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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眼见项卓言的视线冷冷地和她相遇后,立即就躲闪开来。夏文婷突然就有些气闷,所以忽的狠厉了语气逼问他道:“你这么晚才回来,又跑哪儿撒野去了?”
眸光凉凉的盯了夏文婷一眼,项卓言一边懒散地换着鞋,一边语气淡然的回道:“哦,让你失望了。晚上临时有事,也没好去哪儿撒野。”
十分气不过项卓言总是对她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夏文婷神色恨恨地看过去,声音里不自觉就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什么事那么重要,要你非去不可?甚至重要到连这次的生日宴都不肯来,都可以随便的放弃?你知不知道晚上的宴会里有多少有头有脸的人物?”
话说了一半忽然从喉咙里哼出了一声冷笑,夏文婷充满讥笑的眼里却倏地多了一抹失落:
“你不喜欢正式的商业宴会,好,我不逼你去。可是这次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生日宴这么好的契机,你却又不好好把握!”
眼见自己一连说了这么多,项卓言都难得安静到不带一丝一毫的反驳。
突然便觉得今天的弟弟和以往很不相同,夏文婷只压抑着胸中的怒火。
努力地平复了越来越急躁的语气之后,才颇为疲惫的感叹道:“你说你什么时候能够懂事一点,不要让我替你操心呢?”
“操心?”
本来在一旁耐着性子听夏文婷冷嘲热讽的项卓言,早就已经对她成年累月的指责麻木到了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
始终都保持着一种淡漠无声,甚至冷峻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却在听到她再一次用真心伪装下的“利用、权力和金钱”跟他谈操心,项卓言就真的是沉不住气的反问她道:
“去生日宴上见秦朗也是对我的操心?一心想着怎么和擎天集团攀上关系也是对我的操心?”
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夏文婷的身前逼近。
项卓言突然间就杀红了的眼里,充斥了多年来对她虚情假意的不满。
到底是人情蒙蔽了双眼,还是利益迷乱了人心。
他的那个快乐幸福了十几年的家,早就在父母双双离世的那一刻起,便只剩下了权力与欲望蚕食下的空壳。
脚下的步子一分不停的靠近,却在几乎要贴到夏文婷眉眼的时刻突然停住。
掉转了方向往一旁的旋转楼梯走过去,萧瑟的背影下是项卓言抛在空中的话:
“仿佛你的心里自始至终关心的,也就一个与你毫无任何瓜葛的秦家罢了。反正一直都只有你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我的,从来就都不重要,不是么?”
握着木质扶梯的双手在指缝间骤然收紧,直到指甲陷入肉里掐得微微泛了白,项卓言才重新抬起脚步往楼上走去。
目光毫无聚焦地散落在半空当中,却是在离开之前突然嘴角挂笑的对夏文婷说:“累了,睡了。晚安。”
面对空无一人的大厅,夏文婷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心烦意乱。
一时间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些年到底在执着些什么。
夏文婷只是凝着眸光对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便再也看不清了头顶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