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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套间儿,虽说看起来不如前面的大楼气派豪华,但却是十分暖和的。如果不嫌弃,您二位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
“什么气派不气派的,冬天暖和最重要。”苏沫说着,一屁股坐了下去,“而且这里很好啊,不光有床还有沙发,不比县城里的那些宾馆差。”
“麻烦林主任了。”从心里来讲,我对这也是相当满意的。“您二位满意就好,省的让镇长觉得我没有安排好。”说完,林文书从角落的炉子上把水壶拎了过来,涮完杯子倒上了水,“你们先喝点儿水暖和暖和,趁着这个功夫儿我跟您们说说这个炉子怎么用,搞不明
白这个就有中煤气的危险,说啥也不能让那倒霉事儿落在咱身上不是?”
“林主任说的是。”
煤气中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儿,所以接下来我跟林文书学着好好摆弄了摆弄那个炉子,等到彻底弄明白的时候,苏沫的一杯水已经是喝完了。
看到苏沫伸起了懒腰,林文书也说出了告辞的话:“许法医,苏警官,这都快十一点了,您们早点儿休息吧,明天早晨我叫你们吃早餐。”
“小沫,你要是累了,就先进去休息吧。”
“你呢?”
“我再跟林主任聊会儿,这么早我可睡不着。”
“还聊?”苏沫瞪了我一眼。
“你别管了,先进去吧。”说着,我朝苏沫使了个眼色。
这个颜色让苏沫的眉头皱了皱,不过她还是遵从了我的意思,推开里屋的门便走了进去:“你们说话的声音稍微小点儿,我睡觉比较轻。”
“放心吧苏警官,保证不打扰您的休息。”林文书忙不迭的保证着。
等到里屋没了动静之后,我才示意林文书坐下:“林主任,长夜漫漫,实在是有些无聊。恰好有件事儿我比较好奇,您能不能跟我说说?”
“您尽管问,只要我知道保管全告诉你。”林文书拍了拍胸脯。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因此也就没有卖关子,直接问道:“在林镇长家里的时候,咱们说到了老穆的妹妹,您因此遭受了林叔的呵斥,林叔的情绪也是低落了很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她既然是林叔的
妻子,那林叔为何说她是疯子呢?还有,那个名叫穆羊人的又是谁啊?”
“啧,这事儿不好说啊?”林文书吸溜了两口气,皱起了眉头。
看到他有些抗拒,我直接从双肩包里取出了一瓶酒和一些真空包装的食物,这些原本都是苏沫准备扫墓时候用的,因为带的比较多所以剩了不少。
“林主任,您晚上没喝好吧?”说着,我倒了两杯酒,“来,咱俩再整点儿,林婶儿的事儿我纯属是好奇,要是不方便就别说了,咱俩聊点儿别的。”
“算了。”一口酒下去之后,林文书咬了咬牙,“这酒不能白喝,现在我就跟你说说镇长和他媳妇的事儿,不过许法医可不能到外面说去啊?”
“放心吧,我保证烂在肚子里。”
林文书讲述如下:林山的妻子穆婉,的确是老穆的妹妹。与身材、长相都远逊于常人的穆长贵相比,穆婉的基因就像是突变过一样,不仅身材很好,长相那也是一等一的。莫说在公主岭这块弹丸之地,就是放之整座达格县
那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当时去她家提亲的人,几乎将门槛儿都给踏平了。穆婉的父母早亡,她从小就跟穆长贵相依为命长大,生活里的大事小情也都是哥哥来拿主意,长久之下就就养成了依赖,在外人看来是毫无主见的一个人。当时的大环境下,山区的女孩子基本没有自己选
择婚姻的权利,绝大多数家庭还沿袭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传统,她家自然也不能例外。俗话说长兄如父,所有去穆家提亲的人都知道,想要把穆婉娶进门儿,那就一定要过穆长贵这一关。但很多人都低估了穆长贵对于妹妹的疼爱,任凭那些提亲之人说的天花乱坠,他就是不同意将穆婉嫁出去。而当所有带着丰厚聘礼提亲的人都被撵出来的时候,却有个空着手的人成了穆家的座上宾。没有人知道他耍了什么手段、许了什么条件,只知道他不仅做通了穆长贵的思想工作,还很快把他儿子和穆
婉的婚事定了下来。
这个人,就是林山的父亲。林山的父亲,能够置办下偌大的家业成为附近十里八乡的首富,见识和能力自然不是寻常人能够比拟的。其实他采取的策略很简单,不去劝说穆婉,而是从穆长贵入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在将穆家窘
迫的现实摆明之后,承诺给穆长贵足以安家立业的钱财,又着重承诺林家一定会善待穆婉。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保证。只要穆婉想,那么随时可以回娘家。那个年代,人们的思想还没有被彻底解放,尤其是在这群守陵人的宗族观念当中,一定是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嫁出去的女人想要回娘家,是必须要经过夫家允许才行的。不得不说林山父亲的见识是真
厉害,他一眼就看穿了穆长贵的那块心病,对症下药自然是能够收到奇效的,这一点当时很多人都看不明白。
其实反过来想想,穆长贵的顾虑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穆婉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如果嫁出去不能时常探望,那将会是何等的悲凉?林山父亲的出现,不光消除了穆长贵的顾虑,同时还帮他解决了一个无比现实的难题。以前穆家家徒四壁,穆长贵又身材矮小相貌不周,所以没有任何人给穆长贵说过亲。可有了林家那笔丰厚的聘礼之后
,他不光盖起了新的瓦房,手里还有了令人艳羡的结余,很多以前鄙夷嘲讽过他的人,也都纷纷转变态度,想办法帮他解决起了终身大事。公主岭的人都说穆婉长期依赖哥哥没有主见,但只有林山的父亲能够看出来,她不光有主心骨儿,某种程度上还是个认死理的人。她迟迟不肯定亲嫁人,并非在承袭包办婚姻的陋习,而是那份相依为命的
亲情在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哥哥放心不下她,她又何尝放心得下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