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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间若无有孤,真不知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这的确是老曹说过的话,甚至在史料上都有明文的记载。老实说,在当时这种话可是相当的犯忌,但老曹硬是敢说。而在这样的话中,野心也好,真心也罢,其实都流露/出了老曹身上的那种对天下人诽议的不屑,还有那一份当世英雄的霸气。
也幸亏赵雨是一直跟在陆仁的身边,受陆仁的“毒害”有点深,因此对某些事情的看法没那么极端。至少此刻在听了老曹的这些话的时候,赵雨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想了想之后比较平淡的回应道:“陆夷州其实也这样评论过曹公,不过陆夷州在后面补了几句话。”
老曹的眉头一挑:“陆义浩他说了什么?”
赵雨又想了想,然后微笑道:“陆夷州当时喝多了几杯,所以说话就有点……”
老曹一摆手:“你这丫头不必说得那么客套。实话实说吧,几句闲话而已,孤难道还能因此而治你的罪不成?就算是心中不爽,孤还得考虑考虑会不会与陆义浩闹翻了脸的问题。”
赵雨微笑依旧:“那小雨就直说了。陆夷州说,绝对的权力会带来绝对的腐败,而曹公你的声威日重,就在不知不觉中走在了这样的一条道路之上。而人有野心没关系,因为野心是驱使人奋发向上的原动力,但野心过了头的话,就会陷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老曹也愣了愣,细细的品味了一下这番话之后就笑道:“陆义浩这算是在警告老夫吗?”
赵雨摇了摇头:“小雨愚笨,对陆夷州的这些话也不怎么理解。”
老曹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你这小丫头到是很会装傻。”
复又灌了几口热酒,老曹趴到了垛墙上,呆呆的看了远方很久之后才长叹道:“算了,还是别扯这些虚假的言语了。老夫如果不向你、向陆义浩说几句实话,陆义浩是放不下心来的。而他要是放不下心,那可真叫天晓得他会给老夫添多少麻烦。”
赵雨立刻就拉长了耳朵。
这头的老曹又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儿的雪景,忽然向赵雨问道:“雨丫头,你知道老夫今年已经是多大的年纪了吗?”
赵雨一愣,随即回应道:“魏公今年六十有五了。”
老曹又是一声轻叹:“来春一到,老夫就六十六岁了。雨丫头,你到是说说看,一个已经是六十六岁、风烛残年的老人,还能在这世间再活上几年?”
“这……”赵雨顿时卡壳。
再看老曹一指蜀中的方向:“蜀中,有个刘备。”
说着再一指江东的方向:“江东,有个孙权。”
指完这两处,老曹就略显落寞的笑了笑:“刘备,当世英雄,如今得了蜀中,更是英雄得了用武之地;孙权,承继其父兄基业,三世之资,国险而民附。这样的两个英雄人物,孤要是想攻灭他们,除非是他们犯下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否则没个十年八年的,基本上是想都别去多想。可是老夫已经是六十六岁的人了,上苍留给老夫的阳寿又还剩下多少?或许今天还能在这里与雨丫头你谈笑风声,明天就忽然下不了榻……”
赵雨有点明白了老曹的意思,迟疑道:“魏公的意思是?”
老曹道:“刘备和孙权,在老夫的有生之年怕是没时间去摆平他们了。而老夫一生的功绩,怕是也只能止步于此。雨丫头,老夫也懒得瞒你,其实老夫之前就已经对此生还能再做点什么大事的事不再抱有任何的念想。六十六岁了,老夫还能再活几年?”
话到这里,老曹忽然又抬手指向了西面:“只是任谁都没想到,西域异族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举兵犯境,甚至还闹得老夫一时之间手忙脚乱。但是小雨啊,待老夫稳住阵脚,再静下心来这么一想,却又不由得要大笑上三声,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赵雨又不笨,相反还非常的聪明。听完了老曹的这些话,赵雨就恍然的点头道:“魏国的意思是说,这些西域联军,就是给曹公送大功绩的来了?”
老曹笑了,笑得是那么的豪迈,笑得是那么的霸气:“不错!刘备和孙权都是英雄,没个十年八年甚至是十几二十年的搞不定他们,老夫自认是没有那个时间的了。但是这些西域异族虽然声势浩大,孤想要摆平他们却用不了太长的时间,了不起有个三年也就足够了。等到摆平了这些西域异族,老夫就可以凯旋班师,为老夫的这一生在青史竹帛上留下重重的一笔!”
又是几口酒灌下腹中,看看酒袋已空,老曹就顺手把酒袋扔去了一边,放声大笑道:“忠能如何,奸又能如何!?即便是被那些人诽议老夫再多,老夫却仍然可以傲然的向他们说上一句老夫曾经亲率士卒,击灭犯境的异族,守护了我泱泱华夏,可你们这些整日里就只会骂老夫如何如何的人,却又做过点什么!?而这是非功过,老夫也相信后人自有公道!”
“……”
赵雨这时已经没了言语。说实话,赵雨一直以来还是很佩服老曹的,而老曹不管是忠是奸,是英雄、是枭雄,亦或是奸雄,的确都有着令人折服的地方。至少此时此刻的老曹吧,就算是陆仁站在这里,诂计也只会向老曹竖起大拇指,再顺便的在心里写一个“服”字。
二人无言了一会儿,老曹忽然又向赵雨道:“雨丫头,老夫至今还记得当初在官渡的时候,你曾经跟在老夫的身边杀向乌巢,而老夫对你这小丫头的弓马武艺也甚是欣赏。如今时隔将近二十年了,你这丫头有没有兴趣再陪老夫去走上一趟?”
赵雨眨了眨美眸之后才微笑道:“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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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阳平关。
此时的阳平关,刘备军与西域联军的战斗打得异常激烈,甚至在很多时候得用“惨烈”这个词来形容了。
原本还算不错的关墙,现在早已经是被西域联军带来的火炮给打得千创百孔,很多地方甚至都已经出现了无法进行临时修补的缺口。而这些个缺口,自然而然的也成为了交战双方反复争夺的主要目标。
一批又一批的人对这些个缺口前仆后继,往往是一方的人才刚刚占住缺口,就被另一方的人给打了回去。而一批又一批倒在缺口那里的尸体,甚至几次都险些把缺口给堆起来。
魏延早就打毛了,一直是在关墙上亲自指挥,为此在他的甲胄上都钉上了好些个箭矢。也幸亏这些西域联军由于是长途奔袭,火炮与弹药的携带量比较有限,在头几天的狂轰滥炸之下就已经打完了;再幸亏的是魏延是从荆州那边跟着刘备入的蜀,身上的装备都是那时从陆仁那里买来的精品货,不然的话魏延没准会被西域联军的火炮轰死或是被战场上的流矢给射死……这算是一些废话吧?不过一方的主将都打成了这个德性,也足以证明这时的战斗已经激烈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而这时的魏延手头上只剩下六千来人了,其中还有很多身上带伤的,所以魏延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俩字:援军!
激战之中,一个传令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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