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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其中可有代衡的兵马,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人交到她手上?
话说回来,代衡又怎可能真心真意助她父皇?
“公主,皇上下朝后,命佑德公公前来召公主进宫,想来此时已快到了。”
秦楼安站起身。
“我也正想入宫见我父皇。”
此次入宫,见她父皇是一回事,另一方面她也想见见雪子耽,她笃定他一定知道,为什么这次月玦一定非要离开洛城离开她不可。
……
……
瑁王府虎踞轩中,代衡下朝回来后,便再次让人寻找又失踪不见的长琴。
“父王,上次谢荀被关押在天牢时,长琴曾出现在咱们府里,这可是说明先前父王怀疑他二人是同一人的想法,是假的了吧?”
“嗯,我已向天牢中安插的人确认过,那日长琴被找到时,谢荀确实被关押在天牢里。”
代衡顿了顿,又道:“可尽管如此,却并不能说明长琴并非谢荀的人。这人知道我们太多秘密,任由他消失在外我反而不放心,还是将他囿于眼皮底下,时时监看着才算稳妥。”
“既然长琴已经靠不住,那不如将他找到后,父王直接将他一刀杀了。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不会泄密,才最是稳妥。”
抬头看了一眼戾气横生的代朝祁,代衡沉声训道:“朝祁,你为人处世总是太过冒失。如今长琴身份只是可疑,若他当真只是个谋士,凭他的计谋手段,对我们父子还有大用处。另者,就算他当真是萧昱谢荀或是秦昊安插的奸细,也一样可以为我们所用。”
“这…这是何道理?”
代朝祁不明白,“若他是奸细,不坏了我们的大事都谢天谢地了,怎么可能还会为我们所用?”
代衡闻言冷冷一笑。
“朝祁啊,长琴若当真是奸细,他潜伏在我们身边这么久,却不对你我父子二人的命,那你说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还不简单?那他当然是为了窃听我们的计划与安排,好给他真正的主子通风报信。”
“正是如此。”
代衡面带冷笑着点头:“可我们若是假装不知道他是奸细,故意将假消息告诉他,纵容他将假消息通报给他幕后之人,那又会是怎样的情势?”
代衡呵呵一笑,代朝祁也反应过来。
“那…那就相当于谎报军情啊,搞不好…还要全军覆没!父王,不愧是您,姜还是老的辣啊!”
对于代朝祁的吹捧,代衡面色冷静地摆摆手。
“如今得意为时尚早,现在秦昊与萧昱大战在即,且又与月玦反目成仇。没了月玦从中相助,现在又无雪子耽为他出谋划策,此无疑于砍其左膀右臂,只有一介女流之辈秦楼安,本王这次终于可以毫无忌惮地与秦昊斗上一斗了!”
代朝祁眼珠一转,他想起一事。
“父王,昨天萧昱刺杀秦昊时,可就是月玦及时出手救了他一命。会不会…他们是假的反目成仇,是故意演给我们看的戏?”
代衡一哂,说道:“月玦心思缜密,万事不会做绝,定然会为自己留条后路。我想他之所以会救秦昊一命,应是为以后做打算。若是秦昊当真将萧昱谢荀等人除掉,月玦亦可凭借昔日救命之恩,恳请秦昊饶他一命,不会是在演戏。”
“原来…是这样。”
代朝祁犹有怀疑,面上神情若有所思,却听代衡沉声一哼:“说起昨日之事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何三番五次对谢容手下留情,你不要忘了他也姓谢,也是我们的敌人!”
“父王…”
代朝祁瞬间苦皱起一张脸,小声嘟囔道:“可他…可他也是我朋友……”
……
……
墉郡定危军谢荀营帐中,萧昱谢容站于桌案两旁,月玦站于桌案正前,与桌后撑臂半卧在床上的谢荀相对着。
桌案上,摆放着绘有洛河关中之地的地域图。
“如今梁伯玉率骋平军驻扎陈仓,位于洛城以西。”
月玦执笔在陈仓之处做下记号,蘸有朱墨的笔端悬空东移,落至标有墉郡处。
“我等率定危军在此,加之已深入洛河关中的安北军,位于洛城以东。”
笔端继续圈画,月玦继续道:“先前五万月隐军已绕远而上,正于洛城洛城之北。如今对洛城四面包围之势,已只剩南面一处。”
谢容捏着下巴很认真地点头,又问:“那南面你要怎么办,我们已没有可以调动的兵马了?”
床上的谢荀洒然一笑,抢先一步开口道:“我们没有可调动的兵马,可秦楼安有啊。只是我不知这个人要如何让自己媳妇率兵朝洛城之南进军,可莫要和我说你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对于谢荀的打趣,月玦只笑着承受,他从袖中取出一处羊皮地域图,铺在桌上,地图上有一条以朱笔勾画,十分醒目的行军路线。
“如今秦昊并不知我们往东而来,只当我们朝陈仓逃去,他必会派兵西讨。图上路线便是先前我为他定下的一条行军之路,正是绕洛城南平坦之地而行。”
谢荀看了眼地域图,笑道:“如今你明目张胆跟着我与萧昱逃跑,秦昊他又怎会信你,又怎会按你先前所会路线行军?”
“秦昊自然不会信我,可这又有何妨?带兵打仗之人又不是他,是他的公主,我的媳妇。我媳妇相信我不会害她便是了。”
“军营之中商榷行军布阵这等大事,玦太子怎如此玩笑言语,竟张口闭口媳妇?”
听谢荀训斥,月玦面容曳笑,毫不客气地反怼回去。
“谢家主可能是被鞭子抽到了脑袋,忘了适才是谁先说的媳妇。不过无妨,念在你受伤在身,我不与你计较,只当你是嫉妒我有媳妇。”
谢荀闻言口中呵呵。
萧昱见二人又有争执不休的苗头,立时说道:“秦楼安为一军统帅带兵打仗之事可否确定?另者,她可会行军布阵?”
“放心,此次西风征讨之师,除秦楼安无人可但此重任。至于她是否有本事做这个统帅,我不欲多言,只说一点你便心中有数。今年西风武校场战术推演的比试中,她胜了张世忠。就算她所会只是纸上谈兵亦无妨,我已命张世忠跟随在她身边。”
听月玦说到张世忠这个曾与他正面交锋的对手,萧昱神色一怔。
虽然好奇秦楼安是如何胜过张世忠这个强劲老辣的对手,但他相信月玦并非故意欺骗他们,也就不再多质疑。
“可就算你媳妇厉害,可又怎能保证她一定会听你的,会按你所说行军路线绕南走?”
谢容手指点了点地域图上的路线:“难不成你们真的心有灵犀?”
“如此说倒也没错。不过为了万无一失,我已知会雪子耽,让他从中引导她往南而行。”
“雪子耽?”谢容惊疑:“他不是秦昊的国师吗,能信得过吗?”
“自然信得过。”
月玦宛然一笑,半眯起的眼眸里却不见半点玩笑之意,只余镇定的冷静与清醒,他将地域图慢慢地卷起来,重新收纳进袖中。
“谢荀,你要做的事,接下来便由我替你去做。”
ps:大年初一,新年快乐~
4700+一章送上,算是这几天那么那么短的填补吧…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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