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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幺幺刚一抬眼,刚还暗赞这小小仆从单这模样,就比薛青强了不知百倍,不想……
小小家仆就敢口出狂言!
气得,他当即拍案而起,怒瞪奉书那俯视他的轻蔑眼神:“你这是奴才和主子说话的态度?”
难道他说他主子的话有错?
奉书立刻脸上露出满满的委屈来:“回何季叔,奉书不知错在哪儿?”
谁是谁季叔还不知呢!当着他的脸面不给他主子脸面,就是好比拿鞭子抽他奉书的脸子!
雨墨赶紧低低提醒:“是老爷!”
何幺幺的脸要微微缓和,不想那奉书却露出满满的疑惑来问道:
“可奉书从京城回来时,我家姑老爷再三叮嘱,说景陵县牛村柳村长的正夫姓秦,切莫弄错了,不然让人说我们北堂堂堂大府第没规矩!”
何幺幺气得胸腹之间起伏不定,想当年,他一把砍刀砸在了柳家的饭桌上奠定了他在柳家,没有第二个人敢和他叫板的地位,却不想他宝贝闺女居然敢给他收了个,连奴仆都敢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疯……野汉子!
“雨墨,带老爷我去好好会会你小姐,不知哪儿捡来的野相公!”
和一条狗咆哮,只会把自己降到和人家一条沟的地位!
何幺幺收拾不了这个小小杂役,他就不信收不了那个柳家大门还没进的人!
何幺幺这么一喊,雨墨哪敢怠慢,横了不知高低的奉书一眼,就赶紧引着何幺幺领着一众随他而来的亲信,伙同那跟来的薛青劳师动众地、去后面给“疯姑爷”
“找碴”
去了!
奉书一见这架势,心里微微掠过一丝虚,那里敢等何幺幺去兴师问罪,自己先翻过男墙,向自己公子负荆请罪去了!
俗话说的好,什么样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奉书之骄傲,全是北堂傲的余韵。
一听弄瓦来报,说“准公公”
居然敢在前院那人多势众的地儿掉他的脸子——
“他真说那么说?”
北堂傲脸上青筋暴露,一细思量,那“一个没名没分的外面野男人,说得再好听也只能唤作小季叔,就这还是高抬了,怎能喊姑爷?将来正经姑爷三媒九聘抬进门,又怎么喊?这样的人是能进门的么?”
的话,明里暗里不仅仅是贬他,而是……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只要他在,他北堂傲就别想进柳家大门不说,还连妾都不如!
接着奉书又来请罪,北堂傲刚还打算用七尺红珊瑚收买公公,装贤夫的心瞬间荡之无存!
与其委曲求全最后被扫地出门,北堂傲手当即将桌脚生生掰下了一块儿:硬碰硬,就硬碰硬,谁拿不住谁的七寸?他北堂傲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奉书,将本公子出嫁时,太爷爷给陪嫁的那套首饰‘火麒麟’拿来!”
不能说多,还不能在装扮上以压倒之势死死压住他?
说话间,外面已经来报:“那何氏已经领着人横冲直闯进了前门!”
北堂傲哪还有时间细细装扮,只能褪了身上的素色袍子,死活寻了一身大红福寿绵延滚金阔袖袍子理了理:“命所有人屋外列队恭请本公子出屋迎人!
行国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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