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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后,郑三姨和三姨丈上门来了一躺看到都没什么事也放了心,没有久坐就回去了,上次暮奶奶给的那脸色郑三姨觉得自己受着就够了,没必要让丈夫也看到。
暮奶奶呢,看到郑三姨是不敢跟上次一样了,只是左右还不顺眼啊,说起什么话也冷冷淡淡的。
回去的路上,郑三姨丈就这事问了下,“大姐借钱的事是不是叫她婆婆知道了?”
丈夫既问起了,郑三姨也没有特意隐瞒,点头说是心底怪不好受的,觉得对大姐很抱歉:“你怎么知道?大姐挺不好做的,估计没少被埋汰。”
郑三姨丈就说了啊,“以前我们过来,大姐的婆婆不说热情招待,但也不会跟这次一样,看我的眼神活像说出讨债二字了,弄得我都想把钱还回去算了。”
讲完苦笑一声,“这心里还真不好受啊,不过大姐和大姐夫顶着压力硬借钱给我们——”
他暗暗的决定——
不能辜负这大姐大姐夫的好心啊,得赶紧把这钱还上啊,省得他们夫妻难做。
而暮家里,暮大伯母带着抱着枕头的暮研过来二房的屋里,先看了一眼那床然后才看到暮妈妈在做手工,凑过去看。
暮以静很欢迎的拉着研堂姐到床上来玩。
暮大伯母就开口了,怪不好意思的:“二弟妹,能不能让阿研跟你们睡一晚啊?她这心里不踏实吃过饭叫她去睡,整到现在硬是不敢睡,说是想跟以静一起睡。”
暮以静琢磨着研堂姐心里还是害怕,可碍于先前大伯母的表现都不敢说了,于是道“我没问题啊。”
暮妈妈也怪心疼暮研的,自然不会拒绝:“这当然可以,不过以静睡相很难看啊,她俩个哥哥没少叫她乱踢——还是睡我旁边吧。”
暮研摇摇头说没关系的,“二婶,我想和以静一起睡,正好可以给她讲故事。”
这是个没手机电视机又少的时代——暮以静缺了睡前娱乐,只能拿听故事书来消遣了,她看着暮研姐始终心不在焉的样子,琢磨着估计还是心里多少还是受了阴影了,觉得大伯母应该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安抚下比较好。
不过这话不能说……
否则不说大伯母,自家妈妈都得揍自己。
在长辈封建的认知里,只有神经病才去看那什么心理医生。
便捷的治愈法子走不通,暮以静拿出一条绳子给暮研缠道,“研姐姐教我复杂花式的花样吧,我都不会。”
暮研对翻花绳颇有爱好,拿过来心灵手巧的翻给她看,“你现在太小了,手拿不好,等长大了就好了。”
“恩恩……”
暮大伯母看女儿会说会笑的不禁有些犯酸,自己这当亲妈的怎么安慰都没用,来这屋子倒是会说会笑了,但看着以静那乖巧的样子,顿时又觉得女儿喜欢这里不是没理由的,于是压住犯酸,口头嘱咐了不能闹二婶家的,要帮带弟弟妹妹就回自己屋里去了。
暮大伯和几兄弟打完牌回来,见着她自己一人就问,“阿研去二弟妹那屋睡了?”
暮大伯母叹声气抱怨,“是啊,非要和以静一起才能笑,这孩子都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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