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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到半夜,待上官云衣服了药也安置了,玉醐这才离开,随着胡嬷嬷出了公主府的大门,方想起自己打算向巴毅请教玉佩之事的,却一直不见他,心里还诧异,自己的夫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为何不现身呢?
正费解,前面婆娑树影下走出一个人,是达春,见了玉醐他道:“我把你请来的,也得把你送回去。”
胡嬷嬷冷眼看着他二人:“倒省下我很多工夫。”
说完转身回了府。
达春也不理会,对玉醐道:“走吧。”
玉醐上了车,达春骑马,路上只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只等到了玉家大门口,达春下了马,拦住想下车的玉醐道:“将军等你呢。”
玉醐不禁问:“他在哪儿?”
达春道:“在家里。”
他的家,不就是公主府的外院,玉醐讶然:“他想见我,为何刚刚你不说?”
达春忙解释:“将军不想给那个胡嬷嬷看见,姑娘不知道,回来的路上,都有胡嬷嬷派来的人跟踪呢,无奈我才到了姑娘家门口才说。”
玉醐惊愕,左右的看:“胡嬷嬷跟踪我作何?”
达春苦笑:“胡嬷嬷是宫里头的人。”
如此,玉醐也不用多问了,这事不是同皇上有关,就是同太后或是太皇太后有关,看来自己虽然离了皇宫,依然没有摆脱掉那些人的眼目,转而哂笑道:“原来额驸大人也惧内。”
达春摇头:“姑娘此言差矣,将军不是因为怕公主看见,而是怕胡嬷嬷看见,一旦让宫里头的人得知将军同姑娘有所来往,最后吃亏的是姑娘你,这话我不明说,姑娘也会明白的。”
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玉醐又道:“他为何不来我家里呢,还得折腾我回去,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说没说什么要紧的事?若是不要紧,改天再见也不迟。”
心口不一的说着,人已经转回到车厢内。
达春道:“将军之所以想在家里见姑娘,是怕一旦给人看见,就说找姑娘是询问公主的病,至于什么事,将军没说,我也没问。”
玉醐撂下车帷:“走吧,再耽搁天就亮了,好困。”
达春前头带路,此时街上再看不见其他行人,月在中天,人在车里,玉醐莫名的有些紧张。
等来到巴毅的宅邸,达春也不叫人通禀,直接把玉醐带了进去,穿房过院,来到后面的一间小花厅,遥遥即见厅内烛火闪烁,玉醐的心怦怦狂跳。
到了花厅门口,达春轻声禀报:“将军,玉姑娘来了。”
然后不等里头的人出来开门,他就转身离去。
接着,门启开来,柔柔的光线像薄薄的丝绸落在玉醐身上,她还不忘自己的身份,朝立在门内的巴毅屈膝一礼:“奴才见过额驸。”
巴毅淡淡一句:“进来吧。”
他在前头走,玉醐在后头跟着,进了小花厅,巴毅指着一张椅子示意玉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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