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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拉的监护人,也就是克瑞法的主人很喜欢给她穿上正常的服装,也就是说,针对一个真正的十岁小姑娘的,虽然在这个位面,除了如同瑟里斯人一般固执的种族之外,大部分人类,无论是年轻还是年老,美丽或是丑陋,富有或是贫穷,他们都通常穿着长袍,区别不过在材料与配件,像是富有的人或是贵人,他们穿着丝绸和皮毛的长袍,长袍的边角或是正面有精致的绣花,边角缀着珍珠,还有奢华的银腰带或是金腰带——在最初的时候,人们甚至不穿紧身裤或是长裤,而是直接穿着长袜子,形式性地连接着宽松的长内衣,不过随着骑士、游商与盗贼们的增多,长裤与紧身裤也逐渐开始流行了起来,不过施法者们似乎更向往传统的自由着衣方式——嗯,就如您们所想到的,他们出于各种原因在长袍下不穿任何衣物,防护性的软甲除外。
将阿芙拉从伪神格瑞第的神殿中抱回来之后,异界的灵魂就极为热衷地开始打扮这个小姑娘了,我想大概没人忘记,它在另一个位面是个不折不扣的死宅,虽然认真地说,阿芙拉真不能说是一个看上去能够被人说声可爱的小姑娘,她的眼睛,嘴唇以及眉毛都蕴含着成人的残酷与狡诈——虽然她发现她的监护人想要的是一个可爱的孩子的时候,努力地伪装了自己,可惜的是现在的异界的灵魂已经不再是刚刚来到这个位面,一派懵懂的蠢货了,也许比起巫妖,它大有不足,但还是能够看出阿芙拉是在“表演”,所以它很快收起了那些绣着玫瑰花与小兔子的长袍,在询问了一个龙牙骑士后,给阿芙拉换了一身简单朴素的扈从衣装。
这身皮甲看上去黯淡无光,半透明,富有弹性,看上去就像是另一个位面的硅胶之类的东西。它是直接贴身穿着的,就像是穿着者的第二层皮肤,却轻盈如同无物。而且附加的魔法可以让它随意拓展或是收缩,一个霜巨人穿上它也会感觉十分舒适,而比起同龄人都要瘦小的阿芙拉穿上它的时候也没能寻找到空隙或是褶皱,而且它与一般的皮甲不同,不但将防护延伸到了脆弱的四肢,颈部的位置还可以一直拉升到蒙住口鼻,阿芙拉有点好奇,但异界的灵魂没有告诉她——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因为它来自于这个位面最后一只古老的红龙格瑞第——在红龙彻底抛弃了自己的躯体之后。
阿芙拉穿上皮甲之后,又从箱子里翻出克瑞玛尔给她准备的衣服,真心实意地说,哪怕是让她赤身裸体也没关系,在“蜂巢”,人类的需求被降低到了最低的程度——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就是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了,其他的都可以忽略,所以,不管是那些会让很多小姑娘为之欢欣不已的丝绸衣服也好,还是那些单调粗糙的亚麻衣服也好,阿芙拉都可以接受,接受前者是因为她敏锐地察觉到异界的灵魂希望她能够快乐,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而接受后者,也是因为黑发的龙裔希望自己已经改正了错误。
但在她的主人离开之后,阿芙拉又想要穿上那些他为他准备的衣服了,她觉得,穿着这些衣服,就像是被他的手臂环抱着,那样的柔软与温暖。
她就这样带着轻微却真诚的笑容走出了房间,异界的灵魂在准备衣服的时候,悄悄地依照自己的审美观与爱好修改了一下,简单点说,就是长袍的下摆被加宽,而袖子手臂部分也是如此,然后在手腕和腰部收紧,金线与银线的刺绣从肩膀蜿蜒到膝盖,阿芙拉戴上精美的额冠,挂上项链,套上镯子之后,看上去根本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贵女,就连她腰上悬挂着的短剑与匕首看上去也像是华而不实的装饰品,但是,至少在克瑞法,没有人会认为她只是一个软弱的摆设,如果说那些奴隶只是凡人,龙牙骑士们看着同僚们突然空荡下来的房间也会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她向亚戴尔微微一笑,而亚戴尔只能轻声叹了口气,那时候他和克瑞玛尔说的多好啊,他还想去过那些他说过的地方之后,继续周游各处,将罗萨达的荣光撒播到每个阴暗角落呢,但现在他还敢走吗?他真怕自己走了,失去了所有顾忌与限制的阿芙拉会变成一个年幼的暴君——她的手上或许有着无辜之人的血,但亚戴尔怎么也不能看着这么一个孩子沦落到邪恶的无底深渊里去。
而且那些龙牙骑士们更多地还是在忌惮他们真正的主人,黑发的龙裔克瑞玛尔殿下,他们的沉默只是一种观望的方式,他们仍然在等待着机会,每个格瑞纳达人都会等待机会,可能是确定克瑞玛尔再也无法回到这个位面的那天,又或是他们厌倦了应付阿芙拉的肆意妄为的时候,如果亚戴尔在,那么最少的,他可以设法平衡两者,虽然很难。
只希望克瑞玛尔能够尽早回来,晨光之神的追随者苦恼地想到。几个月,一年,好吧,三年,无论他去做什么,都应该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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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妖举起一只手,无形的细剑在他的身边舞动着,一般的法师一次只能操控两把这样的细剑,但他的身周围绕着整整六柄,而他的敌人没有想到,他从施法者的身后发动攻击,然后哀叫着消失在迷雾之中。曾经的不死者的脚下有滑溜溜的东西蠕动着,可能是一个祈并者的肠子,从肠子的表皮生出了无数细小的触手,希望抓住他的双脚,但巫妖靴子上的符文立刻将它们烧灼的焦黑发脆,不过就算是这样,巫妖在行走的时候仍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第一次筛选,没有通知,没有提醒,没有警告,就连费瑞克希尔也没有说出哪怕与之有关的一个字,巫妖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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