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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深邃,雪子耽的瞳纯净透彻,可二人与无妄大师的眼比起来,还是少了一分沉静,这分沉静应是他以年岁积累的桑沧,桑沧沉淀,又化成眼底彻底的静,月玦与雪子耽到底还是年轻。
再想想今日遇到的元痴,他满头乱发遮着脸面,她看的并不清晰也无法推断他的年纪,但确实也是一脸的褶皱,偶尔露出的目也闪着清明的精光。
可若说无妄大师与元痴是同一人,这又怎么可能?
“公主莫要想太多,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并无其他意思。”
月玦轻语一声将她唤回神,又说道:“金吾卫要过来了,竹林里若真有女尸或者是其他的秘密,司马将军会查清楚的,公主应该去做别的事。”
秦楼安抬头看了看,果见通往竹院的正道上有火光逐渐靠近,是司马赋及带着金吾卫过来了,想来悟明也在。现下十八罗汉不知去了哪里,悟明纵是敢拦也拦不住,何况司马赋及手里还有圣旨。
见火光越来越近,秦楼安拉着月玦原路返回。
“现在悟明肯定跟着司马赋及,咱们去他的房间里找一找有什么线索。至于无妄大师的法号到底是什么,这个其实也不难知道,寺院都有自己的名册,我们可以找来看。”
“如今尚安寺的和尚皆住在东院中,想要敝人耳目从如此多的僧房中找到悟明的房间,并非易事。”
听月玦所说,秦楼安轻轻笑了笑没说话。
悟明身为监寺不是一般的和尚,且他还有见不得人的秘密,自然不会与其他人同住。何况如今东院中,不是还有他们的人吗?准确来说,是月玦的人,那个斋堂里的魁梧和尚,空严。
不知道司马赋及要带着人搜查多久,他们必须要尽快才行。二人在没有人的地方就疾行,遇到寺中的和尚就闲庭信步,抬头赏着天上并不存在的星月。
只是她发现这些和尚好像是往大殿方向去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与月玦快要进到东院时截下了一个和尚,那和尚只说元池长老让寺中僧众到大殿上,至于什么事却没有说。秦楼安猜测是与司马赋及搜查寺院有关,不过这样一来东院中没人,也正好方便她与月玦搜查。
二人相视一眼进了院中,如今院中除了一个和尚,其他僧人都已去了大殿。秦楼安看清那人脸面,正是空严,他也在往外走,只是落在了后面,就是不知道他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
“空严师父。”秦楼安迎上去,她确定此人是月玦的人,是一定信得过的,所以也没拐弯抹角旁敲侧击,直接问道:“请问空严师父,监寺悟明的禅房在何处?”
对于她的兀然发问,空严丝毫没觉得意外,他回头指了指院门正对着的僧房中的一间。
“这间就是,这间左边那间是悟智的,右边那间是悟慧所住。”最后他又指了一间房,那间房明显比其他房间要气派一些,他说道:“这间是主持元池长老的。”
“多谢空严师父。”秦楼安向他行了一礼,只是并不是双手合十行的佛礼,而是双手抱拳,这是俗家的礼数,军旅中人惯用的。
见他面上有瞬间的愣怔,秦楼安笑了笑,她对空严的回答甚是满意,她只问了悟明的房间,他却将悟智、元池长老以及还从未听说过的悟慧的房间也告诉她。
秦楼安看向月玦,不得不说,他的人用起来还挺顺手的。
空严说完后便急匆匆的出了东院,月玦浅浅朝她笑了笑后说了句莫要耽搁。
二人身形迅捷直奔悟明房中,适才悟明去西院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如今他房中燃着的火烛烧了一半,一进屋便闻到一股有些呛人的味道,这与她那晚在自己房间里闻到的味道是一样的。这味道虽然呛,但却不是特别刺鼻,进来一会便好些了。
秦楼安径直走向桌子,看着燃烧的火烛,回头把月玦叫过来:“你闻一下这个蜡烛的味道,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月玦靠过来将烛台端起来,嗅了嗅后又放下,“这只是普通石蜡制成的烛,比不上宫中桦树皮卷与牲畜膏油做的名贵烛火,有些呛人是正常的。”
“那我们来尚安寺第一晚所燃的没有味道的蜡烛便是有问题了。”
秦楼安非常确定,第一天晚上与她昨天点的蜡烛是不一样的,她提醒月玦:“那晚我到你房间里用晚膳,你桌子上的蜡烛就没有这种味道,你想一想,是不是?”
月玦见她有些着急,事实上她确实有些急切,因为她在急着求证一件事情,他想了想,脸上却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像是微微红了脸。
“有味道,只是不是这呛鼻的气味,是...公主身上的姣梨香。”
“我身上的姣梨香?”秦楼安抬袖闻了闻,她近来一直住在母后的昭阳殿中,连衣服也都熏过姣梨香,可能是她已经习惯了,并没有觉得有特别明显的姣梨香味。
想到这里,她心头一亮,应该正是因为她对姣梨香已经习惯,所以那晚她趴在桌子上对着蜡烛睡去,才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
现在想来,那晚的蜡烛里应该掺了迷心散。此法与熏香差不多,是通过燃烧吸入体内。
她放下手抬头去看月玦,见他微敛着目,她皱眉说道:“这几日你房中的蜡烛一直都是姣梨香的味道?”
月玦抬眸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秦楼安眉头皱的更紧,嗔怪道:“我因习惯了姣梨香所以就算闻到也不会觉得奇怪,更不会注意到是蜡烛的味道。可你既然能闻得出,为什么不会觉得蹊跷?姣梨香是随便一处地方都能有的吗?那里面掺有迷心散。”
幸亏月玦百毒不侵,迷心散对他不起作用,不然这几日他还不知道会看到什么东西。
“我只当是公主留在房中才弥留了香味,并未想太多,还睡得甚香。”
闻言,秦楼安盯着他看了片刻后,甚是无语的摁了摁眉骨,“你当我是代朝颜吗?我身上的香哪有那么浓郁?”
“不浓郁,却偏偏挥之不去,拂之还来,大抵是,绕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