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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母庵并不大,灰瓦白墙,四周围着高高的围墙。
里面只有三间大屋两间厢房,厨房连着茅房,前边就是供奉菩萨还愿烧香的庵堂神龛之所在。
从小尼姑圆真口中得知庵子里目前只住着三个尼姑,一个是老尼姑白霜师太,一个是圆真,另外一个则是主持白云师太,还有一个做饭的老婆婆。
庵子后山种着蔬菜瓜果,地母庵也算自给自足,加上白云师太会医术,地母庵又在山上,寻常的小伤小病煎个土方子准能药到病除。
雨,依然不止,看看时辰,快响午了。
薛青梅坐在床头,看着石敬安身上的湿衣发愁!
这里的庙庵子,哪里会有男子的衣物,但石敬安此时烧得厉害,湿衣穿久了只能加重病情。
床尾放着一叠新被子,之前石敬安用夫妻之名带她进了庵,庙里房间有限,老尼姑便把她和石敬安安排在一间厢房,妻子照顾相公天经地义,青梅有口难言,内流满面眼睁睁地看着二人离开,小尼姑圆真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房门紧闭,屋子里薛青梅盯着床上不省人事地男人咬牙切齿。
气也无用,恼也无果。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拖着受伤的右脚小心的坐到床边,颤着双手伸向了那人的衣襟。
男人身形高大挺拔,等青梅想劲法子将外衣从那人身上剥下来时,脸已经憋得通红。
外衣脱了,露出里边白白的内衣和黑色的长裤,薛青梅简直眉头都在打结,这已经是第二次伺候这家伙了。
她跟这人到底有什么冤孽?她合离回家将来也是要再嫁的,一次两次跟这人肌肤相亲,这叫她以后怎么还有脸皮面对未来的夫君,这好似还未成亲,自己已经给了未来夫君戴了几顶绿帽子。
而自己跟这人……青梅摇了摇头,她可没忘自己是个弃妇,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咬牙犹豫了再三,终于伸手拉开了白色的内衣,渐渐地,衣服下露出了健壮结实地胸膛,他身上肌肤倒是比脸上白,性感的锁骨,结实的胸膛,肌肉纠结的手臂,还有隐隐露出六块腹肌的结实小腹,待薛青梅剥下内衣,只是瞄了一眼,就羞得脸红得简直要滴血,口干舌燥,呼吸都有几分困难。
仿佛做贼般她忍不住四下张望的几眼,门和窗子都锁得严实,然后才拿起放在边上的干净帕子胡乱给那人擦了几把,扯起被子盖住了那人赤裸的上身。
然后,视线落在了□。
薛小娘子羞得心头狂跳,脱都脱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心里升起一股怨念,半途而废可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反正脱都脱了,看也看了,就当做给侄子小杨梅换衣裳,速战速决!
这小子二十几年前不也是个小混蛋,这个念头一过,顿时脑一热,她飞快解开那人裤头绳子,咬牙闭上眼,抓着那粗糙的布料便往下一拉——
然后跟烫了手一般扔下裤子,抓起被子就将那人盖了个严实,大口喘着粗气,鼻头微湿,终于搞定了!
视线落在脚步湿衣湿裤上,想到那人被子底下没有穿衣服,她又忍不住一阵血气往脸上涌。
用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心底的羞赫压了下去,暗想得想法子赶紧将这湿衣物洗了烘干,否则一男人光溜溜躺在人家庵子厢房里,想想就惊天动地的。
视线落在窗外,但愿这雨快点停了才好。
青梅收拾好心绪,绞了张湿帕子放在那人额头上,松了口气,坐在床头开始发起带来。
这人冒雨将自己从歹人手里救出,又将她和翠儿送上山,没想到自己却病了。
是了,以一人之力打败了三个歹徒,又在山上来回跑了两趟,蓑衣和斗笠都给了她们,浸了这么久的雨,是铁人也打不住的。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小尼姑圆真端着一个托盘小心翼翼走入房来,“青梅姐,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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