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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这小子的肉身距离崩溃不远。”
迟柔柔嘴角扯了扯。
“那天笔精也对你说过相同的话,提醒你从《灭舍诀》下手。”
“御渊这小子的意识去了那一边,见了那个叫墨池的,只是有些话想来他未与你全说。”
“估摸着是怕你担心吧。”
蚩尤懒洋洋道:“那墨池也说过,这小子会有麻烦……”
迟柔柔皱紧眉:“芋头的身子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虽然御渊和她在一起时表现的像没事人一样,但迟柔柔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他的身子骨。
但他若不说,有些情况她也不会知道。
至少从表面来看,御渊喝了她的血后,身子骨硬朗的很!
“不知道。”
“你逗我呢?”迟柔柔面目紧皱。
你俩共用一个肉身,你会不知道?
“没与你瞎白话。”蚩尤皱了皱眉,神色也有几分严肃:“这次御渊血瘾忽然发作,来势汹汹,或许就是被功法反噬。”
“他修的并非完整的《灭舍诀》,走的又是无情道,可你与他天天腻歪在一起,与他的功法本就相悖。”
“就像是一壶煮开的水,你还要给它塞上盖子,那水岂有不溢出来的道理。”
“与你说这些不是让你与他分道扬镳,你别拿看恶毒小三似的眼神看着吾!”
蚩尤尤的声音陡然拔高,怒瞪着迟柔柔。
肉爷咳了一声,这才把眼神里的怀疑给收敛了点。
“您继续!”
蚩尤哼了声,继续道:
“这次他醒来后,吾对他这肉身的某些情况感知不清,就比如现在虽是吾在用着这具肉身,但却有种束手束脚之感。”
迟柔柔眯着眼,神色有些鬼祟。
“这是你变弱了?还是我家芋头变强了?听上去他好像……不亏啊?”
蚩尤忍着动手的冲动,想到自己刚刚才主动发言,谁先动手谁是狗,只能把捏紧的拳头松开。
“呵,你想的挺美,只怕他自个儿意识清醒时,与吾也是差不多的感觉。”
“死女人,你莫不是忘了他上次失控时的模样?”
迟柔柔当然记得。
那时的御渊神智丧失,彷如一个只知嗜血的怪物。
屋子里,迟柔柔和蚩尤四目相对。
她心里忽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乌眼鸡,你曾说过芋头是你当初剥离出去的黑暗面与心魔,可芋头他虽是黑暗所生,却有着自己的准则。”
迟柔柔抿唇道:“他就算曾是你的心魔,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是啊。”蚩尤嗯了一声,“但那不代表曾经的魔就此消失了。”
迟柔柔嘴角扯了扯。
“你是不是和我想到一处去了?”她盯着蚩尤。
蚩尤大佬揉了揉眉心,哼了一声。
“估计是吧。”
“《灭舍诀》是魔攻,修无情道。若是那‘心魔’从未死,或许此功反而将它唤醒了。”
“不但唤醒,还逐渐壮大……”
“这臭小子每一次的嗜血与失控,都是心魔作祟,而眼下这具肉身出现的问题,或许也是那心魔所致。”
这是蚩尤过去都忽略掉的……
“若是你和我的猜测没错的话……”
迟柔柔有点无从言语,表情怪异到了极点。
“那姑奶奶我就不是找了个双重精分的男人,而是三重精分的男人?!”
芋头、蚩尤和心魔?!
这开派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