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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蔚然没有去询问滕御要她的骨髓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些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对他的作用是这样的明摆着了。
现在,他不再需要她为他生个孩子,而是需要……她的骨髓。
去救谁呢?如今她已经不想去探索了,反正他要,她给就是了。
等到她再无力去负荷任何来自于他的折腾时,她相信他会放弃她的。
因为一个人没有动力的时候,就不会再有精神,那样,就肯定不会再惹起他的在意。
于是,她只是静默。
结果是在两个小时后出来的,那时滕御并不在她身边,而是那位博士亲口告知她的……她的骨髓适合捐赠。
在询问过后,她知道了需要她骨髓的到底是何人。
同时……径自便签了协定答应了会尽快做这个手术。
而做手术前,她与病人都必须要先接受之前的治疗与检测。
这是一个艰苦的过程,可她必须要克服——
于是,她便住到了医院里。
其实这未尝不是她的一种冒险选择,只有这个,滕御才有可能会放过,并且……短期内不会再对她有任何的报复心理。
加上……经过这一次,想必滕御对她多少是有一些负罪感的,她这样无偿地帮他,他不是应该给予她一点的感激吗?只要到时他愿意放她走,一切便都值得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爽快就答应这件事情,但别指望我因为这件事情而放过你。”
可入院后的第一次,任蔚然所等到的却是这个男人如是的话语:“任蔚然,忘记这是你自愿做的。”
“如果不是自愿,你可以把它当成是交易放过我吗?”
任蔚然抬起脸看着男人,脸色颇为惨白。
“不会!”
于是,任蔚然不发一言。
他的意思已经这么明显了,那么她还有何求?要她面对着一个可以救人的机会不救吗?不,她从来都不是这一种人,而滕御,很明显懂得利用她的这种心理。
所以,他是赢家,而她永远都是输家。
不过任蔚然有一点是预测正确了的,滕御因为她愿意捐骨髓的事情而最近都没有来打扰了。
在医院将近一个星期,她过得很平静。
直到……手术到来的那一天为止。
被推入手术室里,她坚持不用麻醉。
而她身边不远位置躺着的那个女孩……曾经是最为敌视她的!
楼悠悠!
她想,可能她疯了,又可能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烂好人,否则怎么会给这个女子损骨髓呢?她不仅是滕御心爱的那个女子的妹妹,更是喜欢他的人。
而且,之前她于自己的侮辱很过分不是?可她是任蔚然,所以她傻傻地做了这个决定。
若她一直不肯坚持着去签协议,就算滕御再怎么威胁她也可以做到无动于衷的那该多好!
那样,她一定可以自由。
然而成为坚强的人却不是那么容易,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向命运低头。
在手术快要开始的时候,对面那个已经被麻醉了女子忽然悠悠地张开了眼睛。
在眸光不经意地往着她这边扫射过来时候,她似乎有些激动,翻滚着就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指着她询问:“为什么是你?是你给我捐骨髓?我才不要你这个狐狸精的骨髓,我情愿死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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