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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凯心里暗暗有些生气,这龟孙子,若不是自己从中引线,让冯雯雯好好的帮他调养身体,这老家伙的身体能一天天的好起来,现在倒好,整个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自己好心帮他的忙,他却在背后害了自己一把,这狗日的,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敲打敲打才行啊。
张达明见秦书凯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忍不住问道,怎么啦,秦县长,你跟成厅长熟识?
秦书凯先是点头,又摇头,转瞬又点头说,张局长,实话跟你说吧,我跟成厅长认识时间倒是有一年多了,只是这交情倒也谈不上有多深,但是,我想,当初他若是知道,是我在背后极力主张调整这个王路宝,至少他不会掺合这件事。
张达明听了这话,也点头说,是啊,有时候,的确是世事难料。
不过,既然如此,那个成厅长那边你也要去协调,否则,这个成厅长经常干涉这边的事情,对你工作开始也很是不利啊。
秦书凯说,是啊,既然听你这么说,那么我就要找时间去拜访成厅长,这样不被动。
张达明后来说,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情,请秦书凯帮忙,就是自己的那个侄儿,上次在秦书凯的推荐下提拔了,但是位置不是很理想,听说最近组织系统的干部要调整,所以请秦书凯帮助,他的侄儿能够到组织系统,那么进步就快了录。
书凯知道,现在的干部有着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的说法,所以想到组织系统也是正常,就说,这个自己可以帮助,但是哪个位置要张达明自己考虑,这样到了钱部长那儿,才能有的放矢。
张达明说,那就谢谢秦书凯,回去后,会认真的想好位置,而且不让秦书凯为难的,这样便于成功。
送走了张达明后,秦书凯整晚上彻夜难眠,王路宝的事情,他总算是明白了问题的症结到底出现在哪里,可是现在问题已经发生了,到底下一步自己该怎么调整自己的战略,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呢?
一个人要想真正的干成点事情,不好好的思考一下局面肯定是不行的。
就在秦书凯考虑如何处理此事的时候,徐大忠却没有准备给秦书凯时间,他不久后,他再次找到秦书凯,客套过后,嘴里说着跟秦县长商量一下关于红河第一中学整体搬迁的事情。
因为徐大忠认为自己在普水那是很有权威的,所有说话的口气硬气的很,那意思,这件事秦书凯同意那就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就算是秦书凯一直不表态就这么拖着,只要他徐大忠想决定的事情,到了最后,你秦县长还就是得点头同意。
秦书凯对这件事进行了一番了解后,知道如果搬迁,那就是一些人为了个人的利益,在土地工程建设上拿钱,所以心里早已有了自己的决定,任凭徐大忠说的天花乱坠也好,明里暗里的话里有威胁的味道也好,他稳坐钓鱼台,一概表示,这个项目根本就没有进行的必要,现在的红河县第一中学运营状况良好,并不存在徐大忠所说的学校面积不够用的状况,再说了,即使是这样的情况,县财政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折腾。
徐大忠见秦书凯话里明显是对自己上次汇报的红河第一中学情况有所怀疑,赶紧解释说,秦县长,上次红河第一中学的材料我也拿给你看了,整体搬迁那不是我们政府的主意,那可是县一中的校长亲自打的申报材料啊,说是为了一中整体的发展,还请了国内外的很多专家进行了了评估,都认为很有必要,本来这个事情我也不是负责的,但是分管教育工作的孙副县长在老县长当任的时候,就说因为身体原因他不参与,所以这件事的担子就落到我的身上。
秦书凯心说,我可不管以前是如何,现在自己是政府一把手,那么就要对全县负责。
他瞧了徐大忠一眼,心里嘀咕,红河第一中学的校长为什么要提出搬迁的报告,具体原因还不得而知,再说,报告的内容是不是真的很有必要要认真的研究一下,不能听个别人的意见,请的那些专家是不是能够公平公正,是不是没有个人的任何想法?
