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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这孔里的味道应该是象凤的粪便,兴许是受惊了,毕竟实属禽类,这便溺是无法克制的本能。
吕不辰心有戚戚,想到了在这地沟和香氛粪便的坑洞里待了好半天的俩人,那滋味甭提有多畅快。
赶紧搭手,把俩人从坑里拔了出来。
季礼是被拖出来的,他倒好,自打进了孔道就差不多闭气了,受罪的只有皮琵夏。
眼下都快被熏死了,脸色蜡黄,就跟黄油洗了脸一般难看。
把俩人一鸟拽出来,吕不辰都快昏迷了,三个人躺在院子里,好半天都缓不过来气。
象凤抖了抖翅膀,伸展了一下翅膀,好像并无大碍,蹦蹦跳跳找白三石的画像去了。
等三个人缓过来的时候,差不多也已经天色擦黑了,最后一片叶子从树梢上滑落,差不多到了初冬时节。
皮琵夏和季礼并没有离开,象凤的来历搞清楚了,但是原因还没弄清楚,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聊聊。
后院生了一堆篝火,吕不辰把绍兴带来的黄酒烫了一下,那散秽孔的秽气被彻底堵塞死了,可几个人还没缓过来,正好用酒香熏一下,提提神。
皮琵夏添了一手柴火,把面前的皮皮虾推给季礼:
“我不吃皮皮虾。”
季礼接过来,灌了一口酒,脑袋这时候还是懵的。
象凤也在篝火边上,特地给它预备了一碗上好的瓜果,眼下吃的正欢。
俩人听吕不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通,都有些惊奇,看来吕不辰这门营生注定要蒙受圣恩,越做越大了。
“来,敬你一杯,看来你这生意是越来越好了,日后不愁衣食了,恭喜你。”
季礼又喝了一杯,打了个酒嗝。
“哎,我也不知道这是造化还是福气,以前在老白那里虽然经常受排挤,但还觉得蛮充实的。”
吕不辰想起了老白,这话一说出来,几个人都沉默了,老白不在了,被流放了,真是不堪回首。
平时总在一起插科打诨还不觉得,这么突兀地不见了,真是让人一时间无法接受。
“哎?三爷呢,他要是在就好了,还能玩两手,跟你俩喝酒没意思。”
季礼想起了吴老三,皮琵夏估摸了一下,这就道:
“现在应该是在步军统领衙门那接受问询吧,谁知道呢,这几天都没信。”
“他不来也好,省得象凤瞧见他就打架。”
皮琵夏说着,一旁的象凤听到有人提起吴老三,好像还记着,扑扇了一下翅膀表示不屑。
“你到底为什么来北京呢?”
皮琵夏很是好奇,象凤也听懂了一样,抬头看着皮琵夏,把翅膀下面的画像给叼出来了。
正是白三石的画像,象凤从墙上拿了下来,起初吕不辰还不答应,生怕它给弄坏了,但象凤很是小心,于是也就随它去了。
象凤是来找白长生的,也许是认得白三石,反正是有目的来的,只是现在几个人还不知道。
可这么大一只鸟整天圈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放在哪呢?
几个人都犯难了,就在这时,皮琵夏开了话匣子,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们说,这象凤是不是来报恩的?”
“报恩?”
季礼和吕不辰都有些不明白,皮琵夏自己说完也摇摇头:
“应该不是,那故事是说报恩,可这象凤和白长生应该没什么瓜葛,兴许只是互相看着顺眼罢了。”
“什么故事?”
季礼是个好事的角儿,听皮琵夏话里有话,这就来了兴致,皮琵夏紧了几下衣服,看了看篝火正盛,不如讲个故事来听听,也好打发漫漫长夜。
霹雳吧啦的柴火声煽动起了几点火苗,木叶脱衣盖荒芜,不时间有几声狗吠,百姓熄灯,各自归家,眼下情景真有些讲故事的好情致。
皮琵夏想了片刻,也讲起了这鸬鹚报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