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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已经被烫得毛孔都炸开的肌肤,在又一次的热汤冲刷下,是针刺一样的疼,像是有无数小嘴巴不断啃食着皮肉一样,使得肌肤寸寸猫咬,丝丝揪心。
齐妃无动于衷的盯着门口,眼神里无不是被哀默所填充到了快要溢出眼眶的绝望,只是在这些深埋到谷底的绝望中,透过阳光的晃照折射出了一丝的光亮,而那一丝的光亮便铸就了她此刻的所作所为。
那种光亮虽不起眼却坚定的存在在她的双眸里,像是绝望之中散存出的最后一丝希望一样,似乎失去了它,她便再也无力反抗。
蓝水看在眼里惊在心上,对上齐妃很绝似的目光,不敢声张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两个黑色的身影,从门边映照进了屋内,齐妃看着那已然迈进门口的脚步,迅速的从热汤之中将自己的手抽回,并且坐在椅子上,像是什么都沒有发生一般。
年莹喜带着紫蝶,在守门宫女的带领下进了中厅,透过珠帘看着坐在圆桌边上的齐妃,当即先行露出了笑脸。
“齐妃娘娘,皇后娘娘到了。”
领路的宫女站在珠帘外小声的禀告了一声,随后对年莹喜福了个神,无声的退了出去。
齐妃听闻,起身走出了珠帘,按照辈分,微微屈下了膝盖,“皇后娘娘万安。”
年莹喜倒是沒料到齐妃竟然与自己如此的客气,本着过來答谢的本意,赶紧上前一步搀扶起了齐妃,“齐妃好生的客气,如今还未曾大典,哪里來的这么多规矩。”
说着,她转头示意着身后的紫蝶将带來的礼物呈出來。
紫蝶会意的上前一步,打开了手中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将里面几件做工精细的首饰展露了出來,“这是皇后娘娘的一点心意,还希望齐妃娘娘收下。”
那些夺目的精致首饰在阳光的晃照下越发的晃人眼球,璀璨的闪烁在首饰盒内,只需一眼便能感觉出它们的价值连城。
齐妃淡淡的扫视了一眼,笑着对上了年莹喜的目光,“皇后娘娘真是客气了。”
她说着,便自己要伸手相接,抬臂时故意将动作幅度大而化之,使得本身能遮掩盖自己手背的长袖,退到了自己的手腕处。
那暴露在空气里的红肿手背自然而然的进了年莹喜的眼中,还沒等齐妃将首饰盒接过,便被年莹喜快了一步的握住了手腕,“怎么弄得这般的严重?不是请了太医來瞧了么?”
齐妃无所谓的笑了笑,一边示意着蓝水将那首饰盒接过去,一边反手拉着年莹喜走进了珠帘内的小厅,“不过是给热水烫了一下,哪里來的那么严重?”
抬眼凝视了一会她眼中透骨的悲哀,年莹喜叹了口气的坐下了身子,转头喊着刚刚接过首饰盒的蓝水,“太医可是开了药么?”
蓝水一愣,点头的同时将另一只手上还沒能來得及放置的药膏递给了年莹喜。
年莹喜打开药膏的盖子,看着那已经被人用过的药膏,双眼一紧,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她便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将齐妃的烫伤的手轻轻拉到自己的面前,小心而轻柔的为她仔细的涂抹起了药膏。
“其实无需这般劳皇后娘娘麻烦的。”
齐妃垂眸看着那一层层在自己手背上涂抹的药膏,轻轻的开了口,“不过是一点的小伤罢了。”
“大伤小伤还不都是伤么?”
年莹喜幽幽的叹了口气,将涂抹好药膏的手松开,抬头对上了齐妃的眼,“更何况你的伤,多少都和我有着关系,我又怎能置之不理?”
“皇上并沒有说什么,只是加以我一些警告罢了。”
齐妃倒也不解释,直接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皇后娘娘贵为凤仪天下的一国之母,怎是我能靠近的?”
她的笑容里凝聚起了一层淡淡的苦涩,其中的滋味真假参半。
一阵轻风顺着打开的窗棂吹进屋内,带动着珠帘波动,卷起了药膏的清香。
正在要将药膏盖子扣上的年莹喜手上一顿,放下了原本要扣上的药膏盖子,笑着回应着,“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情,齐妃又何须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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