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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旅游，顺便赚一点路费。”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道。
夏素媛只安静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你十一的时候也去旅游了吗？”
“嗯。”
“去哪儿了？”
“去首都转了一圈。”
杜宇舟说的实话。
从陆阳到首都只需要睡一觉。一共七天的假期，能在首都玩六天还多。其实是有点不够，但是也能玩一个大概。
“哦。”
夏素媛彻底不说话了。
杜宇舟原本以为依着她的性子还要再问上几个问题，结果硬生生在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他心里有些怪异，却只当她是突然犯了抽。
也没放心上。
却不知道夏素媛心里有个问题没问出来。
那问题是什么呢？
她看看杜宇舟，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脑海里又出来她第一次看见杜宇舟的情形。
——那你有没有遇见喜欢你的漂亮小姐姐啊？
这问题其实没什么。
但是夏素媛就是知道，她不能问。
毕竟两个人现在的关系，要是问了这句话，她以什么样的姿态呢？
她不配生气。
她不配忧愁。
她甚至连吃醋都不配。
讲堂里的人似乎慢慢变多了。
后门一直坐着的学生会开始坐起来做引导维持纪律。也慢慢有人坐到杜宇舟他们两边来。
那些人看到杜宇舟边上坐着一个小姑娘的时候，面上都有些惊奇。
“那那些过来的都是你同学吗？”
“大都是。”
夏素媛往靠背上缩了缩。
幸好这苏南讲台里的靠背也都是软软的长背椅，她锁在里头的时候，莫名地舒服。约莫还少了一些恐惧。
尤其是那些男生。
夏素媛总是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掉了狼窝的小白兔。现在正脱光了躺着任人宰割。
那眼神赤裸得仿佛能将她看透一般。
莫不是研究生的气场都是这么渗人吗？
她又挪了挪，靠杜宇舟近了些。
只是再怎么靠也不能真的靠上去。二人中间隔着一个木制的扶手，夏素媛光挪了一点就觉得腰疼。
不过幸好他俩坐的是边上，尤其是夏素媛，左边就是过道。便也不存在有人坐在自己旁边光明正大地看的问题。
这还放心了些。
时间久了，连杜宇舟都觉查出来有些不对。
他扭了一下头，整个文院就一个研究生班，总共二十来人，回头的时候，有十来个个都瞬间把脑袋缩了回去。
杜宇舟没说话。
既然他们都已经把头转过去了，现行也抓不到，倒没必要咄咄逼人。
只不过就算是如此，心里也打起了小鼓。
他侧头看了眼像只乌龟把自己包在椅子里的女孩，没忍住勾了下唇。
“怕他们做什么？我以为你当日能说出来那样的话，便是没了脸皮，结果如今怎么又长了？”
夏素媛喉结动了一下。
原来她无意间发掘出来杜宇舟身上的毒舌属性。
“长得时间这么长，结果怎么就薄薄的一层？”
他话音刚落地，正准备看夏素媛的反应，另一边蓦地传过来一声活力的男音：“杜宇舟！嘿！”
这便扰了他的性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