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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盛夏,惜之刚醒过来,我们改天在来看她好不好?让她今天晚上好好的休息下,想必……温致远也应该有很多话想对她说的!”
叶以宁注意到温致远早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站在门缝边看着病房里面的情景,见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角。
林盛夏心里当然知道今日不是聊天的最好时机,无声的点了点头,就算是以前在怎么不喜欢这个温致远,可是天底下又有哪个男人能够在老婆出事之后不离不弃的照顾这么长时间?
久病床前无孝子,温致远用他的实际行动在她这里重新赢回了尊重!
她站起身来,眼神却从未在慕惜之的脸上移开,林盛夏虽然不知道惜之为何会突然清醒过来,但她相信那跟温致远锲而不舍的与惜之聊天有关系。
医院的走廊里,林盛夏与叶以宁慢慢的向着外面走着,外面的春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春天的味道似乎越来越浓重了。
“以宁,我和苏暖的最后一次见面她告诉了我件事情!”林盛夏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清冷,那些压在心里沉甸甸的话语当着好朋友的面却再轻而易举不过的说出了口。
叶以宁的眼眶还泛着红,她转过头来凝视着她那双清薄得和凉水相媲美的双眸,沉默的等待着下文。
“她说惜之之所以出事是因为看到了某个医生在我父亲的注射器里面下药……她还说,如果我想要知道事情的内幕,就去问元牧阳!”两人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门口,说话的空挡嘴里都能呵出白气来。
“你说什么?惜之和你父亲的死同元牧阳有关系?你确定苏暖说的是真的吗?”叶以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对元牧阳最深刻的印象还是盛夏大出血那天比任何人都要着急着帮她找血缘的模样,若说那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情绪都是假装的,自己是死也不会相信的,可是他怎么会跟惜之和盛夏父亲的事情有关系?
“元牧阳……到底是什么人?”叶以宁的声音里透着疑惑,这些真情假意的她现在也有些搞不懂了,明明在她眼里元牧阳对盛夏至少是有爱慕的,可他怎么能忍心伤害她身边的人?
“我也不知道元牧阳到底是什么人,我只知道在顾泽恺被绑架的时候他也在那片树林当中,当年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浑身赤-裸,全身是伤的躲在荆棘树丛里,好像也在躲着什么人……我总觉得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并不单纯!那里不是经常有人去的地方,按照他的年纪又不像是绑匪之一……元牧阳为何会出现在那里?他到底在躲着谁?这些都是谜题!”林盛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今天顾泽恺今日在她的身边,恐怕她真的会忍不住的去元氏集团找元牧阳问个清楚明白!
“照你这么说元牧阳好像是个危险的人物,你不要单独去跟他见面,我怕你会吃亏的!”叶以宁听到林盛夏这么说忍不住的担心着,这个元牧阳似正似邪的,感觉好危险!
“我自有分寸,再说如果他真的想对我不利的话也不用等到现在了……好了,先送我回家吧,等着惜之的情况稳定下来我们在来看她!”
林盛夏深深的叹了口气,她的心里乱糟糟的,只要想到元牧阳便被压抑的情绪所笼罩着。
叶以宁知道林盛夏心里一定下好了决定,也不在多劝她什么,点了点头用中控将车锁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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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回到家里的时候,顾泽恺果然如他所说的,亲自打开门等待着她的出现。
而林盛夏手里的钥匙还没插进锁眼内,就这样安静的站在门外手上还维持着插钥匙的姿势,见他开门,怔了怔!
等她的时间里他似乎闲来无事喝了些酒,唇齿间带着淡淡威士忌的味道,并不浓重也不算难闻。
“你没吃饭吗?”许久,林盛夏将钥匙收回到随身的皮包内,刚才以宁将自己送到门口后就回了家,她顺着青石台走了过来,高跟鞋底都是水。
“你没回来,没胃口!”顾泽恺侧过身子让开玄关处让林盛夏进门,佣人已经回去了,整栋别墅里终于又只剩下他与顾太太……当然还有熟睡中的小黄豆!
林盛夏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因着慕惜之的清醒她心里有块沉甸甸的巨石被搬了去,那种感觉很微妙,就连面对着顾泽恺的时,她也不会特别的烦躁了!
