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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只要月玦。
出了夕颜宫,她正要去紫云宫找雪子耽,却见一袭紫纱在不远处轻扬在风中,轻盈得如同天上飘忽的流云。
秦楼安跑着追上去,“师兄。”
雪子耽偏头看了她一眼,亦无需她说明来意,淡淡说道:“跟我来吧,他在宫外。”
秦楼安轻快地点点头,适才还积聚在心里的阴郁瞬间消散,脸上忍不住挂上笑意。
二人很快出了皇宫,雪子耽带着她左拐右拐,所走的路皆是人流如织甚是拥挤,一会朝东一会朝西。
秦楼安完全不知他要去哪,甚至怀疑他已不记得月觉在何处,或者是迷了路?
终于,到了一处偏僻巷道后,雪子耽急行的步伐才放慢下来,他回头张望了一眼,秦楼安顿时反应过来,适才他那么做是因有人暗中跟踪他们。
适才只顾激动,秦楼安将昨晚她父皇派人跟踪她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甚是警惕地环顾四周后,已察觉不到有人暗中尾随,应该已摆脱了。
从皇宫一路疾行至此,雪子耽有些体力不支,苍白的额头上渗出一层虚汗,秦楼安过去抚着他。
“师兄歇息一下吧。”
雪子耽未说话只摇摇头,迈开步子继续走,秦楼安扶着他,发现他先前虽时而朝东时而向西,然整体却是在朝城南走。
听着雪子耽有些紊乱的喘息,秦楼安停下脚步拉他也站住。
“师兄,你身体虚弱不宜走动,我先扶你到附近的驿馆歇息,你告诉我月玦在哪,我自己去找他便是了。”
“你找不到他,他在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
雪子耽说着,低头看了眼秦楼安搀在他臂弯里的手,说道:“我的伤不碍事,师父他并未真的想杀我,月玦一日未死,他便让我多活一日。”
这还叫不是真的想杀他?
想起昨晚她见到雪子耽时的情景,秦楼安觉他现在是在为师父狡辩,不过何为月玦一日未死,雪子耽便多活一日?
雪子耽不做停留,秦楼安虽然担心他撑不住,可又争不过他的执拗。
只是城南有什么地方称得上极为隐秘,隐秘到连她都找不到?
等雪子耽在一处高墙大宅后停下时,秦楼安发现他带她来的地方竟然是司马赋及的大将军府?
二人从一处极为隐秘的小门进入,司马赋及前往西南,府中亲卫一同跟随而去,他不曾娶妻纳妾没有后院,如今整个将军府不见半个人影。
等雪子耽强撑着带她来到一处名曰望月亭的亭子时,她才知先前他为何说她自己找不到。
单是进到望月亭所在的后院,雪子耽就破了许多以奇门八卦之术布置的障眼之阵,最后院中一处连绵假山豁然中开,隐藏其后的房间显露出来。
看着那扇小门,秦楼安不禁惊叹,司马赋及的将军府中竟然有如此隐秘的地方,先前是做什么用的?雪子耽...应该说是谢荀又是如何知道的?
在她出神之际,她已不知不觉走进房中,一声细微的机关声响,不待她看清雪子耽动了何处,墙壁上旋开一道小门,秦楼安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站在那道小门前,她一时竟然激动紧张到有些不知所措,还是雪子耽淡淡叫她进去,她才挪着步子一步一步走进去,立时便感受到强烈的寒意。
冷静了些许后,她跟着雪子耽又进了一扇门,进门便见不甚明亮的密室中薄雾缭绕,有一股浓郁扑鼻的药香气。
秦楼安挥了挥眼前的药雾,看到暗室中间一方硕大的寒玉床,月玦静静躺在上面。
激动喧嚣的心在这一刻彻底静下来,秦楼安缓缓走到床边,看到他雪白的衣衫,雪白的面容,雪白的...长发。
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秦楼安足足盯着他看了半柱香的功夫,直到那雪一般的长发似是一直蔓延到她心里,她才真彻底相信...他一夜白头。
秦楼安绕过熏炉蹲到床边,细细凝视着他的眉眼,此时的他,脆弱又瑰丽,遥远而虚幻,近在眼前又宛若云端,有遥不可及又不真实的美艳。
伸出的手僵硬得轻颤着,她不敢去触碰他,他现在就如同雪塑的人,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破碎,会化作春水变作云烟,在刹那间消散。
“师..师兄...”秦楼安此刻如同不知所措的小孩子,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雪子耽。
“师兄...他真的没事了吗?为什么他会变成..变成这副样子?”
雪子耽走过来,伸手把了月玦的脉搏,很确定地说道:“恨无绝确已解掉,只是这些年除了恨无绝,他体内还蛰伏着其他剧毒,之所以不发作,便是因为有恨无绝压制。大概是因反噬,他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秦楼安明白过来,血灵芝将恨无绝的毒解掉之后,其他的毒就会发作,难怪谢荀与雪子耽皆内力耗失严重,定是因帮他压制体内反噬的剧毒。
“多谢师兄相救之恩。”秦楼安站起身,拱手弯腰对着雪子耽深深一鞠。
“师妹无需如此。”
雪子耽伸手扶她起身,看向床上的月玦,“虽然恨无绝已解,他体内其他毒亦被压制,置身于这药雾中,少则三月,便能肃清他体内的毒,到时他便能醒来,兴许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最后半句,雪子耽说得无甚底气。秦楼安凝看了眼床上人雪白的发,浅浅笑了笑。
“没关系,知道他没事便足够了,至于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无甚所谓,他是他,便是他。”
雪子耽看着她唇角欣悦的笑意,亦淡淡抿了抿唇,又听秦楼安问道:“适才师兄说,他至少三个月才能清醒,不知这三月...是依何推断而出?”
“是他自己所预料。”
秦楼安点点头,迟疑片刻,她再次问道:“三个月乃是至少,那不知至多,他还要昏迷多久?”
“半载。”
半载,秦楼安重新蹲下身,叠臂趴在寒玉床上笑着看着他。以前她不识得他时,他偷偷喜欢,默默等待她那么多年,现在换她等他,最多亦只是半载光阴,她等得起,亦来得及。
“月玦,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