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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这个位置上,考虑的总是要比别人更多一些。”
“陛下的难处,臣都懂的。”郭嘉应了一声。
曹铄对他说道:“刚才你提的这些我觉着不错,回去以后,你帮着我整理一下,弄明白以后昭告天下,让天下人知道,绞肉机虽然是残酷的刑罚,可它却只是为那些被恶徒残害过的人们找回公道。以往世上有没有公道,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有我在,这个世上就必须要有公道!”
“陛下的意思我明白,我回去就办!”郭嘉起身应了。
他告退要走,曹铄指着还没下完的残局对他说道:“这场博弈还没有终了,奉孝怎么就要走?”
看了一眼棋盘,郭嘉微微一笑,向曹铄问道:“难道陛下认为这场博弈还有必要继续下去?”
棋盘上,曹铄执的白子已经占尽先机,即便继续下去,黑子也没了反败为胜的机会。
“陛下想要胜我,以后有得是机会。”郭嘉躬身一礼,这一局是我输了。”
“下回开局,奉孝执白先行。”曹铄笑着说道:“可不要每次输了以后,都说过我是先手欺负了你。”
中原围棋,早先是以白子先手,盛唐以后传入日本,被日本人改成了黑子先手。
曹铄早就去过出云国,甚至还与日照大神卑弥呼生养了个孩子,而且他还令人送了无数会导致男人和女人都不孕的草药送到那里。
等到盛唐以后,恐怕那里早就成了不毛之地,围棋被改成黑子先行的可能几乎是不会再有。
郭嘉笑着对曹铄说道:“陛下想要胜我,那是再容易不过,谁先手谁后手,又有什么分别?要知道,陛下是以天下为棋盘的无上君王,我只不过是个丞相。无论出于哪一条,我也不会是陛下的对手。”
“奉孝也是马屁拍的越来越溜。”曹铄笑着说道:“以后你要是再这样刻意让手,我可就不一定还会和你博弈了。”
“除了我还敢和陛下博弈,其他人怕是坐在这里都会浑身哆嗦。”郭嘉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向曹铄问道:“难道陛下真的认为他们可以陪同对弈?”
“算了,算了!”曹铄笑着摆了摆手:“还是去办你的正经事去,有闲暇了再好好陪我对弈一局。”
郭嘉离开以后,曹铄也走出了书房。
做了皇帝,他不用再四处征战,可每天要处置的事情仍然是那么多。
能够找到闲暇和郭嘉对弈一局,已经是放松不少。
曹铄出了书房,邓展和祝奥跟在他的身后。
“你俩不用陪同,我要去皇后那里和她说说话。”曹铄交代了俩人一句,邓展和祝奥领命留下,他自己则走向袁芳的住处。
来到袁芳住处,居然没见皇后出来迎接,宫女回禀,说是一大早太后就把皇后给请了过去。
正打算换个嫔妃的去处,宫女又对曹铄说道:“太后还令人留下话,说是陛下要来了,也到她那里见她。”
自从曹恒领兵出关,曹铄就不是太愿意去丁瑶那里。
每次他去,丁瑶总会不给什么好脸色。
做祖母的疼爱孙子,果然是超出了他这个儿子……
可丁瑶既然招呼了,他又不能不去,只好前往太后的寝宫。
曹铄来到丁瑶寝宫,不仅袁芳在,就连甄宓和步练师也在。
袁芳是曹铄的发妻,大魏立朝以后,她是当仁不让的皇后。
而甄宓和步练师当年则是曹铄的平妻,立朝以后,俩人在嫔妃中的地位也仅仅只是比袁芳低了一些。
见她们都在,而且好像脸色都不是太好,曹铄心里咯噔了一下。
天下间再没有哪个能让他感到害怕的人物,可丁瑶却是个例外。
自从服用了永葆青春的丹药,丁瑶脸上的衰老已经退去,坐在曹铄面前的是个容光焕发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
可即便丁瑶的模样只是少女,她毕竟还是曹铄的母亲。
当年要不是丁瑶处处护着他,在曹家他会吃的亏也是不小。
向丁瑶躬身行了个大礼,曹铄问道:“母后找我?”
脸色阴沉着,丁瑶冷冰冰的问了一句:“你最近做了什么?”
“每天处置政务,并没有做什么。”曹铄低着头回道。
回答的时候,他心里其实是发虚的,丁瑶既然这么问他,肯定是他做了什么不值得原谅的事情。
果然,丁瑶冷冷的哼了一声:“你对我的两个孙儿做了什么?”
“啊?”曹铄一愣,错愕的看着丁瑶:“我能对太子和二皇子做什么……”
话一出口,曹铄顿时后悔。
丁瑶只说是她的两个孙儿,可他却一口说出了曹恒和曹毅,就算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人,也能听出他一定是干了些什么。
“我可没有说是恒儿和毅儿。”丁瑶依旧冷着脸:“你自己做过了什么,难道还要我给点明白了?你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我也不会怪你,要是试图隐瞒,我可不会轻易放过。”
“母后。”曹铄苦着脸回道:“他俩都是我的儿子,我还能对他们做什么?”
“知道是你的儿子,还给他们送去什么绞肉机?”丁瑶说道:“可不要以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那东西处刑苛酷,就连古时商周的炮烙、虿盆,也要比它好的多。送那东西给他们兄弟,难道你还想着要我念你一声好?”
“不敢!”弄明白了丁瑶为什么恼怒,也知道两位皇子在太子城办的事情不可能瞒得过太后,曹铄干脆直接说了出口:“天下虽然大定,可世上总有一些唯恐不乱的人。这些人诱拐妇人、孩童,仅仅只是把他们杀了,我认为还是不够,所以才让太子督造了绞肉机,专门用来处刑罪大恶极之徒。”
“说的好像你还有道理一样。”丁瑶冷着脸说道:“他俩都还是孩子,你居然要他们做这些事,父亲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