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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
摆了摆手，方夜示意陈元过奖了。
“方老师，那这份合同……”
“呃……我再考虑下，而且我爸我妈也没在，这么大的事，我总得跟他们也商量下。”
“那……好吧……”
没能马上敲定，陈元虽仍微笑着，可语气中不免透出几分郁郁，“那我回去等你答复，方老师，你考虑好后打我名片上的电话。”
察觉方夜端起茶喝了一口的举动，猜出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陈元也不再久留，干巴巴说了最后这句话，就被方夜热情地送到门外。
“走好啊……”
一路相送，直到陈元进入电梯下去，方夜才呸了一声，转身回到屋中。
“看起来憨厚老实的样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回到自己房间的方夜，将上午画好的那叠分镜稿扔到一边，在先前与陈元交谈过程中，打消将这叠NAME交出的他，根本不提自己已画好后续剧情的事，毕竟这种打脸根本没什么意义。
“新人漫画……全版权买断……”
在搜索网页上输入关键词的他，重重按了下回车键，顷刻网页上就跳出162，000个搜索结果。
双击飞快点进，一目十行迅速阅览，他想要的资料或类似的帖子都有。
足足看了五十多个搜索结果，方夜眉头已是深皱着。
“看来并不是店大欺客……而是业内共识啊……”
满篇皆是新人漫画家抱怨作品版权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权利介入的帖子或新闻，下面的留言或所谓的专家解答，真是让方夜大开眼界——
A：“新人……你作品能买断就不错了……至于版权，你想太多了。”
B：“看到这种问题，我就想到小时候，我坐在课堂里苦恼自己未来是去读京师大学还是青华学院，后来我才发觉自己想多了……”
C：“我觉得新人去考虑这些就是没事找事，你觉得你的作品会有版权开发的机会吗？拜托，你先火了再说！”
D：“别说是奇迹大师，你要是能成为人气漫画家，你才有资格去跟平台谈这些，你如果只是个扑街，只是条咸鱼，你以为谁会在乎？”
某XX专家：其实各大原创漫画平台，他们制定的签约合同，目的是在广撒渔网，许多的新人作品当中只要有一部能火，就能让他们大赚一笔，但我并不建议每一个新人漫画家都自视过高，毕竟能一部就大火的新人漫画家是少之又少，很多作品都是虎头蛇尾，半路夭折……
……………………
“上面说的倒也不是全没道理，但问题是现在只有我自己知道《ONE PUNCH MAN》能火，而且会大火，甚至还是一部奇迹之作……”
方夜默默合上笔记本电脑，有些头痛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