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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行又是一夜无眠,天亮后依然精神奕奕。
安心对此已经见惯司空,起床后熬了一大锅小米粥,蒸了一锅菜包子,又去院子后边的菜地里摘了几根黄瓜拍碎凉拌,这就是他们的早餐。
吃饭的空档,安心随口问道:“师父,我今天做什么?”
“我去送货,你自己练手,我昨晚做了不少图纸,你试着凿个粗坯,小心点,别弄伤自己。”
“真的?让我动手?”
安心听到这话,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徐景行笑笑,“当然,我诳你做什么?”
“我不是在做梦吧,师父,你可说过,没有三个月不让我动凿子的,”
安心激动的说。
“我是那么说过,但当时没想到你的动手能力这么强,上漆打蜡那些活儿对你没什么难度,该着学点真本事了,”
徐景行这话一点都不夸张,在他原来的计划中,安心可能需要三五个月才能适应跟木头打交道的活儿,但这半个多月接触下来才发现,这姑娘似乎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在做木工活儿的时候展现出了超强的动手能力。
在给徐志康和刘大胖子做家具的时候,这小姑娘从第一次接触电锯到挥舞着电锯娴熟的切割板材,只用了三天时间。
不但如此,她还在没有特意指点的情况下记住了一些简单的榫卯结构,并且很快上手做了出来。
给徐志康做的家具中,有一些简单的家具部件就出自安心之手。
安心这么有天赋,徐景行也不好意思天天让她在那儿刷漆打蜡,这次让她试着做些雕件。
当然,只是凿粗坯而已,至于精雕细刻,她的动手能力再强也做不了,因为做雕刻跟做木工活儿是两个完全不同性质的工作,做木雕,不但要求动手能力足够强,还要对木料的木性有深刻的理解,不理解木性,再多的好料也不够毁的。
但是呢,好的木雕师却又是用料子和刀子堆积起来的,哪个新手不是毁料无数、毁刀无数?所以他也做好了准备,把那些普通的下脚料给安心练手,毁了也不心疼,要是没毁掉,他再加工一下说不定还能卖几个小钱呢。
吃完饭,给安心指点了一些凿粗坯时的技术要点,这才蹬着三轮车去送货,货自然是为杨柳量身定做的那件梳妆柜。
到杨柳家楼下,也不用人帮忙,直接把足有二百斤重的梳妆柜扛在肩上,噔噔噔的一口气爬上六楼,然后敲门。
“谁啊?”
是杨柳的声音。
徐景行平息一下略微有些喘息的呼吸,笑着答道:“柳柳姐,是我,徐景行。”
“咦?你一个人弄上来的?”
杨柳开门,看到额头冒汗的徐景行和他身边的梳妆柜,吃惊的张大嘴巴,“怎么不喊我,我帮你扶着点也好啊。”
“嘿嘿,没啥,很轻松,”
徐景行一脸憨厚的拍了拍胸口,拳头跟结实的肌肉对撞,发出“砰砰”
的响声,跟擂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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