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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颜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带她去偏殿。”
“是。”
跪在地上的柳惜颜墨瞳骤然一缩,雪子耽让人带她去偏殿...她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身旁的仆从已经叫了她好几声,她反应过来后连忙谢恩。但见他目光平举看向她身后,柳惜颜站起身回头看了眼,正见一身穿金龙袍的人被众人簇拥着朝这边来,她当即反应过来那便是当今天子。
那晚灵堂前她靠的后,还未曾见过天子圣颜。不过看到秦昊身边的秦楼安时,柳惜颜目光兀然晦暗,转了身跟着不停催促的仆从匆匆去了偏殿。
片刻后,秦昊在秦楼安及佑德的陪同下已至紫云宫门前,雪子耽走出来:“陛下,公主。”
“子耽免礼。”秦昊抬手示意,先问到了谢家账簿的事:“不知子耽的账簿核查的怎么样了?”
“回陛下,毫无进展,臣不懂这些。”
秦昊面色一沉,但想到一开始将账簿送到雪子耽手中时,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现在他说不懂,他也不能怪罪他。
“算了,以后再寻他人看就是了,朕就不信,一个谢家的账簿还查不明白了!”
“臣已做主将陛下先前送过来的账簿悉数装进公主马车中,可让公主带回去给玦太子看。”
“哦?”秦昊双眼兀然,满怀希冀的看向身旁的秦楼安:“难不成月玦还有经商的本事?他能看得懂谢家的账簿?”
见她父皇双目放光的看过来,秦楼安一时有些为难。她根本不知道月玦能不能看得懂,但又实不好打击她父皇的一颗心。
“父皇,儿臣虽不知他能否看的懂,然儿臣可带回府中让他查看。若他能看懂,想来必定会帮父皇的忙。然若看不懂,那亦不足为怪,毕竟这谢家的繁杂账簿连三司大臣们都理不出个头绪。”
秦昊放光的眼黯淡了些,然也不是完全失望,他点点头说道:“那你就带回去让他看吧,要是他看得懂,朕重重有赏。”
“谢父皇。”
账簿的事问过后,秦昊当先一步走进紫云宫,说道:“听说蒙括老将军现在在子耽宫中,不知现在老将军人在何处?”
“在正堂。”
进了宫院刚走两步,跪在地上的几人听到秦昊的声音,当即转过身来俯首在地,一人为首高喊声喊道:“皇上,臣等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从未与谢家之人勾结,望皇上明察!望皇上明察啊!”
“皇上明察啊!”其余几人高声附和。
秦昊停在几人身前,虽说谢荀说得只是一面之辞,然在他未详查之前,这些人到底有没有与谢家相互勾结,还是未定之数。
“都先起来吧,在朕查明真相之前,你们便先在天牢中好生待着。若你们当真与谢家无关,自然就不会有事。可若是敢欺瞒朕,除了你们自己的脑袋,朕还要夷你们三族!”
众人闻言皆是心肝俱颤,可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他们死不了了。只是天牢那种地方...唉!
命佑德将几人收监天牢,秦昊径直进了正堂。此时蒙括坐在太师椅上,如泥塑一般,腰背挺得笔直靠在椅背上,瞪睁的双目一眨不眨,空洞无神。
秦昊进来后走到蒙括面前,见他看到他也没什么反应,指着他问道一旁的秦楼安与雪子耽:“蒙老将军这是怎么了?”
秦楼安看了眼座上只有胸腔还微微鼓动的人,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只因父皇先前冤枉蒙老将军暗中放走谢白鹤的子嗣,碾碎了老将军的赤胆忠心,所以老将军现在失望至极,心死如灰。”
秦昊闻言又看向蒙括,迟疑了良久,才稍稍放下君王的架子,走上前微弯下腰。
“蒙老将军,先前是朕被谢荀激怒失去理智,这才错信了他的话,误以为老将军当年放走了谢白鹤的子嗣。在朝龙殿中朕言语有失,辜负了老将军的一片衷心,此为朕之过错。还望蒙老将军宽宏大量,谅朕这一次无心过失。”
沉寂了片刻后,座上的人终于有了些反应,虽然只是有些混浊的眼珠微微转了转,然到底还是个听得懂话的人。
“皇上..老臣冤呐...”
不似先前苍劲有力的大喊,蒙恬这一声和了血泪的冤声低沉沙哑,有气无力。
秦楼安看他布满皱纹的眼角有些湿润,想到戎马一生的老将,晚年来竟险些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蒙老将军放心,我父皇已知老将军对西风衷心不二,定会还您清白之名。也望老将军谅我父皇这次失察之过,他亦是中了谢荀的奸计,如此对待老将军并非是他本意。”
听秦楼安为他说话,秦昊认同的点了点头。
“老臣不敢怪罪皇上,只求皇上明察,我蒙括受先帝厚恩,绝不做愧对先帝,愧对皇上之事!”
“老将军的衷心朕已知晓,请老将军放心,朕定给老将军一个交待。”秦昊又安抚一番,看向雪子耽:“速去安排马车,送老将军回府上。”
雪子耽点头应下,不久便备了马车来。
“蒙老将军且先回府修养,为老将军证清白的旨意随即下达。除此之外,朕还要封老将军为护国公,另筑护国神柱于老将军府门前,以示朕对老将军之倚重。”
蒙括闻言阖目流泪,噗通一声从椅子上滑落跪在了地上,“老臣...谢皇上隆恩!”
“老将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几人将蒙括搀扶起来送上马车后,秦昊却无半点轻松的样子,事情没查清楚之处,谢荀的话是一面之辞,蒙括的话同样是一面之辞。
“子耽,听说你手中有一本关于谢白鹤的传记?拿出来,朕要瞧一瞧。”
雪子耽闻言看向秦楼安,见她点头,转身走向书架,将已恢复一些的谢白鹤记传拿给秦昊。
秦昊接过坐了上首书案后的太师椅上翻看起来,待翻看到尾页之时,本就残缺不全的书啪的一声被甩在地上,残页纷飞。
“这个谢荀,竟险些让朕屈冤蒙老将军!朕看他被关在宫里也一样不老实,与其如此,朕宁愿不要他谢家的家业,也要将他碎尸万段!来人——”
“父皇且慢!”
秦楼安上前,将袖中月玦拼凑起来的书信递上去,“父皇,谢荀他还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