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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禀告我父皇无需借兵西风,更无需与你交易将安北军借给你。不过今日你若是肯放了他,我便答应将崇州五万兵马借给你。”
四目交锋僵持片刻后,谢荀倏而一笑,手上撤力。月琛知他已经妥协,亦顺势放开他。
“月琛太子啊月琛太子,我是当真不晓得你的心思。但我可要提醒你一句,此次你肯让我放他一马,日后他可不见得会放过你。”
“无需你提醒。”
月琛淡淡说道。
不曾久困于黑暗寒冷中突然看到光,感受到温暖的人,永远不会明白那个将第一缕光亮暖意送给他的人,对他而言有多特殊重要。
他是想要皇位,想摆脱月玦的阴影,可他却从未想过杀他。他清楚今日放过玦,来日死的人或许就是自己,甚至是他父皇。
可他…就是下不去手。
“你这是做什么?你在熏炉里放了何物?”
每当回想起初见月玦他露给他的笑容,月琛至今依旧会失神,然他却见谢荀撑着重伤的身子从一旁的桌案上拿了什么东西添到熏炉中。
“放心,要不得他的命,只不过会让他昏迷上一段时间。”谢荀动作不停地回道。
他可以勉强允许月玦继续活着,也算不失信于萧昱,但绝不许他坏他的大事。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在这暗室里继续睡下去。
先前月玦昏迷后,他亦曾在炉中添加过此几味药,然很快便被雪子耽发现并换掉。
他需要一些时间,待大局已定,纵是月玦醒来亦无力扭转乾坤。
这次月琛倒没阻止。
这次谢荀将药物减了些许分量,味道轻微到不可嗅察。
做好这一切后,他站起身看向月琛。
“天已大明,你我不可久留于此,走吧。”
月琛闻言点头,深看眼月略后,出了暗室。
二人未曾回掩瑜阁,谢荀亦不会再回去。
秦楼安已经知道是他诱她进入暗道,且她很快便能发现月玦身受重伤,轻易便能猜到是谁所为。
如今他身受重伤,若再回去掩瑜阁,无异于自投罗网。
此时紫云宫中,秦楼安方从昏睡中醒过来,她只觉浑身酸痛乏力,像是大病初愈一样。
这还是当初她与月玦一起住过的那间房,身上恢复些力气后,秦楼安前往正堂寻雪子耽,见他几乎埋身于堆如小山高的书卷中。
走近些许,秦楼安发现雪子耽翻看的竟然全是医书,其中不乏很多古老医术经典。
“师兄,你这是…”秦楼安抬抬手比划了下满桌子的医书,她师兄总不至于是在精进医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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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子耽在找令人嗅觉失灵药物的解法,然想起月觉曾交代他不要将此事泄露,尤其是秦楼安!
他放下手中书卷:“闲来无事,翻看一二。”
“闲来无事?”
秦楼安半信半疑,但想到昨晚之事,也未再深究雪子耽到底在做甚:“师兄,昨晚可是月玦帮我解掉情毒?”
雪子耽点头,又想到什么一样说道:“合欢散是他帮你解决的,然却不是他以身作解药…”
回想起昨晚她在他面前窘态百出,甚至直言不讳她垂涎人家月玦的美色良久,现在听雪子耽特意强调,秦楼安顿觉无地自容。
“那他…现在是回暗室了?他可有受伤?”
昨晚她在月玦身上闻到血腥气,问他他却只字不言,当时她又神识不清无法自己查看,在听到雪子耽说他没事且已回暗室后,秦楼安松口气。
“那我去看看他,我还有些事要问他。”
比如昨晚他为何没如她一般身中合欢散?又为何不曾察觉到书墨香气中的异样?又比如在她落入谢荀手上后,他在暗道中又经历了什么?
“如今乃是白天,要更加谨慎小心。”
若是月玦未醒,雪子耽不会让秦楼安前去,然现在他已然醒了,就算有人要加害他,亦非易事。
见秦楼安点头,雪子耽又道:“罢了,我随你一同前去。”
他要再细查一番熏炉中的药料,到底是何物让月玦失去嗅觉。
于医者而言,嗅觉失灵,望闻问切之术便无法施用,无异于将医术废去一半。
雪子耽不知月玦是怎样豁达的心态,他竟不恼不怒地坦然受之。
二人从隐秘的小道一路前往大将军府,可方进暗室,便见室中有打斗痕迹,玉骨扇撒开着,随意丢在寒玉床旁,浓郁的药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
“不好。”雪子耽紫瞳皱缩。
秦楼安亦发现了月玦的异样,她急忙跑过去,却见他已恢复本貌的脸惨白一片,唇角还溢出嫣红的血迹。
“月玦,月玦!月略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
秦楼安把上他冰凉的手腕,却发现他受了很重的内伤。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他没有受伤吗…不对,不对,他是在暗室中与人打斗…”
秦楼安心里慌乱至极,头脑尽量保持冷静。
知道月玦藏身之地的只有廖廖四人,除却他自己,她与雪子耽又绝不可能。
“是谢荀!”
秦楼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那个名字。
此刻她胸腔里汹涌的是什么?
是愤怒?
是仇恨?
还是杀意?
月玦唇角的凝干的血迹灼烧着她的眼睛,让她双眼发热赤红。
她才刚刚沉浸在他重获新生且苏醒过来的嫉妒喜悦,就有人用血的疼痛告诉她击醒。
秦楼安胸中的火在熊熊燃烧。
这是真的彻底撕破虚伪的和善互相残杀是吗?
就是要流血,就是要死亡是吗?
那就彻底抛却所有过往,假意利用也罢,真心相待也好,昔日所有交情通通撕破!
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谢荀——
可月玦的命,你们偿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