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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山盟海誓犹在耳痴情儿女愿成真（第3页）

像是神话中的天阶，通往古老的天门。

她步履从容，拾级而上。

从摇颤凤翅的发簪，到曳地如绽花的裙角，无一处不美好。

她平静地看着覆海，覆海也认真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在思考，这是怎么回事？”

她问。

声音温柔得，像是怕惊扰了谁的梦。

月亮上的身影伫立不动。

外披龙鳞为甲，头顶龙角为盔。

橤

初具伟大气息的龙盔之下，覆海的眼眸依然深邃。

“你有些憔悴。”

他这样说。

这是他对姞燕如说的第一句话。

姞燕如走在天阶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姜望。

被这位前辈带得跃出己酉界域、靠近明月的姜望，此时已经恢复了自我，正提剑在手。

虽然上空是超脱之路的交汇，下方是人族海族衍道强者的碰撞，他卡在中间，像羽未能展、随风瑟瑟的雏鸟。

却精准领会了这个眼神里的询问，很坚决地回答道：“一点都不憔悴，很美！

绝美！

完美！”

姞燕如噗嗤一声，被他的三连坚决逗笑了。

这笑容在看见覆海的时候就敛去，而变得高傲、高贵、高不可攀：“你对轩辕朔以死得先，我更死在你之前。

覆海！

我占先时，你能弈否？！”

覆海摇了摇头：“从来不能。”

对于他现在的诚实，姞燕如只道：“你现在这具人身，在创造的过程里，有我的参与。

此刻流淌着的，更全部是我的血液……”

橤

她的语气里，甚至是有些天真的好奇：“你怎么敢用此身合道？”

覆海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所以这面镜子……是照妖镜？”

“它现在叫红妆。”

姞燕如轻缓地说道：“杀镜中人，镜外龙。”

覆海已经想明白了一切，似乎也看到了结局，只叹道：“是我对不起你。”

“说这些没用的屁话干什么呀！”

姞燕如笑骂一声，美得不可方物，而后笑容一收：“让我来对不起你。”

红妆镜跳将起来，悬在姞燕如身后，好似旭日初升，随着她一路踏天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