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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亚戴尔说。
“嗯,”孩子说:“我期望着这一天,”他走上前一步,抱住罗萨达牧师的脖子,悄悄地在他的耳边说:“事实上我也很讨厌穿裙子。”
“我要伤心了。”梅蜜在一旁说,一边翻了一个白眼,所以所有的男人都是白眼狼,一点也没错,包括只有三岁的孩子。
克瑞玛尔等人此时已经离开了雾凇小屋,他们没有在碧岬堤堡停留过久,毕竟他们之中还有着一个被高地诺曼的新王挂在悬赏榜单前十位的前雷霆堡领主,阿尔瓦法师收容诺曼士兵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很多碧岬堤堡的商人与议员的不满,他们就没必要提供更多的把柄给那些小人了。
“我并不觉得他们能做什么。”阿尔瓦法师说,同时百无聊赖地嚼着一枚干果,可怜的老法师在前几十年几乎就是和他的水烟长在了一起,水烟比他的魔法印记更能证明他的身份,但自从他的水烟里被混入了那种可怕的“烟草”,他就连水烟都放弃了。不放弃不行,就算已经驱逐了体内的毒素,消除了那时的短暂记忆,但老法师发现自己有时还是会有冲动点上一点“烟草”尝尝,它究竟会有多大的诱惑力呢,竟然能够让自己容许另一个法师对自己施放那种危险至极的法术一个施法者最重要的就是大脑,谁也不能保证法术的力量将会波及到那一部分幸而安东尼奥法师的施法技巧与个人的品德一样值得他人尊敬。
但相对的,没有了水烟,阿尔瓦法师总觉得自己的生命中缺少了什么,他的嘴里总是干巴巴的,要么就是潮乎乎的,而左手也总是想要抓住些什么,所以几次落空后,碧岬堤堡的法师就索性在自己的腰带上挂了一个次元袋,与其他装着魔法用具、施法材料与卷轴的次元袋不同,这个次元袋中装满了各种美味的干果,法师感到不太舒服的时候就会抓上一把放进嘴里,而后不出意外的,他的体重与牙齿的磨损成正比上升,可怜他的几件法师袍子都要重做了。
“他们是商人,只要有利益,就算你往碧岬堤堡里塞条巨龙他们都会抱持沉默的。”阿尔法法师说,刚才他放进嘴里的是一把杏脯,又黏又酸,他的面孔都因此扭曲了一下:“当他们知道他们又望为你打理一整个岛屿的产出能够淹没一整个碧岬堤堡的甘蔗糖与甜菜糖的话,他们会甜得就像是被你的糖腌渍了二十年。”
“这真是我所希望的。”巫妖说,侧岛的商人早就让他不耐烦了,能够让碧岬堤堡来承担这一麻烦事对他来说再好不过,而且阿尔瓦法师可以说是他的盟友,他的地位稳固对侧岛潜在的敌人也是一种有力的威慑,不管怎么说,碧岬堤堡是距离侧岛最近的一座城市了。
伴随着轻微的嗡嗡声,蓝色的光线在虚空中形成一个门,这个高等的定位传送法术会将他们直接传送到星光河边,精灵们在那里等待着他们安东尼奥法师收回施放法术的双手,向克瑞玛尔微微一笑,“愿魔法星河的光芒照耀着你的前路,孩子,”他温和地说:“但任何时候,都要记得你的心。”
曾经的不死者向他鞠了一躬,作为致谢与还礼,他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刚刚离开尖颚港,毫无名声与经历可言的小法师,虽然为了避免产生差错,他对阿尔瓦法师以及安东尼奥法师依然保持着尊敬,但已经无需像第一次来到碧岬堤堡那样恭谨地以弟子的身份觐见高位法师了只是还是会时不时被当做孩子会让他偶尔地牙疼。
他们踏进传送门,克瑞玛尔是第一个,最后一个是侏儒麦基,侏儒并不像矮人那样忌惮和厌恶魔法,但麦基还是第一次从陌生的法师所施放的传送法术那儿离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踏入了那条蓝线画出的无形之门,他在最后转头看了一眼,阿尔瓦法师正抬起手向他们轻轻摆动。
传送门的落点是星光河的上游,河岸两侧都是陡峭的悬崖峭壁,星光河发出的咆哮声如同雷霆,精灵们的飞翼船高悬在河流上空,船帆与飞翼都已经收起,魔法的符文在船身上发光流动,稳定着船身,船锚紧紧地咬住了一块如同高塔般的矗立在一侧,孤独的岩石罅隙之间,连接着飞翼船与船锚的秘银链在空中绷直成了一条晶光闪烁的光线。
克瑞玛尔一行人准确地落在了飞翼船上,迎接他们的是佩兰特。
德鲁伊穿着一件宽松的外套,里面是深褐色的紧身衣裤,就像所有的德鲁伊那样,他身上很少能够看见金属制品,除非为了礼仪或是战斗不得不佩挂,但他斜背着一张用老藤与鹿筋制作而成的长弓,脚下是一个简单的长条行囊和他的箭囊,凯瑞本紧紧地拥抱了他,银冠密林之王的继承人已经知道佩兰特要和他们一起前往极北之海,在他看到瑞雯的时候,不免因为他答应了佩兰特而感到后悔。
精灵法师瑞雯陪伴在自己的丈夫身边,这并不奇怪,他们将要离别上很久一段时间,但瑞雯穿着的长袍并不能完全掩盖住她凸起的腹部,她已经有了身孕。
“我竟然不知道。”凯瑞本说,他和克瑞玛尔回到银冠密林的时候,没有见到瑞雯。
“那是因为我没有在银冠密林的关系,”瑞雯说:“当时我在翡翠林岛,我是在密林封闭的最后一天回来的,而那时你们已经离开了。”
“如果这样……”
“精灵的孕育期要比人类更长,”瑞雯说:“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个……佩兰特是能够看见他孩子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