她沉默着走进了厨房,而顾泽恺紧跟其后的也走进了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存在,原本偌大的厨房都显得狭小了许多。
“吃面吗?”今天一整天她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更何况是在经历过下午那场剧烈的欢爱过之后,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或许是因为知道了惜之无事的消息,肚子饿的感觉特别的明显。
顾泽恺见她从冰箱里找出了一把小葱,手腕处的袖扣还扣着,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来,他的身上还有着淡淡的酒气,小心翼翼的靠近着,密密匝匝的用着属于他的男人味将她围绕起。
他的手骨是自己见过的所有男人当中最好看的一个,修长而又骨节分明,像是钢琴家的手,顾泽恺的表情从未有过的放松,胸口处衬衫微微被他扯开几颗扣子,露出在那上面的抓痕。
有那么个瞬间,林盛夏仿佛回到了糖糖还在的时候,她做饭的时候顾泽恺就喜欢倚靠在门边看着她,尽管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些什么,可他依旧总是喜欢做着这样的动作。
蓝色的翻领衬衫袖口被顾泽恺卷起至手肘间,以方便她下面时动作不受影响。
两个人之间的动作是在沉默当中完成的,默契感十足。
林盛夏将小葱摘干净洗过之后放在砧板上,单手拿起锋利的菜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刀刃划过的寒光,她的动作有瞬间的停顿,腕间横亘在手肘间的伤疤丑陋但却无可避免的露了出来。
就像是有些心里的伤口,总是在不合时宜间破坏掉原本还算是和谐的气氛。
林盛夏突然胃口全无,放下菜刀,转过身下意识的想要离开因着他的存在而空间狭小的厨房。
突然,她只觉得眼前光影一闪,手腕的位置已经被人狠狠的抓住,顾泽恺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霸道的将林盛夏的身体搬转过来,他高大健硕的身体死死的抵在她的背后。
粗粝的五指就这样沿着她纤细的手臂划过手肘来到雪白如玉的前臂,直到五指分开罩在她细细的手指上,倚靠着这样的姿势重新握着她的手将刀子拿起。
“以前,我最喜欢看你做饭的样子,从背后远远的看着你,知道有个女人愿意为我洗手做羹汤,知道家里有一盏灯给我留着,我觉得自己有了归属感……”
顾泽恺一边就着她的手指切着葱花,细细碎碎的,空气里有着淡淡酒香与葱香,混杂在一起说不出来是怎样的味道,可他望着她的眼神却是越发的温柔了起来。
“你给了我归属感,可我却什么温暖都没给你,只给你留下了这满身的伤痕。”
“别说了……”林盛夏淡淡的开口,似乎无形之中又要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似的……
“不是要吃面么?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了,你让开些……”林盛夏话说着,纤细的手指却被顾泽恺捉起,凑到他涔薄的唇边,一根根的轻轻吻起来。13acv。
痒痒暖暖的,厨房内的灯光晕黄朦胧着,顾泽恺能够清楚的看到的林盛夏纤长柔软的睫毛微敛时在素白的脸上投下的那一方暗影,心头蓦然的软了起来。
“我饿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从林盛夏的口中说出来,淡淡的似乎不掺杂任何情绪,可是听到顾泽恺耳中却是另外一番的味道。
他执着她的手落在自己下腹肿胀的部分,尽管隔着薄薄的西装裤却依旧再明显不过,林盛夏的手指一僵,肚子却率先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咕噜咕噜的,她是真的饿了,尽管用这样的形式来表达,多少有些伤他自尊!
顾泽恺冷峻的表情先是一怔,随后哑然失笑了起来,是他太心急了,松开她的手,任由她转过身去将天然气灶打开。
素白的挂面很快就下了下去,林盛夏又随手切了把青菜在临出锅之前倒了进去,弯腰从碗柜里拿出两个碗。
调了些酱料放在碗中,等到挂面煮好的时候再在上面撒点葱花,青青白白的看着让人胃口大开。
将两碗面端上桌,并不是什么美味珍馐,可林盛夏依旧自顾自吃的很开心,她胃口本来就很小,吃了几口就饱了,只是碗里还剩下些,她随意的用筷子挑着里面的挂面。
“顾太太,你还能够记得糖糖那时……医生有什么异样吗?”顾泽恺涔薄的唇边沾染上了油渍,他这问题状似问的有些漫不经心,只是林盛夏的表情却还是瞬间阴沉了起来。
盛将进篮味。不论如何,糖糖的事情还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禁忌。
“你问这个做什么?”林盛夏的语气极淡,甚至可以说是极冷的,顾泽恺不是感觉不到,只是有些事情他捉摸不透!
他从桌上抽了张餐巾纸擦拭着唇边的油渍,俊朗的侧脸微微的低着,林盛夏并不能够清楚的看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此刻她也没什么心思去猜测。
“为何是元牧阳给我送来糖糖的那半盒骨灰?他为什么那么恰好的陪在你身边?”既然挑开了这个话头,顾泽恺所幸将事情说开。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林盛夏的怒气,顾泽恺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竟会愤怒成这样,猛然间站起身来甚至连想都不曾想过的重重挥出手去将放在面前的骨瓷碗扫到地上!
巨响声过后,面汤的香味在餐厅内传递了开来。
林盛夏却是看也不再看顾泽恺一眼的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清冷的姣美面容之上宛如结了霜般的凝重,两人原本刚刚拉近的关系仿佛一下子又变得疏离了起来。
“顾太太,后来我派人去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情,当时给糖糖安排做手术的医生和护士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t市,他们的家属已经向警方报了案,可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音信!”
林盛夏的脚步倏然的停顿了下来,缓缓转过身来凝视着顾泽恺同样面无表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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