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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说过了，你们有过一次资金危机，是嘛？”
董事之很想否认，但是陆旭谦手里的文件上清楚地写明着，而且当时他向银行贷款的事情也有不少人知道，他知道自己隐瞒不了，所以只能点点头，“但是那只是个误会，那次……”
“那时候，你私自决定以劣逐良，把从别的公司挥手的低价二手办公用品进行了再次粉刷，然后当做全新的办公用品，卖给了另外一家公司，是吗？”陆旭谦翻着文件夹的第一页，“被发现以后对方以诈骗罪起诉，为了能把事情压下去并且缩小公司的损失挽回形象，所以你们以两倍的价钱赔偿了对方。而这件事，使得你的公司陷入财务危机，你以自己的房子车子作为抵押，向银行贷款，暂时解决了问题。但是后来不知道是谁，帮你磨平了债务。”
董事之的脸色难看下来，也没有刚才的愤怒了。
他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是楚莘夏说的。因为这件事情只有他知道因果，楚莘夏当时只是以为他们公司被厂家骗了，并不清楚这件事情是自己操作的。最后的解决也是他向老爸借的钱，并不是自己所向她说的变卖了房产。
“陆先生，这件事情跟我们的合作……”
“你认为没有关系？”陆旭谦打断董事之的话，“一个信誉不良的新公司，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你觉得我会信吗？”
董事之深呼了一口气，“陆先生，这件事情不管如何，我们当时都解决好了。所以我希望通过那次的危机，让你增加对我们的信心。”
“嗯，理论上是这样的，”陆旭谦把资料翻到了第二页，“但是那是对别人而言的。资料的第二页写着，你曾经贿赂官员，想要趁机在政府大楼里拉生意？”说到这里的时候陆旭谦笑了一下，“我该说你单纯呢，还是说你傻呢？”这句话说的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董事之听在耳朵里。
董事之的脸色难看起来，如果是以前他还会反驳，但是现在他倒是觉得被陆旭谦戳中了痛点。
他之前确实是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只要是有几个人脉，能够用钱买点渠道就能把事情搞定。可是没想到政府的东西都是定点采购，而且轻易不会更改。虽然有时也会竞标，但是所要考虑的企业和工厂也是经过筛选的。自己就算是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跟那些实业去争。
所以那件事就算他花了钱请了人，最后却还是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不过他好奇的是，这件事情陆旭谦是怎么知道的？
对于他而言，那些事情都是黑历史，他极少跟人提起。就连楚莘夏只是知道一部分，并不知道实际的情况。那陆旭谦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陆旭谦又要继续翻阅资料，似乎看上了瘾。然而董事之却伸手制止了，“不用看了，这次的竞标我退出。”
“哦？”陆旭谦把文件夹放到桌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董事之，“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信心，觉得我会让你全身而退？”
“陆先生，你的羞辱还不够吗？我现在还有什么必要留在这里，让你对着我破口大骂？”
“董先生，”陆旭谦又拿起了杯子，开始轻轻咗着牛奶，“你真的是小看了我的涵养，另外也在一次的出卖了自己的实力。我希望你记住，如果你还是这么不知好歹的话，以后给自己惹上的麻烦，很可能没有人能收拾的了。”
“陆旭谦！”董事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瞪着他，“你到底要怎么羞辱我才算完？！”
“我不是羞辱，是警告。”陆旭谦看着他，“警告你，不要不自量力，更不要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