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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上给予彻彻底底地消灭。
刘彦对内的时候还讲究妥协策略,对外从来都没有打算掩饰什么。他是这样的心态和想法,也的的确确是在付之行动。他都这样了,下面的人也就省了消耗脑细胞,不用去为一场又一场战争找什么名目,反正要干谁,那就一定是直接干,干死了再来好好想想当初为什么要干。
“当然不能将态度直接表现出来。”范进乐呵呵地笑着:“该给予的希望假象还是要的。”
汉人在西域需要带路党,很多方面也需要有西域人进行各种配合,哪怕是要杀光、抢光、掳光也需要分个步骤。
“怎么利用鄯善人由你主持。”李匡才不愿意将精力耗费在那些复杂的事情上面,犹豫了一下下,说道:“注意点……唔……”,后面的话没说。
范进懂的,无外乎就是讲究点脸面,任何落于文字的承诺绝对不会有,该哄骗却还是要哄骗的。他出了军帐,问了一句“谁是瓦鲁格”,得到回应就招了招手,随后带着人离去。
赤哲鲁站在账外的时候是连动一下都不敢,保持静立不动的姿势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他看着瓦鲁格被一个文士带着离开,用着复杂的眼神不断看合闭的帐帘,里面有期盼也有忐忑。
罗夏带来的五千西域联军,没正儿八经和汉军较量一下,丢下了绝大多数,仅是不到一千人突围而出。
赤哲鲁后面是亲眼看到汉军处理战场,也看到汉军收敛战死袍泽,西域人死了多少没个直观印象,汉军收敛起来的尸首绝对不会超过百具。
联军会败,自然是有赤哲鲁马贼团和鄯善人的功劳,可是赤哲鲁真没觉得自己的功劳有多大。他事后打探到一些消息,尉梨人一战即溃,疏勒人也仅是坚持了一轮冲锋,粟特人连反抗都没有直接逃,龟兹人和氐族人逃得比较晚被一路追击,其余的马贼团是干干脆脆地临阵反戈。
联军败得太惨也太狼狈了,让赤哲鲁有足够的认知,就算是他们没反叛,汉军顶多也就是多费点功夫,战争的胜败根本就没什么悬念,哪还敢夸什么功?
“进去。”
“啊?”
“郎将召唤,进去!”
“好……不是,是,诺!”
赤哲鲁当然紧张了,站久了腿站麻掉,走路的姿势也就非常怪。他从进帐就没敢抬头,进去走了几步就跪下,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说你叫刘伯?”李匡正在处理公务,没有停下书写,头也没有抬起:“伯是家中排位,还是名?”
赤哲鲁的确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刘伯,只是很久都没有用了。他先直立起腰杆又再次伏拜下去,恭敬答道:“小人家中排行老大,以汉家习俗例。”
那“伯”就是排行,不是名。
另外,李匡问得很专业,是问“名”没说“名字”。只因为现在问人叫什么,要是使用“名字”的话,就是问“名”和“表字”,被问者不但要回答“名”也要介绍自己的“表字”。
李匡这才抬头看向赤哲鲁,看到的是赤哲鲁一头的卷发,让抬起头来,倒是看到一张与汉人区别不大的脸,就是粗犷的同时胡子有点多。
“小人的祖父是汉人。”赤哲鲁恭恭敬敬地说:“祖父是随军出征一员。”
祖父?那就是起码一百年前的事情了,算着应该是三国并立时期,要是能出北疆,除了曹魏就没别的。当时不管是曹魏、蜀汉或东吴,谁也没敢说自己不是汉人,不管是哪国军队出外征战,异族也是视作汉军。
“既是汉人,站起来罢。”李匡难得笑了一下,他也没讲究到想去查,那是根本就查不到的:“你的汉语说得非常好,有西凉的口音,是自小在西凉长大吗?”
赤哲鲁才不敢隐瞒,汉语的确是跟西凉人学的,只不过并不是在西凉长大。他就是一个居无定所的人,一口西凉口音的汉语是马贼队伍中有不少西凉人……或者应该说是张氏凉国那边的人。
“哦……”李匡对着旁边的一个人说:“既然那支队伍有西北人,让人去核实一下,要是有战功,就记录一下。”
赤哲鲁很明显地愣住了,还没转过弯来是呆愣,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是呆愣。他可不敢阻止汉军吞并自己的马贼团,是非常羡慕那些来自西北的人竟然会被计算战功。
“大汉光复西域,欢迎有志有才之人效劳。”李匡才不管赤哲鲁在想什么,问道:“你既然常年奔走西域,自是对地势山川了解。既是汉家后裔,可愿为国效力?”
“愿意,小人自然愿意!”赤哲鲁……呃,不,今后只有刘伯,没有赤哲鲁了。他再次伏拜下去,满心满脸的欢喜:“效力天子为小人毕生志愿,愿肝脑涂地!”
李匡含笑点头,挥了挥手让刘伯出去,在刘伯走到帐帘时,说:“既是汉家儿郎,也去记录军功。”
刘伯停了下来,转身对李匡行礼,满满都是感激地道谢,后面才走出去。
李匡是看着刘伯的身影消失才将目光重新移动到案几之上。他其实并不在意刘伯到底有没有汉家血统,首先在意的是刘伯这个马贼对西域的了解,再来才是刘伯一口流利的汉语,收编类似的人是很有必要的事情,最起码的事情就体现在哪怕是寻找水源也能用得上。
汉国现在也不是一个以血缘划分族裔的国家,真要那么干的话,怎么确认血统就是一个大难题,连怎么辨认的基础都没有,只能是看大体的面貌,然后以文化融合。
“融合还是要融合的……”李匡放下笔,看向了帐顶:“只要长相不是那么怪,都是属于可以融合的对象,针对那些跟汉人长相不一样的族裔就够了。”
在目前,哪怕是汉人想拉炮灰,那也不是谁都能当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