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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分明是到什么地方?”
“嘿嘿,海大人你看出来了?”
“傻子也看出来了,你这是准备到哪里?”
“去‘畏罪自杀’者的家里看看!”
海泽天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住这里?”
童玉锦指了指自己的嘴,“它不会问呀?”
“老夫没看到你问人!”
“海大人没看到我问,并不代表我没问哟!”
“夫人什么时候问的,老夫竟没有看到?”
童玉锦得意的回道:“吃饭之前问的店小二。”
“原来如此!”海大人笑笑,“夫人还是这样,看似随随便便,却不知不觉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童玉锦感悟说道:“社会就是一个熔炉,只要用心,总会所有收获。”
海泽天朝童玉锦拱了一下手:“受教了,夫人!”
童玉锦笑笑,正好对面过来一个路人,她张嘴就问,“请问宁大人的家是在这里吗?”
对面的人问道:“你们找他干嘛,要是官府,奴家不会说的,说了要连坐。”
童玉锦连忙回道:“我们不是官府,我们是宁大人早年的朋友,方便到他家坐坐吗?”
“原来是早年朋友,前面拐弯第三家!”
“多谢这位小婶子!”
“不必客气!”小婶子说完后转身就走。
童玉锦顺着路找到了畏罪自杀的宁拓家,敲了许久都不见人来开门,童玉锦以为家属搬走了,刚想转身回去,边上路过的邻人说道,“有人在家!”
“那为何没人开门?”童玉锦不解的问道。
邻人说道,“前宁大人的妻子傻了,都多少天不开口说话了,只有一个几岁的儿子在照顾她,我们有空时,顺便搭把手!”
童玉锦拱手行了一礼:“那真是多谢大婶了!”
“客气啥,你们是宁家什么人?”大婶好奇的问道。
“以前的朋友!”
“哦,门没锁,直接推门进去吧!”
童玉锦想了一下问道:“那个孩子呢?”
大婶回道:“大概到市集捡菜叶子去了!”
“捡……”童玉锦愣住了。
大婶哼道:“不捡哪来吃的。”
“哦,哦……”童玉锦吐了口气,想了想说道,“绿柳——”
海大人明白童玉锦的意思了,说道,“让我的徒儿去,男娃子快!”
“多谢大人,吃的用的都买些回来,银子我出!”童玉锦说道。
“夫人客气了,这点银子老夫还是拿得出来!”海泽天说完后,拿了十两银子给徒儿,让他去买东西。
绿柳推开了门,门内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夫人——”
童玉锦叹了口气:“进去打扫一下!”
“是,夫人!”
站在边上的大婶脸红了红,尴尬的笑笑。
绿柳捂着鼻子找到了倚在墙角的扫帚,又打了井水冲刷,周围有邻人看到,也过来帮忙,弄了半天才收拾干净。
童玉锦还请邻人帮宁氏洗了一把热水澡,一直忙到晚餐时间,才把宁家里里外外,包括宁氏弄防干净,屋子才能落脚进人。
童玉锦问向邻人,“大婶,宁家没有其他亲戚吗?”
大婶想了想回道:“不知道,也许没有。”
“没有?”
大婶回道:“他们不是本地人,出来做官,家里没人跟过来,平时也不跟我们聊家常,不知道有没有。”
童玉锦问道:“那宁大人的尸体是谁收的?”
大婶回不上来:“这个……”
海大人叹了口气,“是于先生!”
“哦,”童玉锦又问道,“大婶,宁氏夫妻为人怎么样?”
大婶撇了一下嘴,“看看刚才的屋子,你们就当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说不好?”
“也不是不好!”大婶看了一眼呆坐着的宁氏,说道,“整天像个大小姐似的呆在家里,除了夫君,平时都不屑跟我们打交道。”
童玉锦明白了,大概遇到了大小姐脾气的女子,清高不入世俗,摇了摇头,“我知道了,谢谢大婶,”
大婶笑道:“宁家婶子要是跟你一样,我们何至于让她的家发霉发臭!”
“难为大婶了!”
大婶不在意的摆了摆说:“不说了,我要回家煮饭给老头子吃了!”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多谢大婶!”
童玉锦转身看向木呆呆的宁氏,什么问话都噎到肚子里了,这还问什么话,打听什么事,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多久,海大人的徒弟带着粮食等东西回来了,她让绿柳到厨房煮饭。
童玉锦趁着这个空档,把宁家里里外外看了一遍,除了书,还是书,多是一些市井言情画本,还有一个小绣架,没有菜园子,她没有猜错,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妇人,整天活在小资情调里,一旦失去依靠,就过不下去的那种,摇了摇头。
海大人问道,“夫人看出什么来了”
“一个离开男人就过不下去的妇人!”
