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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着呢,小矿山时有个姑娘给贺荆山送锦囊,她现在不在,不知道有没有小妖精打主意。
下一秒阿福回神,却见宋淮跟前,已经做好了整整三盏花灯,一盏莲花,一盏芙蓉,还有一盏兔子灯。
倒是有模有样,好看的紧。
阿福目瞪口呆:“你真会做啊!”
宋淮不由微怔,原来她不是以为自己做不好,而是以为自己不会……
他在她眼里,好像早有了一个固定的印象似的。
可他们之前不认识。
宋淮压下疑惑:“你喜欢么?”
“挺喜欢的。”
阿福捧着小兔子灯爱不释手,“宋公子,真是手巧。”
就说宋淮不可能是个读死书的,也倒是没想到也会做这些消遣的小玩意儿。
宋淮被她夸了,心情大好:“你喜欢就好,一会给你院子里挂满。”
阿福回过神来,忽然觉得,刚才说的话好像有点歧义......宋淮这是不是把她套路了......
她总觉得自己说的是喜欢宋淮。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她不算计他就不错了。
她现在只好她家贺荆山这一口。
她家贺荆山有腹肌,八块的那种,宋淮一个读书人,肯定没有。
虽然远隔几千里,她也得为贺荆山找场子:“那就不用了,我要做的是祈愿灯,一个就够了,一会得写上祈愿我夫君早日找到我。”
她一边说,一边狐疑地瞄着他。
微风悄悄拂过青年的面颊,拂不过他的心事。
他面色不变:“嗯,好。”
看他这个反应,阿福不由觉得自己想多了。
人家宋淮是谁,容貌出众的青年才俊,宁古塔姑娘们人人肖想的人物,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
阿福虽然对自己的外貌很有自信,却还是有这点自知之明的,宋淮这种惊才绝艳的人物,怎么可能是那种外貌协会只看脸的肤浅人物呢。
最起码自己不也得是个满腹诗书的,才能吸引他的注意。
她倒是满肚子的书,不过,是医书。
“我适才跟你说的夫君,是宁古塔的,他肯定已经快到燕京了。”
阿福认认真真跟宋淮说起来,“只要宋公子帮我找到他,金银财宝……我多给您点。”
阿福那句任你挑刚浮上心头,就被她压了回去。
那可不行,有一些她可不舍得给。
宋淮睫毛微微一抖,手中做花灯的动作未停:“我也是宁古塔的。”
嗯,他当然是宁古塔的,她知道。
阿福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如今这整个大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位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出自那苦寒的宁古塔。
她也没说什么啊。
她说...她夫君是宁古塔的...他说他也是宁古塔的。
阿福陡然睁大眼睛,她怀疑宋淮在套路自己,但是她没有证据。
宋淮面上神色依旧淡然,好似根本只是顺着阿福的话在往下说,完全是阿福自己多想。
下午的风热,吹得这院子里盆景的繁茂枝叶沙沙作响,声音很纯粹,几朵娇美的花儿欲语还休挂在枝头摇曳。
青年的手指灵活,认真在又一盏做好的花灯上添染色彩,一朵芙蓉娇娇艳艳,好似面前女人的面庞,粉白柔软。
“宋淮,你是不是…….”
阿福凑近面色如常的宋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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