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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气息——格瑞纳达人身上经常出现的气味第一是硫磺,因为红龙们身上总是有着浓重的硫磺气味,即便是他们化身为人类的时候也是如此,为了表示对红龙们的憧憬或是尊敬,格瑞纳达人们使用的外用香料永远混合着硫磺;第二种占有主要地位的是甜腥的血味,格瑞纳达的人们喜欢血酒,尤其是新鲜的血酒,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一只鸽子扭断脖子,让血从它的口中流到酒里是酒馆中最常见的景象之一;至于第三种,有时候会是没药,有时候会是麝香,有些时候也会是玫瑰。
只有克瑞玛尔殿下身上几乎没有任何气味,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么只能说是水,最洁净的水和空气的气味,冰冷,但让人感到舒适与畅快,阿芙拉深深地呼吸着,这是她接下来十几天或是更久的时间里能够获得的少许慰藉之一。
异界的灵魂低着头,空气中缓慢地浮现出血腥的气味,很多辅助器械可以被用在魔法刺青里,从附魔的秘银针到恶魔的牙齿和尖刺都可以,但异界的灵魂用的是仅属于自己的那些,将力量凝聚成无形的刀刃或是刺针倾泻在敌人的头上并不困难,但要如同控制一根有形的,细如毛发的尖针那样控制它们只是“刺入”温热的血肉,而不是撕裂和翻滚,在没有接受过埃戴尔那的教导之前,它是绝对不敢那么做的——特别是他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地将钢铁的甲胄扭曲折断之后。
今天需要刻印完毕的也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异界的灵魂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头颅就像是要爆裂那样的疼痛,在这方面,他倒可以与阿芙拉交换一下彼此的感受——但最后的一步还是要完成的,它将手指放在线条的末端,念诵咒语,魔法的力量从他的指尖传达到线条之中,阿芙拉可以感觉到就像是一条活生生的毒蛇,并且鳞甲都是用烧红的铁刺做的,正在从她脊背上的一点窜到刺青覆盖的其他部分,速度迅疾,或说缓慢,她已经没有办法分辨了,也许在沉入黑暗的一百年,又或是一霎那,她就又清醒了过来,她看到的是一双黑色的眼睛,在白色氟石的照耀下,它们里面分别藏着一个袖珍的阿芙拉。
“结束了吗?”
“结束了。”
她的殿下站起身来,在他记录些什么的时候,阿芙拉穿上了长袍,在走出房间之前,她拉了拉克瑞玛尔的长袍。后者会意地转过身,在停顿了一下之后,异界的灵魂屈下膝盖,拥抱了这个纤细瘦小的孩子,他可以感觉到间隔着血肉骨骼,那颗幼小的心脏犹如欢歌般地猛烈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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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伯纳所听闻到的,陛下与殿下最为激烈的一次争吵。
伯纳从阶梯下溜出去,一边想着他或许必须感激一下前来叙职的修,修,还有法师盖文,两位王子的注意力几乎都被他们吸引过去了,因为修和盖文没有居留在王庭之中的资格,所以雷哲与雷蒙从王庭里偷溜了出去,如果他们找到了修,那位倒霉的雷霆堡领主可能要被他们纠缠上很长一段时间,雷哲被父亲的过往彻底地迷住了,而雷蒙知道自己将来必然会是雷霆堡的领主,他迫切地需要知道一切有关于雷霆堡的事情。
伯纳希望修能够坚持得足够久,至少等国王陛下与王后殿下吵完了之后再让那两个淘气鬼回来,之后伯纳确信自己可以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免得雷哲与雷蒙因为父母之间的争吵而感到恐慌或是愤怒——他们毕竟还只有七岁,身体或许长大,但思想却还有着属于孩子的单纯与幼稚。
不过在雷哲和雷蒙回来之前,伯纳更想要知道,陛下与殿下是为了什么事情产生了争执,要知道,伯德温的权利欲,众所周知的并不怎么强烈,他之前可以任由王后殿下掌控王庭七年,应该不会突然因此感到恼怒或是羞耻,而王后殿下也不再如同还是个王女时那样有着一个固执到无法通融的脾性,七年里她同样要面对十来个或是更多的大臣,有再多的锐刺也要被消磨完了,高地诺曼两位统治者之间的关系近年来只有愈发融洽的可能,是什么让他们突然爆发了两人之间的战争呢?
伯纳回忆着自己听到的几个单词,一路从高塔的地步走到了那个被荒废过,至少表面上被荒废过的地方,高塔的残骸已经被灌木与藤蔓包裹了起来,伯纳穿过不为人知的护卫们,径直踏入炙热的地宫,这里聚集着几百个侏儒,他们都是从已经不那么稳定的龙火列岛迁居而来的,他寻找着那个侏儒,侏儒们曾经的首领,一个叫做长长的家伙。
他询问了好几个侏儒,但都没有侏儒看到过他们曾经的首领,也许是长长有意不让他们说,因为就在伯纳改为寻找麦基的时候,长长突然出现了。
长长穿着整套华美的衣服,挂着琳琅满目的饰品,侏儒的特殊体质让他们在这个呼吸一口空气都会像是吞了火的恶劣环境中犹如漫步在清晨的花园里,他的额头上没有汗,衬衫的褶皱都整整齐齐,戒指和手镯一个不少,但正因为太完美了,反而让伯纳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您最近在做什么?”
长长看了伯纳一眼,他很不情愿接受一个人类的盘问,但他也知道伯纳是个将来的爵爷,而且伯德温很爱护他,“陛下要求我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
“让陛下告诉你,”长长说:“我只能说是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