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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声道。
“或者你想与他殉情？那也成呀，反正我没意见嘤。”迟柔柔拖着下巴，看向前方：“烂芋头，你觉着呢？”
御渊一时还摸不准她想玩什么，但并没拆台，一边‘烤’着僵尸肉，一边道：
“无妨，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唐林饱受着沉乌剑烤肉的摧残，酸爽的那是死去活来。
“我不要死！月娥我不想死啊——”他凄声大叫着。
李月娥咬紧牙关，听到他的话后浑身一颤，眼里浮现出一抹哀色。
“你们放他走，要杀要剐我随你们处置。”
李月娥闭着眼道，“只要你们不杀他，我绝不再反抗丝毫。”
迟柔柔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
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看向御渊，“放那家伙走吧。”
御渊一挑眉。
真放？
迟柔柔眨巴眨巴眼。
御渊冷呵了一声，把沉乌剑从唐林脖子上挪开。
“月娥谢谢你，我不会忘记你的！”
“我一定会代替你好好活下去的！”
“你永远是我唐林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唐林连声说着情话，李月娥闭紧了双眼，死死咬住唇，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唐林的双腿已被砍断，双臂也被迟柔柔给卸了，浑身上下满是伤口。
但他的恢复力却比一般的绿僵要来的强大许多，可饶是如此，眼下看着依旧狼狈如一条刍狗那般。
姿态卑贱又丑陋，靠着双肩和腰力，宛如一条蛆虫那般朝远处蠕着，只为活下去……
御渊冷冷看着他，并未阻拦，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厌恶。
“唐林——”
李月娥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唐林身子一颤，犹豫间回头看向她。
李月娥脸上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你真的爱过我吗？”
爱？
唐林眼中有片刻茫然与挣扎，但很快便被一股痴狂般的执意所取代。
“我爱过……”
“可是我现在更想活着……”
唐林说完，毅然决然的转过头，拼了命的朝前爬着。
李月娥惨然的笑了起来，眼泪落至唇角，笑着笑着便大口咳出血来。
迟柔柔托着腮，坐在她身上，没太多表情，淡淡道：
“这结果并不意外，不是嚰。”
“你也是僵尸，知道变成这种怪物之后，支撑这身不朽烂肉行动下去的力量便是执念。”
“纵然他活着的时候再爱你，变成僵尸的那一刻，他的执念是活下去……”
“不折手段，形同刍狗也要活下去。”
迟柔柔慢慢收起了璇玑弩，背回背上：“你的执念又是什么呢？缺爱？找个男人长相厮守？”
李月娥没有作声。
迟柔柔撇了撇嘴，“罢了，反正我也没兴趣。”
她说完抬头看向御渊，却见那厮的眼神异常复杂。
迟二姑娘一挑眉：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斩草除根，一会儿那断腿儿僵的胳膊长好了，你四个蹄子并用都追不上嘤。”
御渊一抻腰，提起沉乌剑，嗤笑道：
“放也是你，杀也是你，你这小肉肉还真够反复无常啊，本君是你打手？”
“放人的是我又不是你，至于你杀不杀，我管你？”迟柔柔眨巴着眼，“这逻辑，有毛病吗？”
“没毛病。”御渊对她竖起大拇指，转身鞭尸去了。
“你们！”李月娥勃然变色，挣扎着就想爬起来，对迟柔柔怒目而视：“你耍我！！！”
“有意见？”迟柔柔翻了个白眼，哼嘤嘤道：“你打得过我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