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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谁会信檀梅没有指使绣荷害人。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行了,你退了吧,兰馨先留着。”老夫人抽着细长的银烟秆儿,眯着一双精明的眸子摆了摆手。
檀香泪眼婆娑:“那绣荷……”
“绣荷护主心切,私自谋害他人,这要看衙门如何判决。去吧。”老夫人递了烟管。兰馨顺手接了,坐在软塌旁的凳子上垂眸善目。
待人走了,老夫人才悠悠的开口:“苏府,不是你能动得了的,与其将心思打到东屋的身上,不妨多费些心想想如何留住一个人的心。”
兰馨垂眸恭敬的将烟管递了上去,诧异道:“母亲……”
“这宅内之争宫内之争我早已经司空见惯,你那点小技两可瞒不过我。”
兰馨跪在毯子上,低着头:“母亲……”
“你这连环计使得确是不错,不过,有青城护着她,就成不了事。”老夫人凝着明纸糊的窗外头朦胧的树影,风雪在树间肆意,发出呜呜之音。
兰馨替老夫人捏着腿一脸惶惑:“我原也没想过要伤及旁人,我只命人去府中断了那人的药罢了,想来也无大碍,可谁知……”
老夫人抽着烟,凝着窗外的风雪,默了默,拍了拍兰馨的手:“这些年在府中也是苦了你了,终有一日青城自会想明白,如今他不过是被东屋的魅惑了,等有朝一日厌倦了,自会知晓你的好。退下吧,我也累了。”
兰馨只得收了手,瞧着老夫人微眯起的凤眸,只觉背后一阵一阵的发寒,思及先前种种,整个人更是浸入了冰窖一般,老夫人虽不动声色,可是这府中诸事她却依旧耳目清明。
一出里屋,秋婆子便低声道:“少奶奶,如今可如何是好?原以为老夫人糊涂着呢,不曾想什么都一清二楚的,这住 后少奶奶可还怎么在府中主事?”
秋婆子撑了一把伞站在兰馨身旁挡着风雪,眼珠子滴溜溜的朝梧桐院里头瞧:“当时原是织玉派了绣荷过去指害檀梅,没曾想这件事情如今扯得这般宽,若是再细细查下去,咱们可都脱不开干系了。”
兰馨路过墙角的一株腊梅树,顿了脚步,海棠摘了一束膜梅递给她。
兰馨扯了几朵花瓣冷笑:“不过是个行将就木的奶娘罢了,官府便是查起来,到底也不敢怎么样,到时候左不过也是让绣荷背了这个锅。”
秋婆子一拍大腿:“是了!少奶奶又是兵部尚书家嫡小姐,又是将军府少夫人!原是奴婢多虑了。”
红豆的嗓音低哑难听,似瓷器划过地面一般,尖锐得扎耳:“小姐,东屋的莫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了?”
兰馨路过镜湖,顺手将腊梅扔进了湖里,镜湖里头热气氤氲,风雪吹拂之下湖面的雾色缭绕,将湖中央的亭子笼得隐隐约约,枯败的荷花宛在岸边的,参差不齐,冷冽的风夹着雪刮的脸生疼。
“东屋原不过就是软柿子,给几分好处,拿捏拿捏也就是了。”
秋婆忙应和着,扶了兰馨绕过镜湖去了西屋,西屋里头古妙晴正端坐着,见兰馨回来了,抱着怀里慵懒的白猫儿福了福身:“父亲承蒙魏大人关照,特让妾身送来薄礼聊表谢意。”
兰馨扫了眼她手里头的盒子,不过就是个工部侍郎,能拿得出些什么好东西,她姿态高傲的摆了摆手:“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这东西你还是收回去吧,我这府里头近来东西堆得放不下了,正愁着送些出去呢,你既来了,那正好,海棠。”
海棠会意,转身便出了大厅。
古妙晴将盒子打开,推至兰馨跟前,温声道:“妾身自知少奶奶院中定是什么也不缺,这是玉面粉,是从一位高人手里得来的,若以此粉均面,可保其肤滑如凝脂一般。且这玉面粉自带桃花香味,使人闻之难忘,同少奶奶这天姿仙貌原是极相衬的。”
兰馨近前一闻,双眸微亮:“当真是香。”
“少奶奶可涂手部试试,可有分面如玉之效。”古妙晴面容含笑,眸底却是一派平波静水。
兰馨沾了些抹上,再瞧瞧那掐金丝的珐琅蓝粉盒心里便越发的喜欢:“瞧着似西晋宫里头的东西,我听闻西晋贵妃独得盛宠,西晋孝文帝为其遍寻驻颜之法,真真是个好命的,不似我,如今已经渐上年岁,再过些年怕是要人老色衰了。”
兰馨小战青城两岁,出嫁时已有十五了,如今时隔五年,已然是双十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