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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黑暗,闻声只有死寂。
同往日在西北军中,耳边均是练兵的号角,马蹄飞过的热闹声音,截然不同。
她有点,害怕这宫中的寂静。
李修穆心底平复一下,随即回握住那只牵住自己的手,随手搭在了桌上的脉枕上,好似一切都自然极了一般。
“好,我给娘娘号脉。”
他似乎极为坦荡,开始号脉。
还开口解释道:“娘娘的药得每日敷两刻,我们记着时辰。当然,多一会也没有关系。”
少年人撒谎了,其实本需要一刻时间就可以。
不过,无人在意,宫中最多的就是时间了。
蒋钦勇心下平静一些,问道:“如何?”
李修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人的脸,只可惜她不知道。
“娘娘肝气郁结、心淤气滞。还是心中……有心事。”
蒋钦勇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同旁人说此事。
之前唯一的述说对象——陆良玉,被她亲自隔绝在了宫外。
她脑中闪过陆良荷那张洋洋得意的脸,同陆良玉有几分相似。
还有,她其实不确定,陆良玉姐妹二人,毕竟相识十几年,血浓于水,她同陆良玉,认识不到一载。
“娘娘的心事总是要说出来,一直憋在心里,人会出事的。”李修穆倒也不是故意骇她。
眼前的人,越发的消瘦,整个人形销骨立,精神恍惚,长期下去,只恐药石无医
蒋钦勇叹了口气,抿了抿嘴。
李修穆已然懂事地将茶杯塞到了她手中。
她喝了口水,心下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想要同一个尚未及冠的小孩子说这些。
宫外,镇南侯府
陆良玉起身迎回府的秦希泽,饶是她身子有些笨重,但依旧会帮着脱外衣。
“怎么,有事?”
陆良玉观他脸色如常,但隐隐眉宇间有些不悦,知他必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并且,此事还不小。
毕竟,秦希泽一贯最是冷清,寻常事均不放在心中。
秦希泽知此事瞒不过陆良玉,当下轻捏她的手指,帮她消消疲劳。
沉声解释道:“皇帝他,杀了一个宫女。”
陆良玉眯眼,听得秦希泽接着道:“皇帝的说辞是,此人乃外头的刺客,意图刺杀他之际,被侍卫赶到抓了起来。”
陆良玉便知,此事有蹊跷。
“但据知晓此事的其他人道,此宫女手无寸铁,不过是不慎跌落在了皇帝身上,就招来了杀身之祸。”
秦希泽眼中难掩失望之色。
陆良玉反握住他的手,宽慰道:“也许只是个意外。”
秦希泽轻轻摇头,深呼一口气,抬头望了陆良玉一眼,道:
“新皇是我一力保举,还得我多年教导。他若是个滥杀的皇帝,我难辞其咎。”
陆良玉沉默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最怕的是,哪怕昔日的七皇子,也并非秦希泽以为的良善之人。
“‘听其言,观其行。’他毕竟得你多年教导,向来温良恭俭让,不若再看看。”
在这件事情上,陆良玉不敢多说。
她深知若秦希泽同皇帝有了矛盾,只恐那时,不只是镇南侯府,只怕整个天下,都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