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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十分严肃，眼睛眯着，看的很认真。
“看着不像，幻化术出来的可不是雾气。”
独孤雪娇眸光深沉，与苏白岳对视一眼，又看向正慢慢凝结的雾气，声音低缓。
“难道是冰凝术？”
百里夜殇的幻化术，可不是一般人能修炼的，代价太重了，巫族能养出一个已经不错了，不可能再杀那么多人养第二个。
苏白岳的秘术绝对不是幻化术，而且从他抬起手那刻，周围的空气明显凉了许多，后背都有些发寒。
雾气凝结成冰，或化成冰锥，或化成冰箭，用来攻击敌人，若是内里高深些，甚至能冰冻敌人的血液，瞬间爆裂！
独孤雪娇曾在一个孤本上看到过，巫族中曾出现过会使用冰凝术的人，但因为修炼极难，环境极苛刻，对心智的要求也极高，所以能修炼成功的人屈指可数，上次出现会冰凝术的人还是百年前的人。
她的神情立刻变了，若真是冰凝术，苏白岳的身世绝对不简单！绝不可能只是个乞儿那么简单！
血脉传承什么的，是可遇不可求的。
他到底是谁？
流星看着独孤雪娇严肃的表情，又看向神情专注的苏白岳，忽而抱住了手臂，上下搓了搓。
“小姐，突然好冷啊。”
黎艮的神色也快速变化着，几乎有些不可置信，她伸出手，半空飘落几片雪花，落在指尖上凉凉的。
“这是冰雪？”
朔风凛凛，冰雪飞寒。
原本还晴空曜日，倏然间，雪花纷飞，将几人包裹其中，虽然范围不大，却是实实在在的雪花。
嗖嗖——
就在雪花落下之时，破空声响起。
独孤雪娇反应极快，一手抽出腰间软剑，横空一挥。
咣咣——
有冰锥撞击在长剑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被她甩了出去，刺向地面。
独孤雪娇眼底寒光闪过，从袖子里摸出两张黄符，夹在指尖，轻轻一弹。
灵符悬在半空，无风自燃，冰雪遇火即化，周围的雪花慢慢消散。
若是一般人遇上他的攻击，或许真的会受伤，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偏偏她的灵符是火攻，就算是冰凝术高手来了，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更何况苏白岳的冰凝术并未修炼到家，换句话说，目前还只是个半吊子。
等到雪花彻底化去，阳光重新照进来，可以看到眼前的场景。
苏白岳苍白着一张脸坐在地上，嘴角甚至还挂着血丝，刚刚那场冰凝术应该是他强行使出来的，就为了让独孤雪娇认可他。
冰凝术，需要耗费大量内力，还可能会被寒气反噬。
现在用强弩之末来形容他，都不为过。
独孤雪娇双手抱臂，依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若是没看错的话，你刚刚使的应该是冰凝术，现在我对你之前的话有些赞同了，你确实不一般。
但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费尽心力留在我身边？甚至不惜你的命，若是刚才你再用力些，估计现在已经被反噬，五脏六腑都要爆了吧？”
苏白岳脸色苍白的吓人，明明浑身都在抖，却还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把嘴角的血丝慢慢擦去，眼神越发坚定。
“因为有比命更贵重的。”
独孤雪娇一怔，下意识地看向他身后的夙璃，正对上一双惊怔的琉璃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