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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漫长,短暂。
从未想过外面是什么样子,传说的京都是否真是那般繁华,只知宁古塔的风沙是苦的。
阿福以为,自己这个决定,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支持。
毕竟若有瘟疫,不早离开就容易感染,就算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后面也会人人想往外挤,远远离开这个地方。
可见屋内几人毫无反应,她才发觉自己的猜测,也不是那么正确。
“阿福姐,我和忍冬是你的人,你去哪我们就在哪!”
半夏不管在哪,她就要跟着阿福姐。
她早就被爹娘卖了,对家,对故乡,甚至亲生父母,都没什么感情。
做奴婢的,讲那些做什么。
忍冬跟着点点头,默认半夏的说法。
赵阿福对两人应一声,再看向贺荆山。
贺荆山却没有直接回应她,而是盯着她,似是洞悉她一般:“第二种呢?”
第二种......
赵阿福深吸一口气,再慢慢道来:“我是...我是大夫,我留着,这里需要我,你们走。”
其实她第一反应是想跑的。
可她心里,过不去。
坐在马车里,每一分颠簸,都仿佛煎熬。
她厌恶灰颓的死亡,她是个医生,仅此而已。
“不行!”
这次屋内众人倒是整齐,齐齐开口。
“你跟我们一起走。”
贺荆山最先回应,似是早已猜到阿福的第二种方案,他本在阿福对面的位置,说完这句话,几个阔步走到她身边。
“阿福姐,我们一起走吧!”
半夏没经历过瘟疫也知那比洪水猛兽还可怕,她也不想救谁的命,只想,只想和自己现在这个大家庭一直好好的,永远在一起。
干娘缓过神来站起:“不行,阿福,我们一家人一定要在一块,你要是留下,我们都留下。”
“对,嫂子,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大郎附和。
赵阿福侧目看向贺荆山,看不明晰他深邃眼眸里的想法,不由得叹气。
谁知下一秒贺荆山竟在她耳畔低道:“你若是要一个人留下,我就把你打晕了带走。”
阿福:......
丢!
她怎么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于是她怒,拉着贺荆山往外走,剩下屋内众人满脸懵。
“你要是敢打晕我,不尊重我的决定,我就把春药给你灌满了绑起来!”
“那样也不是不可。”
贺荆山面色平静,“前提是我已经把你带出去,你想下什么药都可以。”
“贺荆山!”
赵阿福第一次发现,原来贺荆山也有这样不讲理的时候!
从前她觉得她家贺荆山的思想简直是超前,比那些思想封建古板、又三妻四妾的男人好多了,在家里面的大多数事情,都支持她的决定,只有偶尔才会提出建议!
可现在呢,看看他!
这说的像话么!
其实赵阿福也是被贺荆山宠出来的,从前家里基本所有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做决定,这会贺荆山直接拒绝,她有点无法适应。
她这一声,是真带了小脾气的。
她这么一喊,贺荆山就不说话了,只是在黑夜里睁着一双蕴满不容置疑的眼睛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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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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