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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只是赵由之今天简单的两句话,她这么说是过分的。
但是,秦韵寒了解他。
也正是因为他胜负、得失心比较重,所以她才一直对这个人没什么感觉,就像她的父亲一样,一辈子都在争胜,而她的母亲却在大多数时候无法拥有丈夫的陪伴。
但毕竟还是很久的朋友。
秦韵寒最后说:“对不起,我要先回去了。”
到最后,她还是没回答,自己都说不清楚。
而留在原地的赵由之则陷入了喜欢者的另一种心理,因为太在乎,所以稍微一些不好的信号都会让他止不住的去想:她好像是不喜欢我的,她是喜欢陈子迩的。
接下来,他该怎么办?
不知道,今天秦韵寒的发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说的有什么问题吗?很浪漫的隐晦表达,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
他可以理解为是秦韵寒最近的心情不好,这是很直接的因素,当然也可以理解为……
如果陈子迩知道,他一定会讲你特么直接告诉她不完了嘛!
可惜,秦大小姐最近的心情确实不太好。
她凭什么要回答那个问题?
有些烦,于是喊薛博华出来和她喝顿酒,第二天又开车去了金陵找自己的小叔。
秦业正在打那个五十多岁的哥伦比亚MBA的主意。
此人的名字叫肖安林,祖籍在光东,在香江长大,本人戴着大大的眼镜,见他的任何时候都是西装革履,站立端坐全都一丝不苟。
截胡这种事还是要低调一点,所以他直接去敲人家在酒店的房门,地毯走廊里空无一人,安静的很,这种地方他常来,熟的很。
门里有人问:哪位?
秦业只是敲门。
肖安林没让他等多久,
“秦先生,是你啊,有事?”中年男人有一丝疑惑,之前他们在一个饭局上遇见过,点头之交,没想到他会找到自己住的地方。
论年纪,总是托大的秦业比人家还小二十岁的。
“肖先生你好,我是有些事,之前没说是因为想要等个合适的场所。”
因为见过一面,所以他的防备心理没那么强,说道:“好,那请进来说吧。”
“好。”
到屋里沙发上坐下。
肖安林问:“秦先生特意过来找我,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事?原谅我年纪大了些,完全不太记得。”
秦业点点头,“我是为了肖先生的发展平台而来。”
他这一开口就是特大的词,忽悠本事和陈子迩相差无几了。
肖安林老江湖,完全过滤着听,“不好意思,秦先生,麻烦你能说的更具体一些吗?没关系,你可以直接讲。”
“那我先问个问题吧,肖先生和中凰国际的接洽应该不是百分百满意吧?”
肖安林等着他继续。
“这家集团和地方政府还有产权问题没有解决,上一任总经理就是因为和地方政府的关系没有处理好而离职。您真的觉得,这样一个地方是你的下一站吗?”
有够直接。
“我想,秦先生您可以把重点的那句话告诉我。”
“你认为我的母公司盛世集团怎么样?”
“行,您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是这样,我这边和这一家正在接触中,我知道这么说可能您会笑我迂腐,不过我做事向来是善始善终,不是说盛世集团不好,而是我有我自己的原则。不好意思我可能措辞不好,可能是我习惯了追求高效率,但我并无冒犯之意。”
他的反应与态度不如秦业预料中的那样热烈。
“肖先生在做选择,而我给您加一个选项,我不觉得这和原则有冲突。”
“谢谢,真的。”肖安林双手合十,“秦先生,首先,我非常感谢您的信任与欣赏,不过一来我确实和中凰有了进展,虽然还没签合同,也有些问题还存疑,但是这边接触我最早,也向我展示了诚意。二来,我知道盛世集团,你们的陈总,我听说过,真的,但是贵集团我毕竟了解的不深,所以我看不如这样好不好,你给我点时间,我两天后给你答复。”
……
秦业有些不高兴,跟陈子迩通电话的时候露了些‘二代’的小傲娇。
“陈总,我之前是没发现,这人有点书呆子,不知变通,我给他一个好机会,他跟我提什么原则,选工作嘛,本来就是几个里挑一个,跟原则有个屁关系,我都亲自上门了,他还跟我说什么对盛世集团了解不深,我这么个内部人士就站在你面前,不了解你问啊!”
与他的略微不爽不同。
陈子迩倒觉得人家很得体。
“你不必生气,我觉得人家讲的有情有理,第一,跟你不熟,换位思考一下,一个第二次见你面的人开口叫你跟他走,你不考虑考虑拎包就走?”
秦业说:“可我是盛世集团假不了吧?”
陈子迩说:“就和追女孩子一样,总有人不走程序,上来就想带进宾馆,有些更过分连安保设备都不带。他什么条件都还没听到,也不知道你说的几成真,你只是开个口说我们那儿要你,人家就跟你走?”
“那接下来呢?”
“再去,这次谈些具体的条件,职位、年薪、住房,他要是问到我,你就说我可以和他见面。”
秦业说:“陈总,你脾气真好。”
“谁都有脾气,只是我会控制它。”
“所以说你是老板。”秦业也开怀了一些。
其实,他是有自信。
如果肖安林没有立即拒绝。
那么,盛世一定会是更好的选择。
“我有自信,他会向你点头,不止是对盛世的前景,还有对我本人。”陈子迩的语气充满坚定。
这一切的意气风发之外,
2001年3月6日,忽然有一个噩耗传来。
当他听到的那一瞬间,甚至都有些不太敢相信。
还记得刚刚坐上火车,第一次走出老家奔向1996年的中海时,火车上有个小女孩,圆脸,稚嫩。
那日上午蔡一峰给他打得电话,
陈子迩正在处理文件,拿起来直接说:“喂,老蔡,什么事儿?”
他没想到听到的是蔡一峰低沉的抽泣声。
“老陈,婉兮去世了。”