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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说道“第一种。”
赵肆语低下头了，只轻声说道：“好。”“我这就将文件拿过来给您签。”赵肆语不得不还提醒陆清婉，“……文件在您签了以后，还立刻寄给帝洛琛，同时，也会寄给帝洛琛一卷磁带，是夏霖的话。我可以猜到磁带里录制的内容是什么。无非是…
…”
陆清婉的嘴角处露出苦涩弧度，替赵肆语忽说道：“我知道的。我……不是那么傻。”
陆清婉继续说道：“如果洛琛不签文件的话，我们两个不离婚，我会死，所以夏霖笃定了，只要是我签了，他就一定会签的。我们的婚姻是离定了，是不是？”
她的声音太冷了，冷得赵肆语在心疼。
“是，清婉。”
陆清婉看着赵肆语的眼眸，说道：“你们其实……都猜到了吧，我会选择第一种。你们既不能让我死，也不会让我活得好好。”
“对不起。”
“……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我只希望……肆语，但愿你所做的事情都一直都是无愧于你心。”陆清婉一直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哭，要坚强。
她一定会活着的，洛琛也一定会活着的，他们会在一起的。
活着就会有希望。
她相信，即使是表面上，世俗的那些缘分被斩断了，她和他的感情是不会变的。
她爱他至深，她也笃定他也爱她。
赵肆语听着陆清婉的话，何尝不是心如刀绞。
无愧于心……
他的心早已不是属于自己的，无法控制。
但他什么都不能说。
当赵肆语将文件拿来后，也将钢笔递给清婉时，清婉接着钢笔，手都在发抖。
她的眼前变得一片模糊，泪水更是一滴滴的落在了纸上。
她到底还是忍不住……
虽然他们互相相爱，互相信任，但她还是舍不得伤他。
她写下来了自己名字，泪水落在了旁边，沾湿了纸张。
“对不起……”陆清婉说道。
即使是帝洛琛听不见，她也好想好想见到他，好想抱住他。
她也在名字上按上了红色的印记。
赵肆语默默的伸出了一张手帕到清婉的面前。
清婉没有接。
“我现在就出去。”
临走前，手帕依旧是放在了清婉的桌子面前。
当赵肆语将离婚文件要拿出去时，陆清婉失声说道：“等等。”
赵肆语回头，对上陆清婉的痛苦又挣扎的眼眸。
而她的目光则是看着他手里的文件。
她知道这文件会像是一把利刃，送到洛琛面前，就等于是扎中洛琛的心。
这刀还是自己亲自做的。
赵肆语什么都没说，他在等陆清婉。
陆清婉低下了头，她不想将这刀送出去，不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陆清婉声音已经哑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