秦书凯对徐大忠说,徐县长,如果我们这些领导,整天坐在办公室里仅凭着看看底下送上来的报告就对重大事情做出决定,那岂不是成了拍脑袋的干部,那是对群众利益的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
秦书凯说话的口气,也是正气十足,徐大忠听在耳里,心里不免暗暗的着急,狗日的,这位秦县长看起来年轻,没想到却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自己都已经把话跟他说到这种地步了,他竟然还不为所动,他这是逼着自己要给他点好看才行啊。
不管怎么说,秦书凯这个县长不点头,他徐大忠在政府这边做起事情来就相当不方便,毕竟人家是县长,毕竟县政府这边的大印在人家县长的手里掌控着,即便是他徐大忠手下有无数条枝节,办实事没问题,拿大主意的时候,还得县长秦书凯的配合。
徐大忠心知,瞧着秦书凯现在对自己这副软硬不吃的态度,即便是自己在他的办公室跟他发起飙来也是无济于事,毕竟秦书凯也是市里下来干部,自己若是强势的过了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可不愿意跟秦书凯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就搞的僵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再说,如何真的闹僵了,那么到最后占到便宜的不一定是自己,秦书凯在市里的关系肯定比自己要牛逼,那么自己就不能把事情扩到了上面的一层,只是希望在下面解决。
徐大忠唾沫横飞的说了半天,也实在是没有兴趣继续忽悠下去了,于是怏怏的冲着秦书凯说了句,秦县长先忙吧,这件事情还是请秦县长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决定,我先走了。
秦书凯连一句恕不远送的客套话都懒得跟他说,徐大忠两次逼宫,这位常务副县长实在是太猖狂了,他眼里哪里还把自己当成是领导,一个随手拈来用用的棋子还差不多,只不过,他秦书凯只有玩人的份,什么时候被别人玩过,尤其是这种县里的小角色。
秦书凯想到,自己玩过的角色,厅级官员都有,这个徐大忠对自己来说,应该算是小儿科了,但是在官场,对这样的小人物也要重视,毕竟这种人即便是办事不行,给你捣乱,那还是要防止的。
徐大忠在秦书凯那里没有达成心愿,心情特别郁闷,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事情却没有任何进展,他的急切心情可想而知。
毕竟,这个工程那可是很大的利益在里面,昨天那个校长还说,如果能够搬迁,那么最简单又是几千万的收入,这才是关键。
徐大忠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忍不住对着天花板长长的叹了口气,到底这县长还是换了外人,要是老县长贾仁贵还在的时候,这件事哪里需要自己这么浪费脑细胞呢,只要汇报一下,就直接决定。
但是,这个项目在贾仁贵手里遇到阻力,说白了还是县领导之间的意见也不统一,思来想去,他顺手拨通了董部长的电话,让他有空的话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一趟。
老县长贾仁贵虽然已经走了,好在,这红河县里还有一帮兄弟们相互撑着,大家一道聊聊,说不定能想出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来,不是说,三个臭皮匠抵得上一个诸葛亮嘛,自己今天就把董部长这个臭皮匠叫过来商量商量。
董部长资格是比徐大忠县长要老,但是因为很多利益是一致的,所以在一起也就没有了什么高低资格之分,董部长的办公室就在徐大忠办公室的楼下,电话刚打完放好,楼梯口已经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这个董部长有个习惯,那就是走路的时候似乎要把所有的力量对放在脚上,所以上楼的声音很大,董部长一进门便开口问道,徐县长,刚才事情谈的进展怎么样?
徐大忠嘴里骂了一句,没有办法,t-m-d还能怎么样?秦书凯那死猪就是不松口,我也不能让他当时就同意,毕竟这个家伙现在是县长,很多时候面子是要给的,闹翻了都不好啊。
董部长一听这话,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在徐大忠的办公桌对面坐下后,董部长也叹了口气说,徐县长,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时间都被这孙子给耽误了,要是政府这边不同意红河第一中学搬迁的事情,只怕这件事短期内还真是难以上马呢?咱们总得想点办法才行啊。
徐大忠见董部长也叹气,心下更觉惆怅,把两手往脑后一放,身子往老板椅上一倒说,这孙子像是吃了药似的,只要我一提及红河第一中学搬迁的事情,立马就跟我掼脸色,刚才去跟他谈的时候,话里话外的还说些不中听的,要是搁在我往日的脾气,真是恨不得当场跟他翻脸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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