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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宫里还没有派人来么?”
伯裳宏文见到从书院回来的父亲,表情木讷,怔怔地说道。
“来人?来什么人?”
伯裳锦素来怕事,事发之后巴不得儿子闭门不出,以免到处宣扬,所以也就安心地由他在家。
“归鸿被坏人抓了去,此事与我有莫大关系,为何不见黑龙卫来拿我?”
他讷讷说道,“是了,定是寂笙受伤,无法差人来捉,那么羽林天军也该派人来呢?”
伯裳锦听得一头雾水,道:“世子走失,跟你有什么相干?你且不要无端生事,招惹是非!
这几日在家安心念书!”
“念书?”
伯裳宏文木然笑道,“父亲你念了几年的书,可是能救出归鸿来么?”
他一心喜欢习武,却无奈伯裳家家学渊源,历代都是响当当的大文豪,伯裳锦一心想把儿子调教成有名望的读书人,而他却总是悖逆父亲的意愿。
“你懂什么!”
说道这个话题,伯裳锦无端来气,父子二人因为此事不知吵过多少嘴,“习武之人,不过是依靠蛮力定论生死,而习文者,兼怀天下,提笔可定乾坤!
哪是区区一个武者所能相比的!”
“那么父亲习文的目的,也是志在天下么?”
伯裳宏文说道,他目光游离,似乎完全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小时候父亲也说过,习文者不在乎生死胜负,淡泊于名利权贵,那么既然不在乎,又何谈天下呢?”
伯裳锦被这一席话噤得哑口无言,这些话他对孩子说了许多次,怎么自己却忘记了?但伯裳宏文根本没有注意到父亲的表情,自顾走开了。
他一身怒气,却又无处发放,平白引出一身火来。
“伯裳兄,令公子所言不差,还是不要烦闷的好。”
伯裳锦刚刚坐定,却听见一个声音从房间外传来,他家道中落,庭院也是极其简陋,并不十分宽阔。
他正疑惑,只见两个青年男子从屋外踏进,为首的是熟识的夫子陆文清,随后的一位却是陌生人,翩翩风度,仪表儒雅非凡。
“陆先生,这位是……”
伯裳锦肃然起身,他对来人有些好感。
“在下苏临月,见过伯裳先生。”
那人谦谦有礼,作揖道。
“苏……”
伯裳锦搜肠刮肚,脑子里也没有这个人的印象,原来他先入为主,将苏临月当作是一届文士,因他打扮相貌,着实不像一个武人。
“在下出身银剑营,曾出仕于帝都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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