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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卷 第五章 其门若市（第3页）

突利从大门步出，笑道："要喝酒何不到屋里来？"三巡过后，气氛愈趋炽烈，五人一见如故，加上几杯黄汤下肚，都是有那句说那句，抛开所有顾忌。

程咬金向突利笑道："我本不喜欢你们突厥鞑子，不过见你能口吐人言，又是小陵和小仲的兄弟，兼想起鞑子像我们汉人般也有好坏之分、君子小人之别，才肯坐下和你喝酒，岂知愈看你愈顺眼，敬你老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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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利啼笑皆非，苦笑不得的和他对饮，幸好突利亦最欣赏这种毫不矫扭造作的爽直硬汉，故不以为杵。

秦叔宝分别把肴菜夹到各人碗内，笑道："我刚才和老程这家伙去窑子寻欢作乐，一人搂著一个妞儿埋头苦干的当儿，杨公卿使人来通知，说你们三人来了。

我也算够义气，立即急流勇退，来会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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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哂道："明明听得你在邻房不到三个回合便偃旗息鼓，还吹甚么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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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宝反唇相稽道："原来你是只听不干，难怪敲门时这么大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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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失声狂笑时，秦叔宝叹道："今晚我们定要痛快的闹他娘一场，因为明天黄昏我和老程奉命要护送一个人上北疆，真是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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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清醒过来，与徐子陵和突利交换个眼色。

突刊沉声道："你们竟不知要送甚么人吗？"程咬金见三人脸色有异，讶然道："王世充说出发时才会告知我们北上的路线和护送甚么人，有甚么不安呢？"秦叔宝接口道："我们是在黄昏时接到玄应太子传递的今谕，著我们召集本部候命出发。

想起旅途寂寞，才趁今晚去享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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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问道："你们对王世充的观感如何？"程咬金不屑的道："他比之李密更不如，王玄应那小子更不像人，想起就令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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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道："最近有没有人来游说你们背弃王世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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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宝一呆道："你是怎会知道的？沈落雁曾潜来洛阳，游说我们重投李密，不过已被我们拒绝，此事该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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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叹道："你们当然不会说出去，但沈落雁却会故意泄漏，以迫你们作反，这叫离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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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勃然大怒道："沈落雁真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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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道："王世充更是混帐，因为他想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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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和秦叔宝为之愕然。

突利好整以暇的道："王世充教你们护送的人正是区区在下，这叫借刀杀人，刀子则属於刘武周和宋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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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待要解释，一把女子的声音在后院码头方向传来道："寇仲、徐子陵，你们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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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苦笑道："陵少你慢慢向两位老哥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