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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剧团是归省文化厅管的,文化厅统管全省文化事业,你们搞这么一个比赛,厅里面肯定是要支持的。”唐新坤就说道,“只要让厅里一纸文件下来,他宋玉龄就算再不想来,也必须得来,除非他不想在剧团混了。”
“那老小子估计也五十多了吧?他要敢不去,省厅肯定会处理他的。”唐新坤又说道,“像这些老戏子都是非常爱惜羽毛的,要是来个处理,到时候一通报,他在业界内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我跟省文化厅的厅长倒是挺熟的,我来帮你跟他说!”唐新坤又说了一句,说实话,作为聂飞的老大哥,刚才听到聂飞说那宋玉龄如此不识抬举,他心里也是非常生气的,开什么玩笑?人家亲自上门,给了你这么优厚的待遇,你还阴阳怪气的,说难听点,也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你以为人家真的还要看你脸色行事吗?
“算了,没必要走到那一步。”聂飞苦笑着摆摆手,唐新坤说的这方法估计是最直截了当的一个,但是聂飞却不想那么做。
“既然我打算搞这么一个比赛,自然是想让大家都心平气和的,努力来做这个比赛节目的,而不是谁心里有什么别扭的情绪在里面,这样对比赛,对节目也是不好的。”聂飞笑了笑说道,“我回去之后再想想办法吧。”
“行吧,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千万别客气,直接跟我说!”唐新坤便笑着说道,“你是明天再走?”
“只能明天走了,下午没有到海通的航班,要不晚上咱们再喝一场?”聂飞就笑着说道。
“算了,我下午得回去。”唐新坤有些无奈地笑着说道,“说起来我还真羡慕你们海通,咱们洪安市距离省里倒是近,开车三个来小时就到了,但是如果有个机场的话,那就更好了。”
“你怕是不知道,前多少年,海通市的领导们可是相当羡慕洪安市的领导,去给省领导汇报工作都方便,不像海通,上午出发,要下午才能到,路上腿脖子都要坐肿。”聂飞笑着说道,唐新坤笑了笑,以前还真是这样,海通市到省城算下来要六个小时的时间,所以之前海通市的领导们都是非常难得去一趟省城,省领导也是非常难得下来一趟,都非常羡慕洪安市,因为洪安市就是将海通和省城给挡住了。
“行吧,那我就先走了,这时候回去,明天一早就可以上班。”唐新坤笑着说道“我得上去收拾一下行李。”
“我就不陪你了,有什么事情,电话常联系。”聂飞笑着说道,他跟唐新坤之间没必要搞得那么客套,当下两人便各自上楼,聂飞回房间休息,他今天也没办法回去,唐新坤则是收拾了一番,下楼直接乘车离去回了洪安市。
第二天一早,聂飞下楼吃了早餐,梁子刚派人将聂飞给送到了机场,中午十一点,飞机准时降落在了海通市,范红已经开车过来接聂飞了,将他给接到了单位,找龚俊良询问了一下单位的情况,也一切正常,吃过了午饭,聂飞便去了剧团,在里面转悠了一圈,学生们还在学习,现在不少学员已经能开始做一些简单的唱腔和身段了,询问了一下,聂飞便去了侯安澜的办公室。
“聂局长从省城回来了?”侯安澜笑着给聂飞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现在剧团上上下下都在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市委市政府已经给省里提交了申请,也是昨天才提交的,估计还没这儿快有结果,所以我先去办了一趟评审的事情。”聂飞就笑着说道。
“怎么样了?”侯安澜听到评审两个字,脸色变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侯团长,有个事情我冒昧地问一下,你跟省城剧团的宋玉龄,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他似乎对你不是特别地满意?”聂飞就直截了当地问道,他跟侯安澜已经很熟了,所以也没必要掖着藏着,将昨天在省剧团遭到的待遇给说了一下。
“你们都是同行,所谓同行是冤家,但我觉着以你的性格的话,应该不会跟人结仇吧?”聂飞就好奇地问道,“虽然说你们年龄相仿,但是我觉得宋玉龄应该比你大几岁,应该没有结仇的条件啊。”
侯安澜听到聂飞这么说,又不由得叹了口气,低下了脑袋,聂飞看他这样子,心中一楞,心道这两人该不会真的是那种同行是冤家的结果吧?不过他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相信侯安澜会跟自己说的。
“聂局长,以前没告诉你我跟他的事情,其实有好几个原因,一来,这事儿吧,我觉得都过去这么几十年了,应该也没什么可去记仇的了,毕竟这是时代留下来的历史遗留问题。”侯安澜最后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
“二来我觉得,宋玉龄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在文化的传承上计较什么的,没想到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啊!”侯安澜又说了一句。
“侯团长,你们之间难道还真有什么不可调和的问题?”聂飞就好奇地问道,两个都是同行,难不成以前是因为演出或者其他的一些因为工作上的事儿?
“其实要说起来啊,宋玉龄是我的师兄,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侯安澜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的师傅,就是我的父亲,因为我是子承父业,宋玉龄是他父亲送到我父亲门下来学唱戏的,毕竟在那个年代,唱戏也是一门比较不错的手艺。”
“你们居然是师兄弟?”聂飞一惊,他完全没料到,居然是这么一个情况,“难不成你们也因为传承的问题,或者说您父亲厚此薄彼,所以就反目成仇了?”
“我父亲那可真没有厚此薄彼。”侯安澜苦笑着说道,“毕竟我们两家是世家,我父亲那人我还是清楚的,带了不少徒弟出来,都是一起上课的,从来不会搞区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