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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工睁眼道:“还好。”
铁红焰道:“你继续闭上眼睛回忆吧,让自己平静一下也好。”
敖工又闭上了眼睛。
游项鸣研墨完毕,敖工便睁眼开始画了。
尽管他闭目时已强迫自己平静,但下笔时他想起画的是那个威胁他卖毯子的人,他的心又惊了一下,因此第一笔便抖了起来。
看到纸上弯弯曲曲的笔迹,他又多了一点恐惧,担心当场被说故意不好好画。
他的担心没错,这第一笔尚未画完,他便听到了游项鸣的话。
“我们给你那么大数的报酬,我亲自给你研墨,你一上来就画成这样,真不是故意的?”
游项鸣问。
铁红焰给游项鸣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吓他。
敖工道:“真不是啊!”
铁红焰对敖工说:“你画你的,没什么好怕的。
如果我们看着你你不自在的话,我们不看你就是了。”
敖工听了又踏实了一点,道:“那倒不用,我手不抖了就画。”
游项鸣走近铁红焰,悄悄对她说:“他不会是在找借口拒绝画吧?”
铁红焰道:“我看不像。
不急,一会儿就知道了。”
敖工想着那个威胁他卖毯子的人,想起了以前他对自己不好的情景,心中燃起怒火,对他的恐惧感便会消除一些。
他想到了那个人第一次威胁他时,他觉得自己倒霉得不得了,后来那个威胁他卖毯子的人也没少让他做那些风险极大的事,他经常感觉那个人根本不把他的命当人命,只是拿他当工具用来用去。
回忆起以前受到欺凌时敢怒不敢言的心情,他心中压抑的恨意便又迸发了出了一些,这快速喷发出的恨意将之前害怕的感受冲掉了一大部分。
他的手终于不再抖,稳稳地落笔,将他印象中那个威胁他卖毯子的人的形象展现在了纸上。
画完一些地方,他便开始写下些文字,写得很是详细,他甚至希望把这些写出来后过不了多久他就不再需要继续卖毯子了。
过了一会儿,他将画了人像的那张纸交给了铁红焰看,:“贵客,我能画出来的都画了,能写出来的都写了。”
铁红焰还没看画,先是盯着他的双目试探他:“保证都是真实的?”
敖工并没移开目光,直视着铁红焰的双眼,郑重其事地答道:“当然!
绝对真实!”
铁红焰感觉他说话的样子很是诚恳,便将目光移向了画像。
这一看不要紧,她发现敖工的画风竟然有那么一点类似铁今绝,尽管敖工画画水平确实并不高,远远比不了铁今绝。
她问敖工:“你学过画画吗?”
敖工说道:“算不上正式学过,小时候先母画画时,我在先母的指导下随便画画罢了,但没一直学下去,所以水平不行,画不太像,但我真是认真画的。”
铁红焰问:“可否告知令堂姓名?”
“啊,连这也要问?”
敖工一愣。
游项鸣道:“怎么,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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