又从天亮到天黑,不只宓妃没有休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休息,好在过程虽险象重生,最后都硬是挺了过来,眼见似能燃起火跟结起冰的毒血一次接着一次从墨寒羽的身体里流出来,大家纵然累得要死,心情却一次比一次好。
终于,等到墨寒羽的伤口不再流出黑血,那血的颜色渐渐变得鲜红,宓妃的眼里总算是露出了笑意,她难掩激动的道:“快,让他泡药浴。”
直到墨寒羽被搬进浴桶里,泡在碧绿的药汤里面,宓妃才虚脱的瘫坐在地,内力同样耗损得非常厉害的陌殇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柔声道:“地上凉,要躺到椅子上去。”
“宓妃丫头,最关键的一步你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便交给师伯跟你师傅,你好好休息休息。”
“陌殇小子,你送小妃儿回房间休息去。”
“是,药王前辈。”
“别…”宓妃摆了摆手,拉着陌殇的袖口,软声道:“我自己回去休息就行,熙然你就留在这里打座调息一下,等寒王泡过三次药浴,你还得替他梳通全身经脉,不然往后他在武学方面便什么进益都不会有了。”
哪怕过程凶险,好在结果是个好的,中间几次出差错,饶是以她的心性都险些要放弃,倒是墨寒羽一直在坚持,听着他一遍遍轻唤着他的母后,宓妃好像隐约能明白,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力量支撑着他坚持到最后的。
至此,寒王体内的火毒与寒毒算是解了,他也将从此刻起迎接他全新的生命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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