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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斯。
“惠更斯先生,”魏八尺的诚恳又不失悲伤的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查明。此事并非我方军人所为――而是台湾海峡对面的某一股势力所为。意图挑拨元老院与共和国的友好往来。对此我们深表遗憾,并且对邦库特先生的家属致以诚挚的歉意和慰问。我们将着力于将凶手缉拿归案。以彻底查清这一案件背后的真凶。”
“此事我亦觉得深感遗憾。”惠更斯用德语说道,他少不得也来了一番外交言辞表示此事不会影响共和国与元老院之间的“友谊”。同时也期盼元老院能早日抓获杀害维斯特里的凶手云云。维斯特里的被杀的确使他非常的震惊,也为这孩子突然被杀感到惋惜。但是他并不觉得此事在外交的大层面有多大的影响。死者只是一个少年,既不是共和国的官员,亦非东印度公司的高层。
七省共和国的公民。每年在东亚-东南亚地区因为各种原因丧命的足有好几百,其中被杀占去了相当一部分。要不是维斯特里是东印度公司高级官员邦库特之子,他的死不是引起半点浪花。
正如钟利时和魏八尺事先估计的,佛兰茨?冯?邦库特虽然悲痛欲绝,但是这件事并不会影响到东印度公司和澳洲人的合作――东印度公司既然能把前任的福摩莎总督送给日本人去审判关押以换取贸易,死掉一个官员儿子也算不了什么。
但是对于元老院来说,这一事件却是属于“影响恶劣”――与其说有此事在大局上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不如说伤害了元老们冷艳高贵的自尊心。于是在许可的报告地递交上去之后不到三天,从临高传来了执委会的指示电报:“由许可负责组成调查组,彻底查清此案真相。”
魏八尺企图混过去的企图也破灭了,执委会要他“即刻提交一份详实准确客观的事情经过和处理报告。”这一命令同时发给了许可、钟利时和雷恩。
“妈的,这是要大伙背靠背写揭发材料啊!”魏八尺接到电报之后咒骂道。别得不说,自己当初得罪过许可和钟博士――特别是钟博士,小英可是他的心头肉。这下这两个人还不乘机把自己大黑特黑……
也不知道自己当初的“消气社交”有没有做到位?魏八尺有点觉得寝食难安,这高雄的大好局面可刚刚开始,自己宏图大志还在纸面上,可别为了这事就此断送了大好前程。魏八尺寻思着还得进一步对这两个人做做工作……
次日凌晨,克雷蒂亚收拾好行装离开了教堂――事发之后,她一直在教堂为维斯特里祈祷。今天是邦库特先生离开高雄回大员的日子,再过几天,他们就要启程到日本去了。
钟博士父女和德莫特教士来送行。钟小英的眼睛红红的,钟利时上前说:“克雷蒂亚小姐,维斯特里的事我们感到特别难过。但我们没有保护好维斯特里,我们也有责任。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给你和邦库特一个交代的。”
克雷蒂亚犹豫片刻,擦擦眼角的泪水,一声不吭地走上马车。望着马车向港口的方向越驶越远,钟利时和德莫特教士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克雷蒂亚来到码头外的栅栏正要通关,忽听身后一个女子在叫她。回身一看原来是钟小英追了上来。看到自己的朋友恋恋不舍,又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和维斯特里、小英一起度过的愉快时光,克雷蒂亚再也忍不住了,扑倒钟小英的怀里痛哭起来。
哭了好一会,钟小英对克雷蒂亚说道:“你要走了我一定要来送送你。”
克雷蒂亚她低声答了一句“谢谢你……”
“克雷蒂亚小姐,我一定会帮你把凶手找到的……”她低声说道。
克雷蒂亚听到这里,不由被钟小英的一番话所感动。她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她思索片刻,替钟小英擦了擦眼泪,对她说:“我知道了,你在这里等等我……”
钟利时与德莫特教士站在教堂的钟楼上望着码头停泊的荷兰快艇。随着海关钟楼的一声钟声。荷兰快艇缓缓驶离开码头。望着荷兰船远去的帆影,教士不由得画了一个十字,钟利时长叹一声。二人正准备离开,此时忽听一阵马蹄声,一辆马车正从港口的方向驶来。
马车停在教堂门口,只见钟小英竟然和克雷蒂亚一起从马车上下来。钟利时见状大吃一惊,急忙从塔楼下来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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