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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惯了兵刃刀光的冷芒,宁容几乎是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一把扣住了李昱同的胳膊把他往旁边躲!
那两只锋利的利镖破空而来,转瞬即至,擦过堪堪躲过的李昱同肩膀,嗡嗡两声钉在木桌上,入木三分,很快木头染上一片稍深的黑色。
显然是淬了剧毒的!
两人惊魂未定,顾不得思索一边朝外喊人一边连连往后退,宁容急得上手扒开李昱同被划开的衣服:“殿下!”
那衣服倒是划破了,但里面的皮肤丝毫未损!
“来人!”
李昱同一边喊,一边抓住宁容的手,防止她触到被毒液沾染上的衣衫。
一击不成,便错失了最佳良机。
孔狄生生捏碎了一片青瓦,手心的肌肉都阵阵痉挛,冷森森看了李昱同最后一眼,转身没入黑夜。
当时就不该那么复杂,设计让贺荆山来杀他,他早该将李昱同杀死在那个凛冬。
太子,想要的恐怕不只是皇位那么简单,他的布局孔狄看不懂,却终于明白了一点,九皇子,从来不在太子的计划之内!
太子,到底在谋划什么。
孔狄想起临行前太子嘴边依旧挂着的谦谦微笑,感觉他明明是太子如今最重用的人,却依旧对他一无所知。
孔狄很快一身冷意向赵阿福被拘禁着的院落飞奔而去。
这个时间,贺荆山的人应该以为他已经带着赵阿福往京城而去跟着追过去了吧。
再今天白天一过,他就会完全绕开他们追踪的方向,彻底与这清水镇的种种势力错开,带着她往无人知道的途径,回到太子殿下身边。
到时候,谁也追不上他们,贺荆山就不得不往京城而来。
孔狄的计划的确是刚好与贺荆山的人错开,没有谁会想到,整个清水镇都寻不到的踪影,此时就正在清水镇外极近处的一处院落里。
阿福自己也不知道,不然也不会此时此刻觉得回家无望,淡定在院子里拔草喂兔子。
“李婶子,你看这小兔子,虽然吃的欢快,却命不久矣。”
阿福叹气,白净的小手托腮,水汪汪的眼含着惆怅。
一边的方脸婆子愣住,这兔子是院里本来就有的,这里是太子殿下在清水镇一个手下用来养外室的,临时住进来,之前一切都是有人搭理。
包括这兔子,那也是那小妾养的好好的。
怎么就会命不久矣?
难道赵女医在怀疑刚才她喂兔子的点心有毒?
李婆子本来不想说话,她们是来看守人的,自然交流越少越好,但还是忍不住提醒:“赵女医,我们的点心是绝对没有毒的,相信以你的医术也看得出来。”
阿福在地上蹲着,仰起头来看李婆子,就好像是自家晚辈看长辈那样,尊敬濡慕:“李婶子,阿福知道,但是这只小兔子的确活不久了。”
“为什么?”
李婆子分明觉得,这兔子看起来活蹦乱跳的。
一边的王婆子皱眉扯她一把,不能和这赵女医说那么多。
下一秒,阿福却外头看向她:“王婶婶,你知道为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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