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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宁回来了吗?”
盛安好往楼上望了一眼,通往楼梯的路上残留着一条长长的水渍,她在手机上打上:“已经回来了”
回复的消息还没打完,手机突然换了一个界面,薄川的电话打来了。
她按下接通键,听到的第一句还是:“我听岑姨说望宁还没回来,到现在还没回来吗?”
薄川似乎在开车,电话里传来车子的鸣笛声。
尽管他语气平平,盛安好还是听到一点波澜,不过她也没多想,毕竟他会关心顾望宁也很正常。
盛安好淡淡回复说:“已经回来了,但是外面在下雨,她身上都湿透了,岑姨在楼上照顾她。”
“她去哪儿了?”
不等盛安好说话,他来了句:“算了,我马上回来。”
说完,电话应声挂断,盛安好的心情瞬间跌落到谷底,她在体会薄川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顾望宁失踪是因为她吗?
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平常的几句话,会让盛安好觉得有些难受。
过了一会儿,盛安好终于从自己营造的魔障中走出来,她自嘲的笑笑说:“我在难受什么。”
看着满桌的菜,盛安好已然没了食欲,她收起碗筷,不等岑姨下来就进到厨房,因为厨房单独用的一个热水器,那个热水器是真的坏了,她只能用冷水清洗。
岑姨从楼上下来时,盛安好正好出来。
“太太,你怎么把碗筷都洗了,里面是冷水,待会儿你感冒加重了怎么办?”
岑姨是真的担心,现在已经感冒了两个,今天顾望宁又淋了雨,难保她不感冒。
盛安好咳嗽两声,一脸无所谓的笑笑:“没那么严重。”
想起楼上的人,她不禁问了句:“望宁怎么样?”
岑姨才记起自己下来的目的,她一只脚迈进厨房,对盛安好说:“洗了澡,哭了一场,现在床上躺着,我下来给她做点姜汤,给她去驱寒,免得感冒了难受。”
盛安好愣了一下,没多嘴详细问。
她说,“那岑姨你先忙,我上楼了。”
岑姨嗯了一声,开始在厨房忙碌。
盛安好迈步上楼,在经过顾望宁房门口时,她停了一会儿,手放在把手上,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推门进去,她默默走了。
顾望宁不喜欢自己,她现在进去没什么用,反而会让顾望宁觉得不舒服。
回到房间,盛安好靠在床头,手里的笔在一个半旧的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莫约一个小时后,门外传来上楼的声音,那沉稳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来源于谁,盛安好放下手里没有怎么翻动的书坐正身体,她以为薄川会开门进来,然而薄川从房门前直接走了。
隐约能听到岑姨说:“小姐刚才还在哭,我问她,她也不说。”
“我知道了,太晚了,你先去休息吧。”
薄川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关门的声音响起,岑姨的脚步声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房间里的盛安好如坐针毡,好几次想起身去看看,最后都算了。
顾望宁的房间里,薄川一进门就听到抽泣哽咽的声音,他放下手里打湿的外套,走到床边。
“你哭什么?”
他半蹲着,拉开蒙住脑袋的被子。
顾望宁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她眼泪婆娑,看到薄川的时候,难受的感觉重新涌上心头,她起身猛地扑到薄川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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