海大人感叹:“这个世道不多得是这样的妇人吗?”
童玉锦摇头,“不,其她女人离开男人,为了孩子或许能强硬的活下去,这个女人不行。”
天色黑沉下来,绿柳的饭做好了,过来问道,“夫人,已经做好了!”
童玉锦朝门看了看,想了一下说道:“到门口看看,有没有孩子?”
“哦!”绿柳出去没一会儿,带了个蓬头垢面的孩子进来,这个孩子大概只有五、六岁,拎着小篮子,小小的篮子有他半人高,篮子里放了一些烂菜叶子。
童玉锦再次叹了口气,“绿柳刚才烧的热水还有吗?给这个孩子洗洗!”
“哦!”
春燕从外面走进来,“夫人,候爷在胡同口等你!”
“知道了,让他等一会儿!”
“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绿柳帮孩子洗好了,可是没衣服穿,最后不得拿了米袋子给他裹身。
童玉锦对着小娃子说道,“看到家里的东西了吗?”
小娃子大概感受到了童玉锦的善意,点了点头。
“应当够你们生活一段时间。”
小娃子又点了点头。
童玉锦又说道:“我会派人找你们家的亲人,让你的爷爷或是外公把你们接回去,明白吗?”
小娃子茫然不懂。
“不懂,没关系,你只要知道,将有人养活你,不需要你捡菜子就可以了!”
小娃子听到这里,眼仿佛亮了一下。
童玉锦笑笑,叫道,“绿柳,把饭盛到桌上,我们走人!”
“是,夫人!”
童玉锦等人叹着气离开了这个破落衷败的宁家。院子内、屋子里,小男孩爬到了椅子上,坐到桌子边上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他太饿了,边吃边说,“娘,你也吃呀!”
妇人木呆呆的眼睛早已不见了,虽然苦闷忧愁,却是正常人的神色,“娃儿,娘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啊,不是娘说要等机会为爹报仇吗?”小男孩天真的说道。
“可是……”妇人看着桌子上的一汤一菜一米饭,“难道这么快就有人过来伸张正义了?”她不敢相信,难道这么快就能报仇雪恨了?
小娃子停住了筷子,“我不懂,娘亲,你说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妇人转头看了看焕然一新的院子,“也许,我们的运道就是这么好,青天大人真的来了!”
胡同口
夏琰站在马车外,伸手接过童玉锦的手,把她扶上了马车,马车在夜色中离开了胡同。
“怎么这么晚?”
童玉锦没回话,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唉……”
“叹什么气?”
“宁拓娘子承受不住打击,傻了!”童玉锦回道。
夏琰问道:“你找她想问什么?”
童玉锦抿嘴说道:“我看了看他们的书房和生活用品,是个知情识趣的年轻夫妇,从看的书来看,不识人间烟火,应当做不出盗库银的举动!”
夏琰眯眼:“你的意思是,他被人冤枉?”
童玉锦回道:“不,确切的说是裁赃嫁货”
“那裁的人是谁呢?”
童玉锦吐气,“我有了第一个假定!”
夏琰坐直身子问道:“什么样的假定?”
童玉锦回道:“假定这个案子是里应外合,那么里是谁?谁有动机做这个事,而外又是谁,他跟里有什么联系,他们蓄谋了多久,才盗走银子。”
夏琰问道:“你准备怎么查?”
童玉锦说道:“今天晚上,我准备看看东州府所有官吏履历,琢磨琢磨!”
夏琰说道:“我让于先生整理给你!”
“嗯,明天我准备去看看银库外的那条飞鱼!”童玉锦说道。
“行,我让赵之仪陪你!”
童玉锦不解的问道:“你呢?”
“我查查税赋!”
“哦!”
回到客栈以后,于文庭把自己整理过的东州府官员履历给了童玉锦,童玉锦整整看了一夜,要到天亮时,才睡去。
夏琰一早上就去了东州府,赵之仪要跟童玉锦一起办案,可是童玉锦还在睡觉,他只好坐在大堂里等。
温秀秀报着孩子路过大堂时,见到赵之仪坐在哪里,挤着笑脸跟他打招呼,“赵郡王没有出去办案?”
赵之仪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根本不回话她的话。
温秀秀讨了个没趣,行了一礼后,出了客栈的门。
赵之仪的人手悄悄的跟了上去。
童玉锦一起睡到午餐时间才起来。
赵之仪皱眉说道,“一个女人睡到这时辰,小心夏琰休了你!”
童玉锦不在意的说道:“让他休好了!”
“也就你敢说!”
童玉锦叫道:“你不知道我整个晚上没睡呀”
“听说了!”赵之仪笑道,“看了一晚上,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主观臆断,要去证实!”
“先证谁?”赵之仪两眼发光,兴奋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